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價經(jīng)紀人_分節(jié)閱讀_148
“我們嚇壞了,我們……我們手里頭從來沒有過人命??!我們給趙特助打電話,趙特助說,讓我們別害怕,這件事何氏肯定會給我們兜住。他讓我們一個人送錄音回去,一個人照他說的,把現(xiàn)場布置一下。等黃二子約的人到了,立刻就報警,說人是他殺的。”另一人道,“后來我看到果然有人來了,我就報警了,然后我就……我就跑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真相至此,已然大白。 “那錄音呢?”黎錦問。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片刻,接著,阿虎噙著牙關(guān)冷笑。 “那里面根本就沒有錄音?!彼馈?/br> “什么意思?”黎錦不解。 “U盤是空的!”另一人大叫,“黃二子把我們給騙了他告訴我們錄音在里面,實際上里面根本什么都沒有!我原封不動拿去給趙特助,反倒被趙特助誤會我把錄音給弄沒了。他惱羞成怒,正派人追殺我們兄弟呢!” “放屁!他根本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殺人滅口!就算你把錄音弄到,他也不會叫咱兄弟活下來的!”阿虎大罵,“你以為他們真會重用咱們?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用完了咱們就把咱們一腳踢開了,你還真以為……” “誤會!我不信!這就是個誤會!二少一言九鼎,誤會解開,他肯定會重用咱們的!他跟大少不一樣,現(xiàn)在不都傳是他說了算了么!” “你……” …… 黎錦退后一步,在兄弟鬩墻的爭吵中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輕輕叩響了墻上的木門。 “咚、咚、咚?!?/br> 門開了,平頭青年探進頭來。 “麻煩你,我想出去。”黎錦說。 平頭青年點點頭,讓出路來。 黎錦躬身邁出去。 迎面陽光直射,強烈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他默默將重心移到腳跟,在這樣好的陽光下面,揚起頭。 平頭青年擦著他的肩膀,跨進昏暗的斗室。 幾秒鐘后,里面?zhèn)鱽韮陕晧阂值膼灪摺?/br> 再度沉默。 黎錦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自內(nèi)而外,冷透了。 他睜開眼睛,朝屋外走去。 賀文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天井里,他的面前擺了張棋盤,殘棋一副,無路可走。 黎錦走過去,賀文正含笑抬起頭來,問:“問明白了?” “賀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帶我到這里來,到底有什么用意?”黎錦直入主題。 賀文正笑了:“怪不得李先生愛重你,駱飛依賴你,黎經(jīng)紀果然心思剔透。”他站起身來,“如今城中李家獨大,李先生一力收編了穆氏,整垮了許多原本與他為難的家族,甚至逼得何氏三代基業(yè)搖搖欲墜。我們跟李先生雖名義上仍是合作關(guān)系,但李先生要對我們下手,并不是難事?!?/br> 黎錦冷眼不語,靜靜等他說完。 “大哥早就跟我說過,到了這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過好眼前的日子才是真。只是這道理雖然真,說出來卻恐怕沒幾個人信?!辟R文正苦笑著嘆了一聲,“我們不敢奢望許多,只盼望有朝一日,李先生要對我們動手的時候,黎經(jīng)紀能看在駱飛的面子上替我們說幾句公道話,這就夠了?!?/br> 原來如此。 黎錦心中嗤笑,面上卻紋絲不漏:“這件事我記下了,如果時機合宜,我必定會替蔣先生分辯。只是我跟李奕衡向來不干涉對方工作,只怕到時候說得再多,也是愛莫能助。” 賀文正笑道:“只要黎經(jīng)紀肯幫我們說話,我們就感激不盡了。況且黎經(jīng)紀在李先生心里的地位外人不清楚,我們是知道的,所以您的話,李先生必定會認真考慮?!?/br> 黎錦強笑著低下頭,不再言聲。 