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即安[重生]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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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坐在他對面,先是打量了房間里的裝飾,又抬眼看了張建良,半晌才道:“這里還是沒變?!?/br> 張建良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微妙起來,他看著老人聲音里最初那點(diǎn)溫和也慢慢淡去,道:“怎么可能沒變,這么多年下來,這里的家具換了,燈也換了,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樣子了。” 老人咳了一聲,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這里……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聽說你養(yǎng)了一個孩子,叫簡宇桓是么?” 張建良道:“是,宇桓是我兒子。” 老人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沒有在這里看到男孩的照片,但又不肯放棄,帶著點(diǎn)希望道:“他姓簡,聽說母親是法國人?旭堯當(dāng)年也在法國治療過一段時間,你陪在旭堯身邊,知道的是最清楚的,這孩子是不是當(dāng)年旭堯留下的……” 張建良打斷他,道:“簡伯父,旭堯當(dāng)年的事您再清楚不過,他沒跟人結(jié)婚,哪里來的孩子?!?/br> 老人有些遲疑,道:“那這個孩子?” 張建良看了他一眼,道:“這是我的兒子。” 老人不肯信他,擰著眉頭道:“那為什么他姓‘簡’?” 張建良笑了,道:“我對旭堯的心意,當(dāng)年您不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嗎,這么多年,我從未變過,我的孩子跟旭堯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彼⒅鴮γ娴睦先耍旖橇验_一個笑,壓低聲音冷冷道,“我那時候,真恨不得親自給旭堯生個孩子。” 老人臉色有些不好起來,看著他半天沒再說話,最后用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兩下,道:“胡鬧,簡直胡鬧!” 張建良略微后仰,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拇指扣在一起道:“您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不送了,我想安安靜靜過個年?!?/br> 老人奔著最后一點(diǎn)希望而來,但是卻生了一肚子的氣,只能恨恨返回。 張建良一個人靜靜坐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里,久久未動,身前就只有一本老舊的相冊。他這么多年來,每年過年守著的除了這個房子之外,就只有徹夜翻看的那幾張僅存的泛黃照片。 他靜坐到天亮,一直到簡宇桓進(jìn)門的時候,才回神過來。 簡宇桓正在門口換鞋,弓著腰的樣子讓張建良產(chǎn)生了一種恍惚,像是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回來了,但是很快就認(rèn)出這么高大的少年人顯然不是他的旭堯。 “爸,我回來了?!焙営罨赴鸭珙^沾雪的外套掛在外面,手掌揉了揉,放在靠窗的暖氣管上取暖,“好餓啊,我想吃飯,爸爸你吃早飯了嗎,一起吃吧?” 張建良借著那抹晨光在兒子臉上找到了昔日那人的影子,宇桓長得不像他,但是眉宇間微微皺眉抱怨的樣子,卻像極了簡旭堯。他把眼前的老相冊慢慢合上,也把里面那個眉眼溫和靈動的青年收藏起來,看著簡宇桓笑道:“好,好,吃飯。你想吃什么?” “想吃金槍魚沙拉和烤面包……” “好?!?