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俞越翻個身趴在那兒繼續(xù)用手電筒看資料,“你到底收拾好了沒?這軍訓服躺的不舒服,我想換衣服,我弄這兩套衣服料子可好了,你也試試?!?/br> “好了?!比f陽澤拿了東西湊過來。 俞越的鼻子動了動,猛地翻身坐起,“臥槽!什么東西!好香?” 俞越要哭了,“辣條?你從哪兒弄的?” 萬陽澤:“別人的物資。” 超市里買的,這些天沒辦法按時吃飯,有的吃就不錯了,俞越那動不動就閑出個鳥兒的嘴巴肯定挑的很,那小子能將就,但是有好吃的,會更高興。 果然,俞越差點要喜極而泣,甚至想抱著萬陽澤先哭一通,“竟然還有人帶這種物資,我來的那天只顧著裝浴巾,吃的沒帶多少,本來是不饞的,你這樣一搞,我真的……好吃?!?/br> 萬陽澤又拿出幾塊巧克力,“保持體力?!?/br> 俞越舍不得吃,“你留著吧,其實我錢比你多?!?/br> 萬陽澤:“我知道,你任務沒我做的快,一定是積攢別的了,你那一百分我也不是白拿的?!?/br> 俞越吃點喝點,整個人的舒坦了,打個飽嗝,“好奢侈,可以換衣服了嗎?” 萬陽澤還是默不作聲,半天后說,“我在帳篷外面等你吧?!?/br> 俞越卻是不愿意了,“誒,你不要再這樣出去了,軍訓服不安全,換好衣服再去打探的?!?/br> 說著自己就先換了。 俞越把手電就放在地上,從外面看,帳篷里透出微弱的光,還有個男生跪在里面的光影。 萬陽澤拿起手電關上。 屏氣凝神。 俞越脫掉上衣才反應過來,ao授受不親。 算了,他說自己是猛a那就一定是猛a,“你磨磨唧唧干嘛呢?趕緊的啊?!?/br> 萬陽澤:“嗯?!?/br> 在俞越身后磨磨蹭蹭把衣服換好。 俞越整理衣服下擺的時候鼻尖聞到了微弱的迷迭香的味道。 太淡了。 可是很好聞。 但是聞了又覺得哪里不對勁,是身體,好像比以往多了些興奮的感覺? 不應該……萬陽澤應該沒有釋放信息素吧? 他可是頂級alpha,隔著一個小小帳篷釋放信息素也是擾亂治安的行為,他不會不知道嚴重性的。 俞越搖搖頭,安慰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俞越和萬陽澤并排躺在帳篷里,呼吸近到可以交纏在一起。 上一次距離這么近的時候,還是萬陽澤拉了他一把,讓他躲進對方懷里躲避夜晚巡邏隊。 那次撲鼻的香氣,讓俞越滿足到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 現在香氣的源泉就躺在他身邊,還會是一整夜。 俞越微微蜷起身子,為什么會有如此滿足的感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萬陽澤是他最大的對手,和對手睡在一起互相監(jiān)督,就是最大的安全,是這個意思嗎。 夜深了,外面的熱鬧才剛剛開始,尤其是暮色。 萬陽澤問他,“你困了嗎?” 俞越搖搖頭,又把二郎腿翹起來了,“不困,東郡離西巒實在是太遠了,從天不亮坐上大巴車,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差點睡癱瘓,我現在很精神?!?/br> 萬陽澤:“嗯,那你打算怎么進入暮色?” “你有什么好辦法嗎?其實我沒有什么計劃,誰都沒有暮色犯罪的證據,如果暮色真沒有問題,假裝omega進入,只會引來一群蒼蠅,后續(xù)的事情反而不好辦?!庇嵩降谝淮斡龅竭@種事情,什么都要靠他們來辦,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為自己制造一個新的身份…… 甚至還需要一個沒那么扯淡的劇本。 萬陽澤沒說話,俞越又道,“誒,我有個好辦法,我演你哥怎么樣?你逃學跑到酒吧不學好,我打你一頓你向我求饒……” 萬陽澤及時打斷他的美好想像,“你長得不像我哥?!?/br> 俞越:“……” 好吧,只是想占一下萬陽澤的便宜。 俞越想半天,又說,“用alpha的身份并不好,不好被暮色控制,他們會一直忌憚我們的存在,甚至很久都不會給我們機會接觸別的,我們也容易被分校豬隊友拖后腿?!?/br> 萬陽澤在夜里點了點頭,“嗯……但是假裝omega更有風險。” 俞越笑了,“假裝omega是有風險,但是打了抑制劑的omega風險會小很多,市面上有一種很貴的抑制劑,不是說omega打了之后可以視alpha為無物嗎,至少能堅持近一個月在公共場合來去自如?!?/br> 萬陽澤:“那個東西根本就沒有被允許發(fā)行,對身體有一定傷害,副作用的傷害甚至是無法逆轉的,只有黑市有售,普通omega買不起,買得起的家庭不會讓自家omega受到這樣的傷害,這個假設不成立?!?