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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師父不作死_分節(jié)閱讀_48

    沈則容伸手抱住,拿在手里掂了掂忽然道:“你是不是又胖了?”

    阿喵一聽可不高興了,什么叫做胖,它這是健壯好不好?于是甩著比一般貓咪要長得多的尾巴抽打起沈則容來。

    這個時候潘良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有點兒著急地說著:“沈師兄,外頭有幾個人要見師伯,兇神惡煞地,口氣很不好,幸好有結(jié)界擋著,我差點被他們抓到。”

    “是什么人?你難道沒跟他們說師父在閉關,不見客嗎?”

    潘良搖搖頭道:“這三個人都是生面孔,我好像在門派里沒有見過他們。我跟他們說了,但他們不依不饒的,說一定要見他?!?/br>
    “我去看看?!?/br>
    沈則容想了想,抱著阿喵走了出去,潘良則跟在他后面,兩人還未走到院門口,便聽到外面有人叫囂著:“王金祿,快出來!你是不是不敢出來所以一直躲著?哼哼,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地廢物!”

    隨即又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道:“師兄你就少說幾句吧,好歹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反正明天的比試你總會見到他的?!?/br>
    只聽又有一個較為年輕的聲音說道:“白師叔何必這么小心翼翼地,我們只是來拜訪而已,奇怪的是這里面的主人為何不敢出來見客呢?”

    沈則容見到這三個人時不由皺起了眉頭,不光是因為他們出言無狀,更是因為這其中有兩個人他覺得有點眼熟,思索片刻之后終于露出了然之色,冷笑起來道,原來是他們啊,難不成是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來興師問罪的?臥薪嘗膽十年也不容易啊!

    這三個人是誰呢?他們自然就是來與靈云比試的秋山派弟子,但也不僅僅如此,為首那個氣焰囂張的中年修士名叫胡安,十年前他是元嬰初期,十年后他依舊是元嬰初期,修為停滯不前這跟林儀風有著莫大的關聯(lián)。

    十年前林儀風師徒回門派的路上遇見李牧等人被秋山派弟子追殺,林儀風收拾了那幾個弟子之后,便有人跳出來為他們出頭,被林儀風一下子就毀掉本命法寶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胡安。從此以后他修為受損,再加上還要辛苦祭煉新鑄造的飛劍,因此十年來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對那個不知名姓的青衫人可謂是恨之入骨,發(fā)誓十年后一定要報仇雪恨。

    他身邊的那位師弟名叫何白,便是十年前那個向林儀風告罪的金丹后期修士,他如今已經(jīng)結(jié)出了元嬰,旁邊站著的青年則是他們的師侄,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便是他剛剛配合著胡安冷嘲熱諷的。

    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蝗徽疑祥T來,是否是為了報十年前的斷劍之仇,這件事還得從趙氏父子那邊說起。趙元凱與胡安等人有些交情,胡安為了弄清青衫人的身份故而登門拜訪,卻正中趙元凱的下懷。

    他自從十年前當著門派高層的面輸給林儀風之后,對于這個師兄的仇恨值又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打敗對方成為他繼飛升之后的第二大人生目標。經(jīng)過十年的努力他終于到達了元嬰中期,也在對戰(zhàn)秋山派的人員名單上,可惜不幸的是,林儀風也已經(jīng)達到了元嬰后期,這讓他更加恨得牙癢癢,雖然他可以通過找茬的方式再去跟對方比上一場,但是已經(jīng)嘗到厲害的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戰(zhàn)勝對方。如果用武力無法解決,那么只好施點陰謀詭計了。

    趙元凱并沒有直接告訴胡安他們青衫人究竟是誰,甚至還搖頭表示他不太清楚,反而話鋒一轉(zhuǎn)提到了他們靈云派近年來出了一件新奇的大事,那就是他的那個廢物師兄獲得了莫大的機緣,一下子從筑基飛躍到了元嬰中期。三言兩語就極為輕松地激起了胡安的嘲諷之心,立刻對“王金祿”進行了挖苦與嘲笑。

