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杳誠和俞城都有許多溫錦柔和徐詣的傳說, 因為故事太過離奇, 還被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林曼想要深入了解他們的過去,一點不難,特別是她還處于消息流通十分快速的娛樂圈。 幾個娛樂圈小姐妹坐在一起討論溫錦柔和徐詣之間的八卦, 林曼雖然沒有插嘴,但一直聽得非常認真。 忽然有一人提到了林曼的名字, “聽說溫玉落以前假扮溫錦柔的時候, 就是一副逆來順受,單純溫柔的模樣, 就和我們林曼性子差不多。” 林曼聞言愣了愣,既然差不多,為什么他從來不會看自己一眼? 又有人問:“徐總莫非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 “那當然了,要是不喜歡會把從前那個什么都沒有的溫錦柔帶在身邊嗎?男人都愛溫柔鄉(xiāng),沒有人拒絕得了這樣一個姑娘?!?/br> “那照你們說, 這位溫小姐可真是狠啊 到底和徐總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 “誰知道啊,有些事只有他們倆清楚, 咱們這些話就自己說說得了,不要傳出去, 要是傳到徐總的耳朵里可不得了, 他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br> 聊天的幾人看林曼在發(fā)呆,推推她的手臂, “你干嘛呢,想什么呀?” “沒……沒想什么。” 她只是在想,要不要再試一試。 如果徐詣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那她不就是嗎?溫錦柔能為他做到的,她也可以。 ** 林曼再次來到徐詣家。 徐詣剛從溫家回來,自從上次雪夜對視后,他每天都會去溫家外面等她,卻再沒有見過溫錦柔,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一個星期。 連日來沒有見到她的煩躁積壓在徐詣心中,已經(jīng)快沒有發(fā)泄的出口,這時候 林曼湊上來,自然不是一個好時候。 她見男人神態(tài)頹然落寞,趕忙走過去想扶他,徐詣抬眸掃她一眼,猛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林曼疼得嚶嚀一聲。 “又是你?!?/br> 縱然手上疼,可聽到這句話,林曼心里卻高興,驚喜的道,“是我,你還記得我!” 她笑容溫柔燦爛,徐詣卻覺得刺眼厭惡,猛地將她推開,林曼腳步不穩(wěn)摔倒在地。 徐詣越過她,林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西褲,“不要走,聽我說?!?/br> “我知道了你和溫玉落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我知道她是多么狠心。徐詣,這一切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她根本就是一個壞女人!” “徐詣,你看看我,我也可以的,溫錦柔可以為你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她不可以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br> 徐詣緩緩垂下眼眸,將她的手踩在腳底,碾在雪地里,林曼疼得整張臉皺起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想讓我不要這樣對你,就自己滾遠點?!毙煸劙涯_拿開,聲線冷淡:“做藝人就做好藝人的本分,看來你公司并沒有教好你,既然如此,我會跟他們打招呼,你如果不想紅有的是人想紅?!?/br> 林曼睜大眼:“你想對我做什么?” “我的耐心有限,我說過?!?/br> 一而再再而三,這個女人就像沒長耳朵似的。 “那你和溫錦柔呢,為什么你對她總是那么有耐心,到底憑什么!” “憑我愛她!”男人神色有些陰郁。 他壓抑了太久,這么多天沒有見到溫錦柔,精神早就有些崩潰。 林曼看向他熬得通紅可怖的眼睛,“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人,你愛她,她不愛你,我愛你,可你不愛我?!?/br> 徐詣目光森涼:“收起你所謂的愛,你跟我認識多久,你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嗎?我與她從小就認識,豈是你能比?” 男人拖著疲倦的身體,慢慢消失在她眼前,風雪模糊了他的背影。 林曼重重地捶了一下身側的雪,不如她是嗎,她會叫他們后悔的! ** 徐詣被林曼幾次三番打擾得不勝其煩,親自打電話給樂城娛樂老板讓他好好管教旗下藝人。 樂城娛樂老板隨后將林曼罵得狗血淋頭,取消她不少商務資源。 她被徐詣冷言冷語的對待,又被公司老板罵,現(xiàn)在還幾乎失去工作,林曼對溫錦柔和徐詣的恨越發(fā)濃厚,每日苦思冥想怎么報復他們,終于被她想到一個辦法。 兩周之后,突然有人爆料溫氏集團千金與某位富商舉止曖昧,關系耐人尋味,究其原因是兩人親密照被拍到。 這些照片隨后大肆流傳在杳誠商業(yè)圈以及上流圈,溫錦柔的名聲被影響到。 徐詣知道后,第一時間令人調(diào)查。 調(diào)查結果是林曼有意偽裝成溫錦柔,故意與人親密被拍到,意在損害她的名聲。 行為可笑且幼稚。 紀庸知道后笑著說:“雖然這報復手段不怎么的,但也說明這妞是真因愛生恨。” 徐詣:“打電話給樂城娛樂老板,我想他應該知道怎么做?!?/br> 紀庸安慰她:“明白,估計溫玉落也不會往心里去,一個小角色,雪藏就好了,掀不起什么水花。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聽嗎?” “嗯。” “有兩件,第一件,姜家和溫家在準備訂婚宴。