之后賀文正親自將黎錦送回藝歌公司,臨別時再度鄭重邀他出席蔣勁第二日晚間的壽宴。這番折騰,黎錦早沒了去的心情。但對方這樣盛情,卻之不恭,他只得應承下來。 耽擱了這么長時間,工作簡直呈幾何倍數(shù)增長。結(jié)束跟不同部門開了兩個會議后,又開車赴另一個地點洽談旗下藝人新一季的廣告代言事宜,好不容易搞定這場價格拉鋸戰(zhàn),回到公司又被貝浮名拉去檢閱新一季星聲代簽約藝人名單。傍晚時分李奕衡飛機落地,來電話時他竟然沒接到。直到晚上九點吃晚飯時掏出手機這才看到五個未接來電,時間分布十分平均,很符合李奕衡的風格。 告訴你他很擔心,卻又不過分催促。 黎錦趕緊回了過去。 電話接通,李奕衡的聲音跨越重洋大陸,親昵地響在耳畔:“閑下來了?” 黎錦應了一聲,往嘴里填了一大口飯,邊嚼邊問:“你那邊怎么樣,還順利嗎?” “很順利?!蓖ㄟ^聽筒,能聽到那邊略顯嘈雜的背景音,含混不清的法語夾雜著英語,還有古典音樂做底,“聚餐剛剛結(jié)束,現(xiàn)在是飯后甜點時間。你是不是也在吃飯?” 黎錦翻了翻快餐飯盒里的米還有菜,嘆道:“跟你一比,我可能在吃豬食?!?/br> “得了吧,什么菜跟中國菜一比都是豬食?!崩钷群庑^了,聲音中帶了點嚴肅,“那邊是九點?又這么晚吃飯?” “嗯,剛告一段落。過一會兒還要再看幾份合同,看完了就回家,不會超過十二點的。”黎錦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決定不再計較這里面用的是不是地溝油。 那邊沉默片刻,黎錦甚至能腦補出李奕衡正在多么無奈地搖頭:“這幾天我不在,你也不能太放肆。等我回來,要是發(fā)現(xiàn)你多了黑眼圈,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最后這句,壓低聲音,情色地摩擦著耳膜,瞬間叫黎錦想起李奕衡慣用的“收拾”套路…… “老不正經(jīng)?!崩桢\滿臉通紅,欲蓋彌彰地夾緊了腿,“那你有本事快回來啊,你回來了,我隨你……咳,收拾?!?/br> 這次,那邊的沉默比之前更久,久到黎錦以為斷了線,才重新有了聲音。 “黎錦,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怎么會?!崩桢\哭笑不得。 “你很少主動這樣說話,除非你……心情不好?!崩钷群馑坪踝叩搅烁察o的地方,背景音少了,他的聲線愈發(fā)清晰,“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我……想到一些事,被忽略很久的事?!崩桢\輕咳一聲,“李奕衡,剛知道我車禍的時候,你相信那只是場意外嗎?” “我一直都不信,所以我曾經(jīng)暗中派人調(diào)查。”李奕衡說,“但查到何氏的時候,線索就斷了?!?/br> “為什么?何氏在保護那個兇手嗎?”黎錦問。 “對。他們不僅阻撓我調(diào)查真正的兇手,甚至于,我意識到,如果他們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那么哪怕我揪出兇手,我也沒有辦法拿他怎么樣。”李奕衡沉聲道。 “所以你才會想盡辦法把何氏逼垮?”黎錦丟下勺子,前前后后,一連串的事件都連在一起,叫他的腦海異常清晰。 如果是這樣,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揪出那個兇手,為我報仇…… 那舒慕是怎么回事? 他正掌控著何氏,他正擁有著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他正站在眾多人無法企及的山尖,將那些曾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享受著他們的頂禮膜拜。 李奕衡,究竟是因為你的棋沒有下完,還是因為…… “黎錦,你想問什么?”突然的問話,將他從沉思中生拽出來。 黎錦定了定神。電話里沉重的呼吸,讓他將已經(jīng)沖到喉嚨口的那句問話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他還在異國他鄉(xiāng)呢,何必給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