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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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昨夜的路線往里面摸去,直至謝冰神識(shí)快要不能抵達(dá)之處,忽然看到了一大片令人作嘔的尸山。 尸山重重,到處是殘缺的肢體,昏暗處亮起幾抹黯淡的燈火。 銀色蝴蝶顫了顫翅膀,停在一只干枯的指骨上,斂去了顫動(dòng)。 明鴻軒站在光亮中,身脊筆直地看著黑暗處,只有他一人。 ……真的沒事??? 謝冰遲疑了一下,整欲返回匯合神識(shí)趕赴過來,忽然一滯,危羌呢? 丁松呢? 蝴蝶的小眼睛微微顫動(dòng),便看到尸山中熟悉的一抹白袍,白袍上,隱約可見雷紋! 蝴蝶翅膀僵硬了片刻,扇動(dòng)翅膀落在白袍上。 她終于看到了修士的臉 ——雙目緊閉,面容慘白,是丁松! 與此同時(shí),身后的濃霧里,出現(xiàn)了一抹素色袍角。 謝冰驟覺危險(xiǎn),從尸體上展翅撤離。 眼前一道網(wǎng),漫天布下! 走不了了! …… 尋仙鎮(zhèn),客棧樓下。 羅竹雨迎上前來,行禮,“晏師兄?!?/br> 一行修士俱都身著白袍,袍角星光紋飾,是星羅峰修士。 為首之人便是晏成癡,他器宇軒昂,眉間隱帶一絲煞氣與疲憊。 剛從碎尸谷出來,與魔修好一番戰(zhàn)斗,已然精疲力盡,便又急匆匆趕赴尋仙鎮(zhèn)。 羅竹雨幾乎不敢看晏成癡,晏成癡一開口,那凜冽的殺意便不見了:“謝冰呢?謝冰怎么不來迎接我?上次比武賭局坑了我不少錢,這次你來結(jié)賬跑不了!” 沒有回應(yīng)。 晏成癡眉頭一皺。 羅竹雨道:“晏師兄,謝冰與明師兄匯合了,想必等下便會(huì)回來,我們先上去,匯報(bào)一下冥蝶的事情。” “也好?!?/br> 一炷香后,“砰”的一聲,晏成癡快要將桌子給拍碎了! “什么?真的包了蝶公子?” 羅竹雨有些茫然,她明明匯報(bào)的是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為什么一向豪爽的晏師兄會(huì)將重點(diǎn)放在謝冰包了蝶公子的身上? “是……是啊,聽說還包了一個(gè)竊玉公子……” “什么?” 又是“砰”的一聲,晏成癡拍的手都紅了。 他痛心疾首:“兩個(gè)??” 羅竹雨:??? 關(guān)晏師兄什么事情?莫非……晏師兄喜歡謝冰? 晏成癡氣哼哼地坐在桌子上,狂草寫就紙張,給殷倦之發(fā)了訊息: ——“不得了,?弟妹出山包戲子了!一包包了倆!!你還管不管了?” 他拿起劍,氣勢洶洶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這里的情況了,走,我們?nèi)y葬崗!” 羅竹雨:“……” 這不是去殺冥修魔修的,這是去捉j(luò)ian的吧?? 第60章 是是你 “雙生蝶”比謝冰想象的要好用。 銀色蝴蝶發(fā)揮出種種高難度動(dòng)作, 在冥蝶織成的網(wǎng)中穿梭著。 在被冥蝶之網(wǎng)收攏的那一刻,銀色蝴蝶翅膀顫了顫,銀色蝶粉灼傷蝶網(wǎng),從洞中直接穿了過去! 黑壓壓的夜色中, 銀蝶劃過一道淺淡的弧線,破云掠霧, 向著亂葬崗邊緣飛去! 謝冰神識(shí)脫困的那一刻,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心頭涌起巨大的異樣——《梁?!窌玫降募寄?, 為什么與冥修的冥蝶相似? 更令謝冰覺著疑惑的是, 銀蝶竟然能克冥蝶織成的幽藍(lán)之網(wǎng)。 她來不及細(xì)細(xì)思索, 收斂神識(shí), 穿過了重重煞氣黑霧。 銀蝶神識(shí)的速度比修士御劍飛行的速度要快, 只要謝冰能順利趕回到她原地打坐的軀體,便可解決危機(jī)。 終于, 黑霧越來越淡, 銀蝶謝冰看到不遠(yuǎn)處坐在墓碑后的“自己”,她化解神識(shí), 重新歸于身體。 原地打坐的身體霍然站起, 剛欲御劍飛行,細(xì)碎的破空聲傳來! ——“嗖”! 