/br> 俞越打個響指,“那么,一個絕妙的想法就在我的腦海里產生了。” 萬陽澤:“?” 俞越側坐起來湊到萬陽澤耳邊說了些什么。 隨著說的時間越長,萬陽澤的耳朵越來越紅,他幾次想離俞越遠一點卻又忍不住再離他近一點。 俞越死死拽著他的胳膊,“你認真聽啊?!?/br> 萬陽澤:“我聽著呢?!?/br> 又說了很久,俞越在夜里瞪著亮晶晶的眼睛問他,“你覺得可以嗎?” 萬陽澤聽的迷迷糊糊,只會點頭說,“嗯……” 俞越立刻坐起來,“那你快點,別咬疼我?!?/br> 萬陽澤:“……” 俞越忍著羞恥道,“假戲做真一點啊兄弟,就咬我脖子這里吧,弄個印兒就行了。” 萬陽澤還是不說話,俞越突然愣住,舉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不開手電看不到?” 萬陽澤:“沒有,我夜間視力很好?!?/br> 俞越:“巧了,我也是?!?/br> 萬陽澤猶豫再三說,“有光比較好,這個帳篷內有燈,我把線接上?!?/br> 俞越覺得兩個人夜視能力都這么好,被咬脖子已經很羞恥了,現在還要開燈? 俞越:“不好吧兄弟?” 萬陽澤不由分說把燈接上,掉在帳篷頂部,在外面的人能看到帳篷里那兩個男孩離得特別近。 像是一對情侶……吵架了? 其中一個男生跪坐起身把另外一個壓住。 沙灘上不少喝醉了的男人,一個男人笑嘻嘻的指著那個帳篷,對懷里從暮色帶出來的服務生說,“寶貝兒你喜歡那樣的帳篷嗎?就像里面那兩個小子一樣……” 服務生的手指略過男人的臉,漫不經心的拍打幾下,“想和我在帳篷里做?您的賬戶余額可能不太夠呢?!?/br> 帳篷里的萬陽澤剛要一口咬在俞越脖子上,俞越突然想到什么,雙手抓緊了萬陽澤的胳膊,他說,“別!” 萬陽澤及時剎車,微微抬起胯部,他不能離俞越太近。 他輕聲問:“嗯?” 單是一個音節(jié),隱藏了太多想要傾瀉而出的情緒和反應。 俞越:“別用牙齒咬,你就吸就行……” 俞越有點害怕,萬陽澤的信息素會通過唾液傳遞,雖然被他咬一下對自己穿梭在酒吧有極大的鎮(zhèn)定作用,可是萬一被迫引起發(fā)情,而萬陽澤昏迷在此三天兩夜,任務不就泡湯了嗎。 萬陽澤:“好?!?/br> 其他人的帳篷里也都開了燈,但敢光明正大這樣親熱的情侶,他們還是第一對。 借著酒勁,趁著月色,海邊的微風帶著浪花拍打在礁石上,一聲聲仿佛催眠而又繾綣的聲音,怎么瞧著去帳篷里來一次,都是令人向往的。 帳篷里的小情侶好像又吵架了,男生坐起來在生氣,另外一個男生也坐起來,拍拍他的背,跪坐在那里,還從后面壓在對方肩膀上討好他。 那男生猶豫很久,回頭好像親了他一口,沒一會兒,燈滅了。 帳篷晃了沒幾下,開始小幅度的動起來。 “艸?!?/br> 暮色酒吧后門摟著服務生抽煙的男人把煙蒂扔進沙子里“呸”了一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廉恥,你一晚上多少錢?” 服務生翻個白眼兒,“我是服務生,只是個賣酒的,不陪睡,別以為老子和你出來吹吹風你就能癩蛤蟆能吃天鵝rou,我只是想透氣一會兒。” 男人想生氣,但是一想到暮色門口全是保鏢巡邏,只要懷里的人一喊,就會有人用電棍來指著他的腦袋。 男人又不敢動了,只能用盡辦法占便宜。 想到剛才那帳篷里的情形,一男孩低眉順眼的給另外一個男生捏肩膀,男孩有挺翹的鼻梁,甚至能在帳篷的光影下看到他睫毛的剪影。 男孩跪坐在帳篷里挺直的背部,還有柔滑布料包裹著的緊俏臀部。 再看看此刻晃動的帳篷…… 外面巡邏的保鏢們留了個心眼,想看看那兩個男生到底長什么樣。 如果好看的話…… 關上燈,俞越的手抓著帳篷開始不停地晃。 萬陽澤知道他在干什么,有點尷尬,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任由俞越動。 半天后,萬陽澤喉結上下滾動,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俞越,你確定這個辦法可以?” “當然,”俞越非常自信,“你在路邊賣唱都不如在海邊帳篷野戰(zhàn)吸引目光,很快就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 搖了也就三分鐘吧,俞越說,“大功告成?!?/br> 萬陽澤驚訝的坐起來,“就這一會兒?” “昂,差不多得了,累?!庇嵩交顒右幌率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