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嗅薔薇_分節(jié)閱讀_97
(小喬嘿嘿嘿笑。) (江洛成“嘶”了一聲高舉手中卷起來的劇本作勢要打她們兩人,兩人抱頭散開。) 而此時,目睹了一切的樵生顯然又急又氣,指著懷錦“你你你”了半天,卻老是說不出一個字來,最終,只是特沒氣勢結結巴巴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這么做,就做了?!睉彦\目光閃爍,“突然想親一個人,這丫頭恰巧路過,我就親她了,跟是誰沒多大關系——如果你再早來幾秒……” “撒謊?!?/br> “我撒什么慌?” “你你你——我不管,你就是撒謊!”樵生雙耳通紅。 此時,監(jiān)視器后面的江洛成松了一口氣,喊了聲“咔”,表示拍攝結束,勉強過關。 姜川臉上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迅速收斂起來恢復了面無表情連,洛妮擦了把額間的汗站直,王墨也是停住了往他們這邊趕的步伐,臉上的那副窘迫的模樣一秒變成笑嘻嘻的臉,跟姜川他們說辛苦了,圍觀的眾人也是抹了把汗,長吁一口氣嘆息總算他媽結束了,這么來來回回地糾結一個鏡頭,不管是對于演員還是拍攝人員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眾人歡天喜地收工準備吃飯。 姜川取下美瞳,又被方余抓著滴了點眼藥水,之后自己找了個長凳子帶著自家倉鼠縮一旁閉目養(yǎng)神去了,周圍的工作人員熱熱鬧鬧的收拾東西似乎完全影響不到他——男人睡在樹蔭下,周圍仿佛無形間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氣場或者結界將他跟其他人隔離開來,在他的背后就是那片荷塘,當清風吹過,荷葉搖曳,一人一鼠,睡得特別安然。 仿佛是一副美好的寫實畫。 此時完成了收拾工作、已經(jīng)閑下來的工作人員里有負責攝影的,無意間看到這一幕,便默默地找了個角度,蹲下,鏡頭對準“咔擦咔擦”地照了幾張——這動靜又驚動了其他人,有手機在身邊的也紛紛掏出手機照了幾張,沒手機的則是看了眼照好的人手機屏幕后,一臉嘆息地說:“哦這張好,回去微信發(fā)我下”。 江洛成也湊過來看了眼那攝影的照相機里的圖,想了想叫來劇組宣傳,圍在一起低聲商量了下,然后當天下午,這張照片就出現(xiàn)在了《民國異聞錄》的宣傳微博里,配字:忙里偷閑。 微博自然又是一番狂輪,有人夸張地說在這張圖里嗅到了夏天的氣息。 而夏天確實已經(jīng)很接近了。 …… 午餐的時間,方余端著飯盒蹭到坐在一旁一個人默默吃飯的姜川身邊——往常他們都是劇組里的演員聚在一起吃的,今天唯獨姜川不怎么合群,實在反常得很,所以身為經(jīng)紀人,方余怎么都要表示一下關心:當他做到姜川身邊時,正好看見姜川把午餐配的零食腰果塞到那只肥碩的倉鼠嘴里。 “喂,川哥?!狈接嗾{(diào)侃地叫了聲。 姜川先是不耐煩地皺起眉,掀起眼皮子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來人是方余,臉上的不耐煩……完全沒有收斂,只是挪了挪自己的屁股,頗為冷漠地問:“做什么?” 方余一屁股坐下來開始扒飯,一邊含糊地問:“你今天有點不正常啊,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別跟我說拍吻戲緊張,洛妮那樣的真心對得起吻戲?qū)ο蟮臈l件了,你就是不想親下去?!?/br> 姜川面無表情地夾起一片黃瓜塞進嘴里,不吭聲。 “其實說今天不正常也不對,我覺得你從昨天開始其實就表現(xiàn)得不太正常,來這邊這么久我也沒見你去泡吧啊,怎么突然昨天就——” 倉鼠飛快咀嚼堅果的動作一頓,成雕像狀風中凌亂地抬起頭瞪著自家主人,后者卻顯得相當?shù)ǖ剜托σ宦?,放下筷子,用湛藍的瞳眸掃了一眼身邊的經(jīng)紀人先生:“突然想做,就去試試,無所謂是什么人——” 方余聽著奇怪,捉摸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這他媽不是懷錦的臺詞么,伸出手“啪啪”拍了拍姜川的背—— “得得得,趕緊打住,原來是荷爾蒙忽然失調(diào)爆發(fā)么……唔,年輕人有這方面需求也是正常的,憋那么久難為你了……”說到一半,方余似乎又覺得哪里不對,正把飯往嘴里爬的動作一頓,“也不對啊,最后你不也還是沒做么?” “嗯,”姜川面癱著臉說,“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沒有懷錦這么隨便?!?/br> “……”方余,“你發(fā)情有特定對象?” “我以為沒有,”姜川說,“不過燃起來的火好像沒那么容易就被輕易說服熄滅。” 方余想說對于“哪怕精蟲上腦我也很挑”這幾個字能說得如此他媽地文藝姜川你中文肯定過了八級。 還說中文不好,騙誰啊。 可惜夸獎的話還沒開口,他心中那不對勁的感覺便變得更加深刻了一些——仔細回想總結一下,姜川昨天早上出門登機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變得有點奇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是從醫(yī)院回來以后開始的,因為回來的路上這家伙就顯得有些沉默了——回來之后,他更是直接不見了蹤影,而且非常反常地在沒有跟經(jīng)紀人通知的情況下直接跟劇組請了假,最后晚餐也沒出現(xiàn),直到半夜三點多,有人打電話告訴方余姜川回來了,沒在外面過夜。 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方余還覺得這家伙挺靠譜,知道最近自己身上新聞多不好再外面留宿再搞點什么奇怪的新聞回來。 現(xiàn)在想想—— 方余:“……” 【不過燃起來的火好像沒那么容易就被輕易說服熄滅?!咳计饋淼幕?。 方余:“……冒昧問一句,您打從哪里燃起來的火?” “……”姜川說,“袁謹然?!?/br> 方余沉默了三秒。 第四秒,當蹲在餐桌上的倉鼠嘴里含著的腰果“啪嗒”一聲掉地,經(jīng)紀人先生把嘴里還沒來得及吞咽下去的飯全部噴了出來。 方余:“你!” 姜川默默地將自己的飯盒端起來躲避噴射范圍,見他噴完了,這才將飯盒放回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方余一把揪住了領子—— “你你你——我我我——我cao我cao我cao——你他媽還給我假戲真做啊,啊,講個故事講著講著就把你講彎了你在跟我說天方夜譚么?袁謹然——”方余哆嗦了下,看了看四周下意識地將聲音壓低了些,“啊,那個誰,他就躺在那里狗屁沒做你跟我說你對他……燃起了火焰?我……你妹啊!” 姜川淡定地將揪住自己領子的手拍開。 “不是你想的那樣,”姜川說,“沒有突然愛上他,啊,怎么說呢,就是想跟他上床死死而已。” 上床而已。 謹然:“……” 方余:“……”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拎起石化的倉鼠,用紙巾將它身上被經(jīng)紀人先生噴射上的飯粒拍掉,用淡定的嗓音說:“我昨天就不應該去碰他的——手感真的不錯,我以前都沒摸到過那樣的皮膚,結果一瞬間我就覺得好像有點反應了……當時還覺得應該是太久沒做,結果晚上去酒吧,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誰都可以……” 姜川說著,舉起自己的手,盯著昨天觸碰過黑發(fā)年輕人面頰的指尖看了看:“我也很困惑啊很煩惱啊?!?/br> ……雖然說話的語氣完全聽不出哪里“困惑”哪里“煩惱”。 方余覺得自己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