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經(jīng)嫁過我_分節(jié)閱讀_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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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繼國公嫪信在哪兒,這也叫沒有價值?”潘五春蹙眉道。 “哦,忘了和你說了?!敝爝呉慌哪X門,“嫪信的老家發(fā)生了一起滅門慘案,嫪信十有⑧九已經(jīng)被人給宰了,活著的可能性極小?!?/br> “啊?!”潘五春頓時目瞪口呆。 “所以說,陛下真乃天命之人啊!”朱邊很是感慨,“什么都沒做,危險就消失于萌芽?!?/br> 朱邊并不覺得嫪信一家被滅門的事會是皇帝陛下搞鬼。 皇帝是人不是神,并不存在心想事成的奇異之能?;实巯胱鍪裁?,總要通過旁人之手,不是金刀衛(wèi)就是禁軍。但潘五春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金刀衛(wèi)并不知曉此事,而禁軍的調(diào)動更加繁瑣復(fù)雜,不可能痕跡全無,讓人毫無察覺。 潘五春把朱邊的話仔細(xì)回味了一遍,很快也明白過來。 即便秦國公宋時真和前朝的繼國公嫪信有過勾連,如今也因?yàn)閶乓阉蓝兊盟罒o對證。正所謂死者為大,就算他們從嫪信的老家找出了書信之類的證據(jù),也會使人覺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進(jìn)而懷疑皇帝陛下欲置秦國公于死地,之前放他一馬,也有了假惺惺之嫌疑。 但此事總是要稟告給皇帝陛下的,潘五春當(dāng)即拉住朱邊,把他拖去了乾坤殿。 潘五春和朱邊都不知道的是,他們誘騙楊德江的時候,頭頂上還坐著一位旁聽之人。 此人正是歐陽。 昨晚,歐陽就知道了戚云恒準(zhǔn)備抓捕楊家人的計劃。 今日,歐陽便估算著時間,覺得金刀衛(wèi)差不多也該把人抓走了,便把沈真人為他制作的機(jī)關(guān)傀儡塞進(jìn)被窩,做出自己尚在賴床的假象,他本人則悄然離開夏宮,到了金刀衛(wèi)的衙門。 放出神識四處一找,歐陽就發(fā)現(xiàn)潘五春和朱邊為誘騙楊德江而做出的布局,立刻悄悄摸了過來,將他們的對話盡數(shù)收入耳中。 得知楊德江已然無用,歐陽就有心履行自己許給興和帝的承諾,將楊家就此滅門。 但轉(zhuǎn)念一想,歐陽又覺得在此地動手有些不太合適,很容易牽連無辜,把戚云恒的這群忠狗也給坑害——光是玩忽職守這一條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如此一想,歐陽便沒有動手,如來時一樣,不聲不響地返回了夏宮。 當(dāng)晚,歐陽和戚云恒閑聊的時候,刻意將話題引到了楊德江的事情上。 在問出了今日發(fā)生之事后,歐陽便給戚云恒出了一個主意。 “既然這人已經(jīng)沒用,倒不如還給秦國公,讓他自行處置,也省得臟了你的手,沒準(zhǔn)還能引得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br> 戚云恒原本是想將楊德江一家全都除掉的,聽歐陽如此一說,倒是心下一動,覺得這樣做倒也未嘗不可。 所謂斬草除根,要除掉楊德江,就要連他的家人一起清理干凈。 但楊德江并未觸犯律法,至少不曾觸犯華國的律法,而他的家人更是無辜,若是就這么平白無故地殺了,很容易惹來詬病,讓那些被歐陽稱為衛(wèi)道士的家伙口誅筆伐,吵得他耳根不得清凈。 可若是把人交還給秦國公,他這邊便撇清了關(guān)系,無論秦國公將此人好生供養(yǎng)還是殺人滅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對他這個皇帝都沒有影響。 若是楊德江真如朱邊他們形容的那樣并不簡單,更有可能會反咬秦國公一口,給秦國公鬧出些亂子,而他這個皇帝卻可作壁上觀,看場樂子。 但考慮到歐陽的主意一向不太靠譜,戚云恒并未當(dāng)場應(yīng)下。 第二天,戚云恒叫來潘五春和朱邊,把這個主意與他們兩個商量了一番,得到了他們——尤其是朱邊的認(rèn)可,這才做出了放人的決定。 朱邊立刻主動請纓,以自己受了秦國公宋時的委托,原本就要幫宋時撈人做理由,接下了將楊德江一家送往秦國公府的差事。 第141章 無關(guān)因果 楊德江坐在馬車, 一邊聽著車軸碾壓地面所發(fā)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響,一邊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自己多年未見的妻子。 繼國公嫪信給他的第一筆錢并不多, 分給家里的更是少之又少,不過就是買了幾畝地,讓家人從貧農(nóng)變成了富農(nóng),連個多余的奴婢都養(yǎng)不了,父母和妻子依舊要親自勞作。 如今, 他還風(fēng)華正茂, 妻子卻已經(jīng)見了老態(tài),兩人坐在一起,不像夫妻, 倒似母子。 妻子也因此而手足無措, 不敢抬頭正視于他。 楊德江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個自滿月后就再沒見過的兒子,不出意外地收獲到了一張滿是驚恐的小臉。 光看容貌, 他們父子還是能夠看出幾分相似的,只是做父親的面白如玉,當(dāng)兒子的卻黑成了碳球, 整個人都臟兮兮、亂糟糟的,一看就是缺乏教養(yǎng)。 顯然,他的父母并未像教養(yǎng)他一樣教養(yǎng)他的這個兒子。 當(dāng)然了,這也不是不可理解。 他小的時候,家里一窮二白,父母就指望他來改換門庭,自然要悉心培養(yǎng), 小心呵護(hù)。 但兒子出生的時候,他已經(jīng)去了京城,還給家里送去了對鄉(xiāng)下人來說很是豐厚的錢財,在父母看來,他們家自然已是到了出頭之日,接下來,只需坐享其成便好,再不需要在小孫子的身上勞心勞力。 在登上馬車之前,楊德江曾經(jīng)觀察過,父母的模樣與他離家時幾乎沒什么差別,并不像妻子這般像是變了個人,兩個人全都胖了不少,顯然這幾年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把家計全都壓在了妻子的身上。 但這個女人的價值也就在cao持勞作上了。 看著面前這個如老嫗一般的妻子,楊德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輕貌美又如烈火一般肆意張揚(yáng)的歐家小姐。 對于宋家小姐想要“成全”他與歐家小姐的事,楊德江其實(shí)是樂見其成的,而且也從未與宋家小姐提起過自己已有妻室的事——楊德江還記得,繼國公嫪信給他安排的身份可是未曾婚配的,而這個未婚的身份也是他在京城那群新貴小姐中如魚得水的最大依仗。 然而被皇夫九千歲一威嚇,楊德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把真話講了出來,雖然順利將罪責(zé)反推到了宋家小姐的身上,但他未婚的身份也就此告破,再也用不得了。 今后,他還得委屈自己,扮演一個“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好夫君。 ——怎么就走到了這么一步呢? 楊德江越想越覺得糊涂。 最早的時候,楊德江只是被繼國公相中,被安插到興和帝的身邊,接替失蹤的歐家三少成為興和帝寵愛的佞臣。 那時的楊德江雖沒見過歐陽,卻也聽說過他的名聲,再加上繼國公隱晦的暗示,便以為自己這個佞臣是要出賣色相,供皇帝陛下享樂的。 楊德江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獻(xiàn)身”的準(zhǔn)備,然而真的到了興和帝的身邊,他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