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5
楊婆婆對墨恒慈和恭敬,但對別人憤怒起來可不是好惹的。 她也是想罵出來給墨恒解氣,氣呼呼地低聲道,“少爺您常年不出院門,只安靜修煉度日,哪里招惹了他們?他們就是看不得別人好,看不得別人比他們尊貴,往常低頭哈腰的,一見尊貴的人身處困境,必定要跳出來亂咬幾口才能舒坦……” 墨恒被她說得搖頭失笑,輕聲道:“他們咬我作甚?不過是做給別人看,討得別人歡心罷了。畢竟,我是嫡子,再老實安穩(wěn),也是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br> 楊婆婆聽他這么說,一時心酸。 再說那小廝。 他齜牙咧嘴地簡單包扎了傷口,咒罵著回到大管家身前復命時,大管家問,他一一回答,說完還鞠躬哈腰地諂笑:“有您的體面在,他堂堂少爺,還不是得看小的臉色?”然后又低聲咒罵,“就是那楊婆子,簡直是條瘋狗,直接竄上來用銀簪捅了小的后背。她個斷子絕孫的,那小子明顯被老爺徹底給棄了,看她以后還怎么見到她那個采藥的短命兒子……” 大管家皺眉,回頭招過侍女:“去給閑少爺請安,就說‘他忍了’?!?/br> “是?!笔膛砗笸恕?/br> 大管家瞇眼思量了一下,抬步要走,見那小廝還眼巴巴地看著他,他不耐煩地揮手:“自去支銀子養(yǎng)傷?!?/br> 小廝大喜,忙又躬身才轉頭走開。剛走幾步,忽然身體一僵,下一刻肌rou痙攣著倒地,面目痛苦猙獰,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張開了血盆般的大口,嘔出幾口血來,卻半點兒聲音也發(fā)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本書完全架空,完全本版人物,各有緣法人生,不會出現(xiàn)穿越】 第三章 “狗東西!叫你辦點小事,也能給本少辦得拖拖拉拉!” 墨問閑聞訊而至,俊容陰沉,眼眸如毒蛇般盯著大管家黃石藏。 在墨府中,墨云書是天,其余人是地。墨云書的妻妾兒女是高出地面的林林立立的山峰。 山峰有高有矮,高的手可摘星辰,矮的泯然成泥沼。 墨問閑便是最高的山峰之一,與墨問秋、墨獨、墨諶、墨雪行等人一起,同為受墨云書寵愛的兒女。這幾人在墨府中很有威嚴勢力,是幾乎所有仆從的巴結對象,資質修為在眾人眼里也都高不可攀。 相對的,墨恒則是最低的泥沼,打從娘胎里就被墨云書徹底無視,至今十四歲生辰過去一個多月都沒有舉辦筵席,也沒得傳《逍遙道法》,在別人看來與當年的紅小姐、言少爺一樣,是一輩子出不了頭的。 除此之外,墨府明衛(wèi)、影衛(wèi)都是修仙兼煉體者,直屬墨云書調(diào)配;某些運氣好的管事管家偶得主子歡心,也能得賜低級的修身功法,望一望修仙的契機,還算有些身份;至于其他仆從,都僅僅只是隨手可殺的苦力奴才,在墨府的氤氳靈氣下比俗世間凡人強壯一點罷了。 “閑少爺恕罪,當年意若秋去得早,據(jù)說修習的功法也不高明,老奴便沒料到恒少爺小小一人,無人教導,居然能練出人樣來?!秉S石藏是墨府的大管家,聽著夠體面,也有煉氣中階的修為,更兼他胸中自有城府,放在外面俗世中也算一方人物。但在這里,他只是一個稍微高級的奴才。 他垂下眼眸,卑微地躬身說,“老奴查驗過那小廝的傷,是五臟六腑被法力暗勁沖撞,看那法力凝實程度,應是煉氣初階的巔峰,將要晉升煉氣中階的過渡階段。老奴恐有不察之處,還請閑少爺再查驗一遍,早有對策,以防留下勁敵……” “閉嘴!區(qū)區(qū)奴才,也配本少親自驗傷?” 墨問閑略顯不耐煩。他負手而立,深紫色華貴袍服掩襯著勁瘦的身軀,右手輕輕摩挲著玉扳指,顯得高貴逼人。此刻卻死死盯著黃石藏,直把黃石藏盯得滿頭冷汗,面色慘白,才道,“一個區(qū)區(qū)煉氣初階的半大小子你都收拾不了,你說,本少要你何用?當年母親傳你的功法,我看,也該收回來了?!?/br> 黃石藏面色大變,撲通跪倒:“閑少爺饒命,老奴實在不敢對恒少爺下毒手。天師大人對府內(nèi)大都不管不問,但天師血脈,總有感應,九年前身無修為的紅小姐意外身亡,所有牽連到的人,全都尸骨不存啊!老奴對閑少爺忠心耿耿,還想留著一條老命茍延殘喘,繼續(xù)向閑少爺效忠,閑少爺……” 墨府天師血脈,哪怕被徹底棄了,若無墨云書點頭,也不是任誰都能殺害的。當然,如果那血脈十四歲后自己不爭氣而挨打受辱,便是給墨府丟臉,墨云書神仙般人物,哪會有閑情理睬些許小事? 這是墨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一條極現(xiàn)實的潛規(guī)則。 墨問閑神色陰鷙,右手的玉扳指被他捏得吱吱作響卻沒變樣,沉默之后冷笑道:“本少讓你去殺他了?你這老狗竟膽小至此!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想辦法讓他在觀霞樓下暴躁出丑,再辦不成,也無需本少動手,你這條狗命自有人去拿!” 他話音一低,森然緩緩,“實話與你說,浩然仙門兩位高徒都是真?zhèn)鳎K公子指明要墨府嫡子與他論法,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萬一墨恒得他青眼,你想想以你今日所為,以后會落個什么境地!” 他狠狠扔下這句話,灑然甩袖離開。 “老奴恭送閑少爺?!?/br> 黃石藏趴伏在地,瑟瑟發(fā)抖,久久沒有爬起來。袖中的手,則小心翼翼地把緊握的攝魂鈴收了回去。再抬起頭,眼底除了驚慌未定之外,更有玉石俱焚的狠辣決絕,只是一閃,便即掩去。 他緩緩起身,走到門外,對著還在猙獰顫抖的小廝淡漠地看了眼,袖中攝魂鈴輕輕一晃。無聲無息,那小廝驀地呆滯而亡,魂魄已被攝入鈴中,將會日夜承受煎熬折磨,逐漸化為受攝魂鈴驅使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