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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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與這一世身子極為畏寒,前兩年跟著景成帝過來行宮時(shí),住的地方并不是這,而是日光直照極其悶熱的宮殿。 再加上他對其他人總是漠不關(guān)心,自然不知道往年都是如何安排妃嬪們的住處。 凌容與只要一想到沈貴妃這一次也將她的侄女帶過來行宮,心底便一陣惡心與厭惡。 “除了這,沒有其他地方更為涼快了?”凌容與沉聲問道。 行宮總管深怕太子一個(gè)不開心,也要賜他幾十大板,愁眉苦臉道:“除了皇上與皇后的永壽殿,這華陽殿就是最涼快的地方了,沒有比這兒還要涼快的。” 盛歡見行宮總管都快被冷著一張臉的太子給嚇哭,不由得好笑道:“殿下這是怎么了?這個(gè)地方我很是喜歡,不必再搬去他處?!?/br> 她在馬車上睡了許久,醒來之后身子已經(jīng)爽快許多,再加上華陽殿的確極為清涼,絲毫沒有半點(diǎn)悶熱,嘴里的這一番話,的確不是說來哄給凌容與聽的。 盛歡見凌容與仍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靠過去,輕輕扯了扯他的手,低聲道:“就這兒罷,搬來搬去多累。” 行宮總管雖低著頭,不敢抬頭窺視太子妃的姿容與神情,卻也聽得出太子妃這是在為他求情,心中不禁一陣感激。 盛歡細(xì)軟酥甜的嗓音,本就帶著江南軟音的嗓音宛如天籟,如今又刻意帶上撒嬌的話氣,聲音放得極軟極低。 一開口,凌容與就聽得心都軟了半邊,再加上他的確舍不得她再度奔波勞累,哪還能堅(jiān)持要換地方。 “罷了,下去罷?!绷枞菖c擺了擺手。 行宮總管顫顫巍巍的爬起身,才感激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就又被凌容與冷冰的目光與話語刺得頭皮麻煩。 “太子妃天姿玉容豈為爾等所能直視,眼珠不想要了?以后莫要再亂看?!绷枞菖c語氣陰惻惻,極為瘆人。 行宮總管連忙低下頭,嚇得歉聲連連,臉色慘白如紙,最后離開時(shí)可說跌跌撞撞,連滾帶爬,極為狼狽。 他心想,太子怎么跟以往落差那么大,往年來行宮避暑的太子,雖然看起來也有點(diǎn)陰沉,可說話卻是十分溫和。 怎么當(dāng)初芝蘭玉樹的一個(gè)人,不過一年就變得如此可怕,雄渾的嗓音更是飽含威儀,令人心生怯意。 行宮總管出了華陽殿后,忍不住與周正訴苦一番。 周正聽完總管的話,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好心指點(diǎn):“這太子妃是太子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你回去后記得交待行宮中的小太監(jiān)們,莫要亂看太子妃,否則太子還真有可能說到做到?!?/br> 如意點(diǎn)頭附和:“殿下對太子妃的獨(dú).占.欲的確異于常人,平時(shí)就連我多看幾眼,他都要不開心?!?/br> 行宮總管聞言臉一垮,只覺得今年怕是會特別難熬。 …… 華陽殿內(nèi)。 盛歡之前就覺得凌容與愛吃醋,她原本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cuò)覺,如今聽到他直接警告行宮總管,才驚覺原來少年真的是個(gè)大醋桶。 此時(shí)殿內(nèi)就只剩她和太子,她起身起到凌容與面前,笑眼彎彎取笑他:“殿下越發(fā)的霸道,這芝蘭玉樹、風(fēng)光霽月的美名,恐怕很快就要沒了?!?/br> 凌容與抬眸凝望著她,淡淡一笑,就在盛歡困惑的擰起眉,想要問他在笑什么時(shí),就猝不及防的被拽入懷中。 少年如恢復(fù)成淺紅色的薄唇落了下來,堵著她好半晌,漫長而熱.烈,幾乎奪走她全部的呼吸,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盛歡微微一怔,回過神來,紅著臉想離開,眼前少年卻輕輕按住她的肩,淡淡的說了聲:“別動。” 低沉微啞略帶慵懶的嗓音,帶著某種危險(xiǎn)氣息。 這樣的嗓音盛歡再熟悉不過,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當(dāng)場就不敢再亂動。 只是本就單薄的臉皮與耳根,再次泛上熱意,心臟怦怦直跳起來。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視,一動不動。 少年攬著她的手臂,在盛歡的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下,如今也有著流暢漂亮的肌.rou線條。 盛歡抿著唇不說話,面上的紅卻已經(jīng)蔓延到了脖頸及鎖.骨,越發(fā)的羞紅。 “殿下,兄長說過,還未三個(gè)月不可……” “孤沒想做什么,孤就只是想這樣抱著你?!?/br> “……” 呵,騙子。 沒想做什么,那手為何又開始不老實(shí)了。 盛歡忍不住低頭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 凌容與吃痛的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啃的嘴,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低沉而又愉悅。 