    旁邊的趙源趁機添油加醋,說“王金祿”還眼瞎地收了一個五靈根廢物當徒弟,但那個徒弟在短短十年的時間內(nèi)就筑基成功,恐怕他手頭上藏著什么能夠洗煉靈根,提高修為的靈藥。這令胡安等人露出了思索之色。

    提起沈則容,趙源也是滿肚子怨恨,跟他爹恨“王金祿”一樣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要不是十年前他中了他的偷襲,寒氣入體損傷了經(jīng)脈,他到現(xiàn)在也不會只停留在煉氣九層,修煉進展緩慢。他到現(xiàn)在還不能夠筑基全怪那個廢物丑八怪!

    可惜現(xiàn)在就連丑八怪三個字都不適用在沈則容身上了,臉上火燒的傷痕消失后,往昔的丑小鴨搖身一變變成了真真正正的美男子,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zhì)有氣質(zhì),跟他師父的美貌程度不相上下,成為門派內(nèi)女修談論的焦點。不管哪一點都超過了趙源,趙源現(xiàn)在的修為不如他,相貌雖然可以躋身帥哥行列,但跟沈則容一比就差得太遠,這也是讓他咬牙切齒的原因。

    胡安見自己在半云居外叫陣已久,終于有人肯出來露面了,一看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子,再用靈識一掃,五靈根?果然如趙氏父子所說的那樣,于是用著滿是譏諷的口吻喊道:“喂,臭小子,你就是王金祿的徒弟?原來他真得收了一個五靈根的廢物,王金祿人呢?快叫他出來,他老朋友要拜訪他?!闭f完,不懷好意地笑個不停。

    阿喵對這些人的無禮態(tài)度真是相當?shù)夭凰?,氣得不由齜起了牙,要不是修為不足,真想撲過去狠狠地咬他們。

    沈則容撇了撇嘴,輕蔑地看著那個十年前被他師父斬斷飛劍的白癡,十年后他仍舊沒有長點記性啊,這副挑釁的模樣真是相當傻逼,沒有一點內(nèi)涵,于是對他們先禮后兵道:“師父正在閉關,不見外客,請回吧,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br>
    何白便勸他師兄胡安道:“既然人在閉關,我們還是回去吧。”

    那個金丹期的師侄則搶先說話道:“其實小侄也很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王師伯的尊容,他到底是又老又丑呢還是真得返老還童了?”明眼人都聽得出他話里的嘲諷意味,臉上洋洋得意的神色很有推波助瀾看熱鬧的心態(tài)。

    沈則容嫌惡的表情,冰冷的口吻已經(jīng)嚴重激起了胡安的不滿,一個小小的五靈根廢物也敢對他們這么說話,徒弟的態(tài)度自然也就表明了師父的態(tài)度,這王金祿擺明了是看不起他們!

    “呦呵,好一個不客氣,你一個五靈根的廢物到底要對我們怎么一個不客氣法?真是大言不慚,也不知道這個筑基期的修為摻了多少水分,該不會是替你師父舔腳得來的吧?”

    胡安繼續(xù)惡毒地嘲諷著,完全有恃無恐,如果把王金祿激出來了,他相信憑他那低劣的智商完全領悟不了元嬰這樣高深的境界,他和他師弟兩個元嬰期打他一個綽綽有余;如果王金祿真得在閉關,那就相當遺憾不能夠當面羞辱他了,但是羞辱他的徒弟也是一樣的,而且也就更加地有恃無恐了。

    “找死!”沈則容不怒反笑,既然對方真想作死,他就成全他,雖然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不能夠真得打倒他們,但也能把他們玩得夠嗆,更何況面前還隔著層結(jié)界,他并不擔心他們有能夠攻破結(jié)界的能耐。