/br> 這是旭堯留給他最后的禮物,是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 ☆、67 突變 熱鬧過了一個年,簡宇桓也學(xué)聰明了不少,知道常來也不太好,最近幾次沒自己送東西過來,只是借著張建良的名字,給雙胞胎和蘇子安送來幾大袋衣物,趕在張文青臨走之前送到蘇子安這邊,擱下就跑,連拒絕的機(jī)會都沒給她們。 皮箱里打開都是一些當(dāng)下最流行的衣服,世界杯之后耐克運(yùn)動服大火,簡宇桓送來的都是這些。 張文青這幾天也出去逛過街,對外面一件印著一道勾標(biāo)記的T恤就賣上百塊很是驚奇,在看到簡宇桓送來的都是這樣標(biāo)志的衣服的時候,一時也忍不住咋舌道:“小簡送的這衣服我看見過,商場里擺著賣160多塊錢一件呢!這孩子也真是,怎么給送這么多來?!?/br> 這次除了衣服,還送了雙胞胎球鞋,其中一雙跟蘇子安昨天穿的差不多,昨天那鞋的標(biāo)簽還在,上頭可是印著1400元的價格。那鞋讓張文青驚訝的拿在手里看來看去,恨不得看看著鞋哪兒鑲金貼玉了,怎么會這么貴。這價格差不多跟她們那小城市三分之一的年收入,也足夠買下一平米京城五環(huán)附近的商品房了,實(shí)在算是奢侈品。 張童喜歡名牌,又是死愛漂亮的性格,立刻換上了那雙熒光色的球鞋,喜滋滋道:“好看嗎?” 張辰關(guān)注的比她要多一些,只是擰緊了眉頭,問蘇子安道:“哥,這雙鞋得不少錢吧?”他兜里沒錢,這個時候收了簡宇桓送來的東西,總有些心里別扭,這不是他在家鄉(xiāng)隨便能請回同學(xué)朋友的小禮物,上千塊的東西,他送不起。 蘇子安在給他們打包行李,房間里暖氣熱,弄的一腦門汗,他擦了額頭上的汗道:“有錢也不是萬能的,能賺到的錢,還能守得住才行?!?/br> 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教育張辰的機(jī)會,撿著小姨夫?qū)O守華的事說了幾件。孫守華現(xiàn)在包工程也不是一件好辦的事,張文青她們賣建材,小姨夫就承包工程,倒是一條龍服務(wù)了,但也有人眼熱來找麻煩,這可跟以前隨便嚇唬一下蘇老太太那樣,去幾個人砸玻璃就行,小姨夫沒少跟公家打交道,上下打點(diǎn)。 張辰聽的一知半解,低頭看著那些名牌擰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沒說話。 蘇子安就是想借這個事兒跟張辰說說千萬不可以出去混,哥們兒義氣遇到社會上的麻煩事并不能完全處理好,瞧著張辰聽進(jìn)去一些,也略微放心了。 送了張文青她們坐上回去的火車,蘇子安也沒再住在簡宇桓那邊,回了學(xué)校,一邊準(zhǔn)備年后的參展,一邊忙著和李珂聯(lián)系在京城開畫室的事情。 張文青回去的很快,不過一夜火車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她們那個小城市火車站建的有些偏遠(yuǎn),來開車接她們的依舊是小姨夫?qū)O守華。 孫守華把她們的行李帶上,瞧著臉上總有點(diǎn)笑不出來的意思,一雙眼睛看看張文青又忙低下去,低聲道:“大姐,你帶著孩子們先去新橋鎮(zhèn)住一段時間吧,回頭小辰和童童上學(xué)的時候我再來接你們,家里出了點(diǎn)事兒,你回去有點(diǎn)不方便……” 張文青疑惑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我回去就不方便?” 孫守華吞吞吐吐的還是沒說出來,只含糊道:“反正你們先別回去,爸也在老宅子里呢,你們一起住幾天,等這件事情過了風(fēng)頭再回來?!?/br> 張文青聽的更急了,擰著眉頭道:“守華你這么遮遮掩掩的我更擔(dān)心啊,快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咱爸出事了,爸出什么事了?” 孫守華忙道:“沒有沒有,爸他身體硬朗,好著呢,不是他的事,是……是小安。” 張文青聽他這么說一時也放下心來,但是又奇怪道:“小安?關(guān)小安什么事,他在京城好好的呢,昨天才從我們上的火車,沒什么事啊?!?/br> 孫守華一咬牙,道:“大姐,您聽了千萬別生氣,有人在市區(qū)里到處撒照片,還說小安喜歡男人,是那個啥。那狗屁照片上拍的是咱們家小安和一個男的親嘴的,真他娘的,要我查出是誰拍的老子廢了他一雙狗眼!” 