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經嫁過我_分節(jié)閱讀_220
那么,復活了趙河又借給他力量的禪宗想要做些什么呢? 肯定不會是降妖除魔。 歐陽將那些不可能的選項逐一排除,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的面前只剩下三種可能: 擴張,修為,永生。 想到這里,歐陽就想起了沈真人,想起了他的師尊。 ——禪宗也想利用普通人的力量嗎? 歐陽想不出一群念經吃齋的和尚能從普通人的身上獲取什么,但思來想去,他也推導不出別的可能。 ——算了,管他們想做什么! ——只要把這些家伙統(tǒng)統(tǒng)弄死,那就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歐陽果斷拿定主意。 當天晚上,歐陽再次點燃安神香,將戚云恒“定”在床上,自己則趁著夜色趕回府邸,將一眾手下全部召集起來,向他們安排了新的任務,并放出信鴉,給那些一直未曾歸京的手下發(fā)去了強制召回的指令,明確告訴他們:他要做一票大的! 歐陽想不出禪宗要做什么,但接下來,趙河會做什么,卻是想都不用去想也能知道的。 無外乎,就是把他逼出京城,逼上梁山,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轉過頭來,向趙河服軟,向趙河求饒。 ——那個人啊,從來都是不吝于傷害他的! 想起過往種種,歐陽不由冷笑。 得知沈真人喜歡自己的時候,歐陽其實也曾沾沾自喜,為自己的魅力而得意。 但得知趙河喜歡他的時候,歐陽只覺得,若是這也能夠叫做喜歡,那他寧可被趙河憎恨! 先不說趙河喜歡他卻娶了他的jiejie——這一點好歹還有自圓其說的可能,畢竟好男風不是什么說得出口的喜好,生出曲線救國之心,也不是不能理解。更何況那時候的他們真的都很年輕,考慮不周,顧慮太多,都有可能。 最讓歐陽不能理解的是,趙河明明喜歡他,但卻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置于險境,逼著他上刀山,下火海,簡直像是生怕他死不掉一樣! 獵狗追捕到獵物的時候,還能從獵人的手里分到些rou骨頭做獎賞呢! 趙河卻只給他畫了一張大餅,連真材實料都不舍得使用! 明知道他想要慶陽伯府的繼承權,趙河也不肯下一道圣旨,讓他得償所愿,非得等到他自己動了手,把想要的東西全都得到了,這才屁顛屁顛地放了一記馬后炮,將慶陽伯的爵位送了過來。 ——啊呸,誰還稀罕?。?/br> 不知道趙河喜歡他的時候,歐陽還可以把這種行為當作是君王的馭下之道——皇帝嘛,從來都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總要玩些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把戲才能彰顯自己的權威。 可一旦知道了趙河喜歡他,身邊還有一個同樣是皇帝,同樣喜歡他,做法卻截然不同的對照組,歐陽便覺得趙河的行為簡直不可理喻,完全就是心理變態(tài),精神扭曲! ——他家皇帝夫人要是也像趙河一樣混蛋,歐陽早把他給“咬”死了! 歐陽其實并不是很想置趙河于死地。 但歐陽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是因為趙河喜歡他,而是因為趙河是jiejie歐槿的丈夫,是jiejie想要為其誕下子嗣的男人。更主要的,趙河還給了他那塊含有靈髓的玉佩,讓他能夠死而不逝,保住生機,繼而得到了現(xiàn)在的一切。 歐陽記得這份人情,也同樣記得,是趙河讓他的人生出現(xiàn)了光明。 只是,光明與黑暗,一向都是如影隨形,不可分割。 趙河給他的光明有限,黑暗倒是一重接著一重。 如果趙河能有他家皇帝夫人的一半講究,或是他能像他家皇帝夫人的手下那樣心甘情愿做一只忠犬,那趙河與他或許也能君臣相得,渣賤相配。 可惜,趙河想要一只認殺認剮的狗,他卻是一只我行我素的貓。 若是趙河能有沈真人那樣的心境,碰壁之后,懂得知難而退,不強奪他人所好,那么,即便是趙河乍一歸來就奪走了五條人命,歐陽也不是不能與他一笑泯恩仇,維持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可惜,名為趙河的辭典早在誕生之初就是缺字少詞的,沒有“舍”,沒有“放棄”,也沒有“成人之美”…… 總而言之,越是得不到的,趙河就越是想要。 歐陽甚至覺得,若是他老老實實地選了順從,把自己洗白白,乖乖送到趙河的床榻上,對他予取予求,恐怕用不了幾日,趙河便會棄他如敝履。 但歐陽從沒有自虐的喜好,更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和性命做賭注。 趙河不是戚云恒。 戚云恒即便想用鎖鏈鎖住他,都要選那種一掙就斷、不會傷了他肌膚的。 可同樣的游戲若是換作趙河來玩,鞭子都只能算作開胃小菜,針刺穿環(huán)亦是不可避免,到最后,非把他玩成傳說中的破布娃娃不可! 明知道惡虎噬人,還偏要以身飼虎,這樣的圣人行徑,歐陽可效仿不來! 對于趙河,歐陽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就是讓出先手,讓趙河執(zhí)黑子先行。 只要趙河不曾落下棋子,歐陽就不會主動發(fā)起攻擊,將趙河置于死地。 然而,趙河會按兵不動,謹守楚河漢界,與他互不相擾嗎? 即便用腳趾頭去想,歐陽都知道,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所以,歐陽能做的,需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了卻其他瑣事,盡快將精力轉向防守反擊——無論趙河在哪里落子,他都能迅速做出反應,將圍棋變?yōu)橄笃?,炮打隔山子,一步將軍?/br> 第162章 宮里宮外 鳳棲宮里, 王皇后郁悶地看著放在案幾的那本嶄新名冊,而將這本名冊送到她面前的內侍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臉忐忑。 這本名冊乃是參加復選的秀女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