他垂眸凝視盛歡,兩人對看良久,直看得盛歡紅著臉,率先撇開眼神,才淡淡提起沈貴妃的事。 “沈貴妃此次來行宮時(shí),身邊還帶了她的侄女?!?/br> 他說得沒頭沒尾,盛歡困惑,“嗯?什么意思?” “她想在我宮里塞人,父皇似乎也同意她這么做,所以才會讓她將她的侄女帶來。” 盛歡嘴唇哆嗦,原本羞紅的臉倏地一白,墜入深淵的失重感襲上心頭。 凌容與之前對她保證過,后宮絕不會納其他女人。 她也一直相信凌容與絕對說到做到,可若是景成帝硬要下旨賜婚,凌容與卻是拒絕不了的。 凌容與見她小臉慘白,心里一陣疼,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低聲哄道:“不會有事的,孤與母后都已做好萬全準(zhǔn)備。” 雖然凌容與再三保證,可盛歡還是不太相信。 她不是不知道當(dāng)年的裴皇后,就是景成帝一紙?jiān)t書強(qiáng)娶來的。 皇權(quán)有多霸道,盛歡豈會不知。 她咬了咬嘴唇,攬住少年脖頸,臉蛋埋在他的肩窩,低聲道:“我不想往后余生,都要與其他女子爭風(fēng)吃醋,不想和別人分享你?!?/br> 這樣直白的話語,還是盛歡頭一回這么對凌容與傾訴。 少年原本云淡風(fēng)輕的墨眸,卷起一陣駭浪般的狂喜,心底更是涌.出一股熱.流,隨著血液竄及四肢百骸,溫軟得一塌糊涂。 凌容與長睫半落,眉飛色舞,肆無忌憚地凝視著她。 目光壓抑隱忍,久久不語。 同樣察覺到危險(xiǎn)的盛歡也抿著嘴沒說話。 只是忍不住又在心里將登徒子的名號,再次送給了自己夫君。 明明說得好好的,氣氛也很感人,為何他總是如此! 兩人沉默半晌,凌容與松開大手,艱澀道:“歡歡先回去坐好。” 盛歡:“……”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不肯離開一樣,也不知道剛剛究竟是誰不肯放手哦! 小嬌兒面色微紅,惱怒的斜乜了他一眼,很快就坐回原本的位置上。 原本大馬金刀坐著的少年,大長腿動了動,左手攥成拳壓在唇邊,輕咳一聲,才又繼續(xù)方才未完的話題。 “不會有人與你分享孤,孤只會是你一人的?!?/br> 盛歡好不容易散下熱度的耳根,因這句話,再次不受控的燙紅起來。 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忘了,她忘了問凌容與,這一世的甜言蜜語他究竟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盛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殿下說,到時(shí)皇上若硬要將沈貴妃的侄女指給你當(dāng)側(cè)妃,你又該如何?” 他欲要如何? 凌容與嘴角微勾,淡笑道:“歡歡可還記得,當(dāng)初趙舒窈原想在寧老夫人壽宴上害你,她最后又如何了?” 盛歡眼瞳驟縮,登時(shí)意會過來。 “殿下是說,沈貴妃的侄女不會進(jìn)東宮,成了你側(cè)妃,而是要讓她進(jìn)后宮,成為皇上的妃子?” “那皇后娘娘該怎么辦!” “而且,沈貴妃的侄女既然是準(zhǔn)備要給你當(dāng)側(cè)妃的,想必年紀(jì)亦不大,如今皇上都已年過五十,也不可能突然就看上原本要給你當(dāng)側(cè)妃的姑娘?!?/br> 盛歡心里有諸多問題。 凌容與見她一有困惑,就接二連三的將問題全丟出來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墨眸里的笑意與愛.意越發(fā)濃厚起來。 他的歡歡真可愛,心里永遠(yuǎn)藏不住問題。 凌容與想到之前盛歡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時(shí)也一樣,問題一個(gè)一個(gè)接踵而來,完全沒想過要藏在心底與他耍心機(jī)。 他的小姑娘如此單純藏不住心思,他又怎么舍得讓她陷入明爭暗斗、爾虞我詐的后宮之中。 其他帝王的后宮,興許要有三千佳麗方覺滿足,可他凌容與的后宮,卻唯有盛歡便足矣。 既然沈貴妃那么想將自己母家的人送進(jìn)宮爭權(quán)奪寵,他就成全她這個(gè)心愿。 “殿下又只笑不答?!笔g嗔怒道。 凌容與見小姑娘雙頰鼓了起來,眸似深海,笑意漸濃,墨玉般的眸子里,閃爍著令人看了忍不住想跟著會心一笑的愉悅與幸福。 “孤這就說?!?/br> “這件事孤已跟母后提過,母后也同意孤這么做。”凌容與道。 “什么?”盛歡錯(cuò)愕。 裴皇后居然一點(diǎn)也不介意景成帝再納新人? 難道裴皇后就算已與景成帝同眠共枕這么多年,也未曾對他真正動過心? 盛歡知道,一個(gè)女人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的接受丈夫再納妾室。 裴皇后與牧相和皇上當(dāng)年的事,曾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盛歡剛到京城不久就曾聽陳嬤嬤提起過。 陳嬤嬤素來愛打聽八卦,這些話都是從當(dāng)初的方管事口中聽來的。 盛歡無法理解裴皇后,也無法理解自己的舅舅。 為何明明最心愛的女子被人搶走,卻依舊要堅(jiān)持入朝當(dāng)官。 難道舅舅也未曾放下過裴皇后? 景成帝就這么相信她的舅舅牧逸春,這么放心的重用他? 盛歡眉頭深鎖,百思不解。 她又接著問凌容與究竟要如何對付沈貴妃,凌容與這次卻怎么也不肯松口,只說要她別擔(dān)心,待明日她只要處變不驚的信著他,等著看好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