根本無法反應(yīng), 脖頸處便一涼,滑膩冰冷的長鞭纏繞住謝冰細(xì)嫩的脖頸,那黑色長鞭上縈繞著一絲魔氣, 是魔修! 無聲無息。 謝冰后背一毛,僵立原地。 能讓出竅期的她毫無所覺,來人至少要比她高三個(gè)段位以上! 謝冰不敢動(dòng),她認(rèn)出來了這長鞭是誰的武器,但凡她有一絲異動(dòng),便直接身首異處。 謝冰眼睫微斂,斂去眸中的震驚之色。 魔宮大長老,南宮潛! 腳步輕微,背后那人緩緩地轉(zhuǎn)到謝冰面前。 那人,終于站到謝冰面前。 一襲黑袍遮蔽身形,他一手扯著黑色長鞭,一手緩緩將兜帽取下,露出一張陰柔絕美的臉。 “別動(dòng),一旦你動(dòng)了,你的腦袋便飛出去了?!?/br> 謝冰神色不動(dòng),她登時(shí)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南宮潛的陷阱。 謝冰,就是他要釣的魚。 “你早就等著我?” “不對……你不該來等我。” 謝冰喃喃自語,她不過是一個(gè)無名小卒,怎么可能勞駕大長老南宮潛等? 南宮潛笑得陰柔:“謝冰,是吧……我對你很好奇?!?/br> 謝冰瞳孔一縮,隱約猜到什么。 他微微啟唇,眸光陰森:“昨日,并未有人喚我大長老,我也并未曾露出真容,你潛入亂葬崗,只滯留一瞬的神識(shí),是如何認(rèn)出我?” 謝冰深吸一口氣,丁松蒼白的臉浮現(xiàn)在謝冰面前,魔修想要一個(gè)人說實(shí)話不難,在加上善于控制人魂魄的冥修,別說謝冰曾經(jīng)說了什么,怕是連小時(shí)候偷看人洗澡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說清楚了。 謝冰為了阻止明鴻軒他們來亂葬崗,隨口扯了說聽到有人喊大長老,沒想到南宮潛如此謹(jǐn)慎,竟然連這些細(xì)節(jié)也拷問出來。 她喉嚨發(fā)緊,魔修與正派修士不同,她太了解魔修,他們冷淡無情,根本沒有惻隱之心。 剎那間心念急轉(zhuǎn),謝冰怯怯地抬頭看他,眸中震顫:“原來……原來你竟然真的是大長老南宮潛?” 南宮潛微挑眉。 謝冰瑟縮了一瞬,“我……我只是害怕死罷了……并不是真的猜到你竟然便是大長老……我已經(jīng)說了亂葬崗里十分危險(xiǎn),明鴻軒偏偏執(zhí)意要來亂葬崗立功,我不想陪著送死,便扯謊說在這里看到了魔修……” “我就是隨口扯謊,只是聽說大長老南宮潛十分強(qiáng)大驍勇,便拿到當(dāng)做擋箭牌,并不知道竟然真的是傳說中英俊風(fēng)流的大長老??!” 謝冰面容驚懼,嘴里狂拍馬屁。 黯淡的鬼火飄過來,映襯出一點(diǎn)陰柔的笑。 南宮潛唇角一勾,“你如此怕死貪色,竟然是太虛派內(nèi)門弟子,倒是令我驚訝無比?!?/br> 謝冰:“……” 好了,看樣子丁松他們的記憶已經(jīng)被抽取完全,給了南宮潛既定的印象。 如此這般,倒還好cao作了。 厚臉皮謝冰立刻上線,她怯怯用手抓了抓脖子上的長鞭:“大長老,您費(fèi)盡心機(jī),不會(huì)是想要拿下一個(gè)小小的我吧?更不會(huì)便要此刻結(jié)果了我吧?我們?nèi)f事好商量?!?/br> 冥修與魔修在蝕日州眼皮子底下飼養(yǎng)活人冥蝶,竟然被謝冰驟然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按理說早就該撤離亂葬崗,如今太虛派援軍馬上就到,冥修一向低調(diào),又是為何遲遲不退,等著引誘謝冰? 究竟是誰,故意要將謝冰引到亂葬崗。 南宮潛眸似墨凝,陰柔的美帶著幾分邪氣。 “你倒是有趣,如果在平日,我留下你未嘗不可……可惜……” “有人想要你?!?/br> 謝冰:??? 誰? 誰要她? 她清清白白一個(gè)書修,跟冥修和魔修可沒關(guān)系! 他蒼白的手指微微使力,黑色長鞭如同活物收了收,眨眼間謝冰喉嚨一緊,幾乎窒息。 南宮潛扯著謝冰,剛行了幾步,面前一道道黑影出現(xiàn)。 黑色翻金的蝶粉在霧氣中飛散,看不清面容的神秘冥修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