說不定再過不久連婚期都要定下了?!?/br> 徐詣聞言愣住,拳頭不自覺握緊。 紀庸:“第二件事,你爸媽最近和戴家的來往十分密切,似乎在張羅著要為你訂婚。” 這次,徐詣冷冷一笑:“與我何干?” 紀庸點點頭,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徐家和戴家忙活半天,到時候徐詣根本不出席訂婚典禮,根本毫無意義。 他也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徐詣父母在這方面這么固執(zhí),都這個時候了還妄想cao控兒子的一生。 “那姜家和溫家的訂婚宴你怎么看?” 紀庸心里清楚徐詣不可能讓溫玉落嫁給姜止,雖然他不贊同徐詣的做法,但兄弟一場,他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 徐詣沉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 紀庸開始出餿主意:“要不然你帶上溫玉落遠走高飛,私奔吧?!?/br> 徐詣看一眼紀庸,紀庸明顯感覺到他這眼神包含著蔑視和嫌棄。 也是,如果溫玉落愿意和他遠走高飛,還會和姜家訂婚嗎? 徐詣現(xiàn)在是被堵在沒有出口的路上。 無計可施。 紀庸忽然問出一句話:“如果你無法阻止,溫玉落真的嫁給了姜止,你要怎么辦?” 徐詣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敢深想,也絕不敢做這樣的假設。 “不會,她不會?!彼荒苓@樣告訴自己。 紀庸重重拍他肩膀。 其實他覺得溫玉落和徐詣已經(jīng)走不到一起,徐詣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 認錯,道歉,尊嚴被她踐踏,在她面前毫無面子,對她百般體貼,就連他媽喝醉了喊的名字都是她小名。 有的愛情不一定圓滿,有的人不一定會在一起。 ** 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紀庸在忙,現(xiàn)在的徐詣全身心都在溫錦柔身上,自然沒有空打理事業(yè),這一點紀庸理解,愿意多分擔分擔。 第二天,徐詣同樣沒有放棄,仍舊準備去溫家,也許今天能看她一眼,他每天都抱著這樣的期待,打開門,卻看到許久未見的溫母。 徐詣微愣:“伯母?” 溫母突然抬手,猛地甩過去一耳光,“我可當不起你一聲伯母?!辟F婦人冷笑著說。 徐詣并未動怒,平靜道:“溫太太有事嗎?” 雖然生氣,但溫母記起今天來的目的,“是關于玉落的,我要跟你談談?!?/br> 徐詣側身:“請進?!?/br> 溫母走進屋,打量四周,房子很大,也很空,仿佛只有徐詣一個人住。 徐詣家里除了酒還是酒,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溫母面前,“太太有事請說?!?/br> 溫某并不啰嗦,單刀直入:“我來這里,是要你離開我的女兒,不要再糾纏她,不要再給她帶去痛苦。” 徐詣誠懇解釋:“太太誤會了,我不是想給她帶去痛苦 ,我想讓她幸福,我想補償她,我想好好愛她?!?/br> 溫母壓抑怒氣:“愛?你所謂的愛是什么!是死不放手,是死纏爛打!徐詣,分開對你們兩個人都是好事,不要再固執(zhí)下去!” 溫母態(tài)度堅決,沒有任何可以求情的余地。 徐詣想了想,緩慢卻堅定地跪下去。 溫母直愣愣的看著他:“你這是做什么?” “溫太太,我想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她,和她分開的兩年我生不如死,我太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肯放手。從前我不懂愛,不懂尊重人,初初的離開教會我許多,也讓我幡然醒悟?!?/br>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造成的傷害已無法彌補,但讓我離開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便覺得余生再沒有任何意義。我知道你們都恨我,我不奢求你們的原諒,我只求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愛她的機會?!?/br> “你沒資格!” 如果今天在這里求她的是別人,溫母或許會心軟,但這個人是徐詣,就一點可能也沒有! “我今天來這里,就是準備把一切都說開,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要說給你聽,我要你明白,我女兒曾經(jīng)受過怎樣的苦?!?/br> 徐詣抬起眼,比起前幾天,他眼中的紅血絲似乎要更多,面色很蒼白,嗓音嘶啞:“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 溫母哼一聲:“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你一定不知道,我女兒其實患有抑郁癥和狂躁癥,” 徐詣瞳孔微微放大,身形顫動。 溫母繼續(xù)說:“多年前我和丈夫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一直懷不上,就想去孤兒院領養(yǎng)一個女孩子?!?/br> “玉落并不是孤兒院里面最聰明,最可愛懂事,最乖巧的那個姑娘,相反,她是最陰沉,最怪異,最不可接近的孩子。她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孤兒院里面不管年紀比她小,還是年紀比她大的人都怕她,沒有人跟她來往,她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世界,不跟任何人接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