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經(jīng)嫁過我_分節(jié)閱讀_163
一聽說戚云恒昏倒,歐陽便意識到自己又一次“錯怪”了戚云恒,立刻站起身來,“你怎么出宮的?不會是走出來的吧?” “騎……騎馬?!毙√O(jiān)有些莫名,但還是如實作答。 他原本也是戚云恒的手下兵卒,而且是魏巖魏公公的親兵,騎馬打仗,全都擅長。魏巖凈身后,他覺得繼續(xù)留在軍中也沒有大的前途,家中也不缺他這么一個兒子,于是便狠了狠心,跟著魏巖一起凈身入宮,到皇帝身邊謀求富貴。 “很好,轉身,上馬,我們這就入宮?!?/br> 歐陽沒再浪費時間去更換衣著,直接命莊管家取來一匹駿馬,縱身躍上,與小太監(jiān)一起趕往皇宮。 歐陽抵達皇宮的時候,宮門處已經(jīng)戒嚴,即便是守門的禁衛(wèi)全都認得他這位皇夫,也還是先看過小太監(jiān)從魏公公手里得來的純金腰牌,然后才把他們放入皇宮。 這樣的金腰牌共有三塊,一塊在魏公公手中,一塊在高名手里,還有一塊由戚云恒自己保管,在歐陽搬出夏宮的時候,悄悄塞給了他家皇夫。 金腰牌一面印著“如朕親臨”,一面印著“暢通無阻”,其用途便是無視宮禁,在需要時隨意進出宮門。 因腰牌在手且事態(tài)緊急,歐陽與小太監(jiān)在進入皇宮之后也不曾下馬換乘,一路策馬狂奔,以最快速度趕到了乾坤殿。 六位尚書都還留在那里,好幾個太醫(yī)也早被“請”了過來,正聚在后殿的大廳里商討戚云恒的“病情”。 “陛下怎么樣了?”歐陽快步走了過去,直言發(fā)問。 幾位太醫(yī)面面相覷,卻是無人作答。 見狀,歐陽干脆也不再追問,越過這群不知所謂的太醫(yī),直接朝更里面的內室走去。 “九千歲請留步!”禮部尚書紀鴻快步走了過來,明顯是想攔住歐陽。 不必歐陽回應,小太監(jiān)便上前一步,將想要攔人的紀鴻給擋了下來,舉起手中的金腰牌在紀鴻的面前一晃,然后板著臉說道:“九千歲乃是應召而來,還請紀大人莫要妨礙九千歲覲見?!?/br> “我……”紀鴻張了張嘴,有心解釋幾句,但小太監(jiān)卻沒有跟他多言,身形一轉便朝歐陽追了過去,只給紀鴻留了個黑乎乎的后腦勺。 “紀大人想和九千歲說什么?”朱邊湊上前去,好奇問道。 “我只是想請九千歲將兩位皇子接過來,然后商議一下接下來的應對。”紀鴻一臉郁悶,滿心無辜。 戚云恒一昏倒,魏公公便自作主張地安排了宮禁,封鎖了消息,并把六位尚書也全都扣在了乾坤殿中。 紀鴻等人出不了乾坤殿,更無法與外面人聯(lián)系。偏偏太醫(yī)那邊又束手無策,說不出病情也拿不出診治的法子,使紀鴻等人愈發(fā)心焦,一時間都生出了大廈將傾的擔憂。 “陛下的情況還不確定,紀大人未免太過急切了一下。”朱邊撇了撇嘴,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朱大人倒是悠閑!”紀鴻本就焦躁,被朱邊這樣一說,立刻反諷了回去。 “兩位都且稍安勿躁!”吏部尚書米粟趕忙過來勸解,沒讓二人真的吵鬧起來。 余下的戶部尚書萬山、兵部尚書霍丙申以及工部尚書袁止望卻是全都沒有出聲,或坐或立,態(tài)度不明。 朱邊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他們三個幾眼,覺得只有自己和紀鴻斗嘴太沒意思,簡直就跟耍猴給人觀賞一般,于是便順著米粟搭起來的臺階,終止了挑釁。 歐陽這時已經(jīng)進了專供戚云恒休憩的內室。 除了正在“掌控”事態(tài)的魏公公,高名和潘五春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正立在戚云恒的床榻左右。 看到他們三個,再一對比被晾在外面的六位尚書,遠近親疏,不言而喻。 但眼下卻不是為戚云恒的手下人刻畫人際關系圖譜的時候。 “陛下到底怎么了?”歐陽在魏公公的引領下來到戚云恒身邊,在他躺臥的床榻邊緣處側坐,然后一邊伸手去摸戚云恒的脈搏,一邊朝魏公公發(fā)問。 “奴婢也不知曉。”魏公公把戚云恒昏倒的過程簡單描述了一下,然后臉色陰沉地繼續(xù)說道,“陛下這幾日一直精神不濟,但太醫(yī)診脈的時候并未診出問題,這會兒也依舊找不出緣由。大朝會結束的時候,陛下便有些懷疑是身邊的飲食器物出了問題,命我等查驗,但奴婢剛剛派人大致看了一下,并未找出問題所在……” “不用再看了,不是飲食和器物的事。” 不等魏公公說完,歐陽已經(jīng)摸出了結果,將手指從戚云恒的脈搏處移開。 魏公公一怔,下意識地朝歐陽的臉上看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明顯輕松了很多,只是……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請問九千歲,陛下這是……”魏公公試探著問道。 “沒什么,疲勞過度而已?!睔W陽淡然答道。 第125章 始作俑者 一摸戚云恒的脈搏,歐陽就知道他沒有大礙,只是體能耗盡,精力不濟,這才在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能下昏睡過去。 “陛下最近都是什么時候入睡,每日能睡多少時辰?”歐陽問道。 “……與您在宮里的時候,并無太大差別?!蔽汗砸贿t疑,選擇了較為隱晦的答復。 歐陽還在宮里的時候,戚云恒雖然總會在晚膳前到夏宮里報到,但用過晚膳之后,歐陽還要陪戚云恒閑聊一會兒,再去專門為戚云恒布置的書房里打會兒瞌睡,怎么都得在亥時——也就是二更天以后才會上床,然后再你儂我儂地鼓搗鼓搗,折騰折騰,正經(jīng)睡著,基本都在子時——三更天的時候。 第二天,因戚云恒還有早朝,還要折騰回泰華宮,最遲五更天的時候也得起床。 這樣算起來,戚云恒每日的休息時間也就只有三個時辰不到。 歐陽離宮之后,戚云恒每日至少能省出一個時辰用來休息,即便被他用于處理政務,鉆研為帝之道,也不該比做那檔子事以及在密道里來回折騰更加辛苦。 既然如此,戚云恒又怎么會累到這種程度? 歐陽皺了皺眉,忽地心下一動,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這事還要怪他。 歐陽搬出夏宮之后,戚云恒雖然少了很多耗費體能的運動,但也同樣沒了補充體能的吃食,尤其是靈力充沛過的飲水。 但這個時候,戚云恒已經(jīng)晚睡早起地辛苦慣了,根本沒想到自己還需要用勞逸結合來保養(yǎng)身體,于是便像一個只放水不注水的水池一般,越來越空,直至干裂坍塌。 若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