張文青聽的心里一驚,忙追問道:“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說說!” 孫守華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大姐說了,事情也很簡單,大年初二的時候有人突然到市區(qū)開始撒照片,數(shù)量不多,但是幾十張一下散落開,照片上又是兩個男孩低頭側(cè)臉親吻的樣子,實(shí)在引了不少人來看。那人也實(shí)在是缺德,一年撒一邊喊著說這照片里面是蘇子安,連家里的地址和其他信息也喊了出來,不過路的人里也有認(rèn)識蘇子安的,忙打了電話來跟孫守華說。 孫守華氣的火冒三丈,可等趕回去的時候,那缺德鬼已經(jīng)跑沒影了,只聽路人說是帶著口罩帽檐也壓得低,聽著聲音像是個學(xué)生,沒人看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孫守華把那些照片連搶帶撿的弄了不少回來,但是還是有一些被人帶走了,這事在他們這古井無波的小城市里一下就鬧騰起來,像是一滴水濺入油鍋,“滋啦”一聲砰起了無數(shù)熱油,流言蜚語一下傳的到處都是起來。 孫守華是做生意的,認(rèn)識的人挺多,不少人來問,有好事的帶著幾分調(diào)侃,孫守華直接翻臉拿棍子打出去了,他是個粗人,有人敢拿他的親人開玩笑,不管是誰一律打出去。 張文青一直靜靜聽著孫守華說完,道:“你那邊還有照片嗎?” “那玩意兒我早都燒了,不過大姐,你要的話鋪?zhàn)幽沁厬?yīng)該還有,文珍說這是證據(jù),留了幾張說要去公安局告那人啥誹謗?!睂O守華一邊開車,一邊道。“我今天先送你們回新橋鎮(zhèn),等過幾天我再給你帶照片回去……” 張文青打斷他道:“不用,你帶著小辰和童童回去,我要回鋪?zhàn)??!?/br> 孫守華愣了下,道:“大姐,您還是回新橋鎮(zhèn)吧,今天是初五,公家都上班了,蘇元德應(yīng)該也回單位了,他們那邊又是人多嘴雜的地兒,我怕他知道消息之后……” 張文青冷聲道:“他知道又怎么了?我兒子一沒偷二沒搶,犯法了嗎!停車,你帶小辰和童童回去,我自己回市區(qū)?!?/br> ☆、68 沒犯法 孫守華無奈,只能帶了孩子們先送回新橋鎮(zhèn),留下張文青獨(dú)自先回去。 張文青直接去了市區(qū)的建材商鋪,那邊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好,周圍的商戶沒有開門那么早的,早開門的幾家似乎也對這些事不太關(guān)心,依舊是各自開門做生意,而自家的店鋪也是開著的,meimei張文珍正在里面忙活,看著個平常沒什么兩樣。 張文珍一見她來,忙道:“姐,你怎么來了,守華不是接你們?nèi)バ聵蜴?zhèn)了嗎……” “我們又沒做錯什么,回老家做什么?!睆埼那嗄樕悬c(diǎn)不太好,她走上前去對meimei道:“你那里還有照片吧,給我一張,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 張文珍見大姐堅(jiān)持,就把那張留下的照片遞給她,小聲勸道:“姐,你也別生氣,這照片我看十有八九是假的,有人故意給小安潑臟水?!?/br> 張文青鐵青著臉色拿過照片,原本的一腔怒火在看到照片的時候一下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整個人都僵在那了。照片里雖然拍的模糊,但是低頭側(cè)臉的模樣她還是認(rèn)的出的,照片里的確是她兒子,而另一個湊過去親她兒子的人,她也是認(rèn)識的——親手照顧了那么多年,她怎么會看不出來那人是簡宇桓? 簡少爺這么多年來跟她們家來往多,她也是瞧著他從一個小孩兒長大的,也正是因?yàn)檫@樣,她才絕對不會看錯。 張文青拿著照片一言不發(fā),想著過年的時候簡宇桓的熱情招待,心里就五味陳雜,難受的很,難怪那個時候會天天往她那邊跑,她還以為是老街坊的情分,原來是因?yàn)樾“病S只叵肫鹉莻€時候蘇子安沒有推拒過,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xiàn),張文青心情更加難受了,她猜著,自己兒子怕是十有八九是自己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