    胡安不認為一個小小的筑基期能拿他們怎樣,因此毫無防備,他那個師侄也是如此,何白則皺緊眉頭想要強硬地勸他倆離開,可以說三個人都是掉以輕心,等察覺到一股股濃郁的陰寒之氣朝他們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時,為時已晚,剛剛出手抵御,寒氣已經(jīng)將他們整個兒都包裹起來,冰霜頓時爬滿了他們?nèi)?,將他們定格在出手的一瞬,連帶著方圓數(shù)十里的范圍都被凍住了。

    ☆、第五十章 :斷劍之仇×2

    沈則容使用的是可以對付金丹修士的寒冰魄,對付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就有點勉強了,只怕?lián)尾涣藥讉€呼吸的時間,胡安就會破冰而出,但沈則容臉上絲毫沒有慌張之色,相反他早已計算好了一切,把肥喵扔給了潘良,在三人被凍住的瞬間就已經(jīng)跑出了結(jié)界,好更方便他動手。

    “沈師兄你不要出去!你要小心?。 边@是潘良擔憂的喊聲。

    “喵喵喵!”這是阿喵擔心的叫聲。

    在沈則容剛剛離開結(jié)界的瞬間,其中兩座冰雕上已然出現(xiàn)了細長的裂縫,裂縫不斷地蔓延增加,最后猶如蜘蛛網(wǎng)一般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只聽乒乓數(shù)聲,碎裂的冰片四濺,兩座冰雕很快就活了過來,唯有那位可憐的金丹期師侄因為修為不夠,依舊被凍得嚴嚴實實。

    可惜胡安還沒有徹底擺脫冰封狀態(tài),一瞬間便有許多攻擊物劈頭蓋臉地朝他砸來,火球、風刃、巨石、滾木……幾乎囊括了所有的五行法術,既有沈則容用自身靈力變化出來的,也有用五行靈符幻化出來的,威力雖然不強,堪堪能夠?qū)Ω督鸬て诘男逓椋欢还赡X兒涌來的時候仍是將胡安這個元嬰砸得夠嗆,特別還是在一半的身體被冰封住還不能夠完全動彈的情況下,簡直就是給人當活靶子使。

    等胡安終于全部震碎了禁錮住身體的冰層,用靈力擋住這些原本在他眼里十分小兒科的攻擊,他整個人已變得十分狼狽,雖說受的是皮rou之傷,但是衣服被炸得破破爛爛,頭發(fā)像被狗啃過一樣,臉上一片黑一片白,黑的地方是被火給熏黑的,白的地方是被氣白的,還破了好幾道口子,直滲著血。

    “你他媽的!艸你娘!”氣得胡安三尸神暴跳,七竅內(nèi)生煙,甩手就把本命飛劍給扔了出去,誓要取那小雜種的狗命。

    不過去勢洶洶的飛劍下一息就被立在沈則容跟前的一堵無形的墻壁擋住了,沈則容見好就收,早在扔出各種靈符的時候就閃身回到了結(jié)界內(nèi),隨即雙手環(huán)胸譏笑地看著頂著一身殺馬特非主流造型的胡安在外頭跳腳加叫罵,他有恃無恐的樣子愈發(fā)增加了胡安的暴怒值,拼命地cao控著飛劍撞擊著半云居的結(jié)界。

    “師兄住手!”何白害怕這樣下去真得會鬧出亂子來,趕忙要出手阻止,但一看到自個兒的師侄還被冰凍得嚴嚴實實,害怕時間一長會有個三長兩短,只得先跑去救師侄去了。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威壓透過結(jié)界洶涌而來,令暴怒的胡安冷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渾身的靈力都被什么東西禁錮住了,有此感覺的除了他還有他師弟何白,一時間都使不出靈力來了,內(nèi)心的驚駭可想而知。

    “誰敢在這里放肆!”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聲音驀然響起,聲音雖不大,卻清楚地回響在幾個人的耳畔。

    “師父!”沈則容忍不住一喜,趕緊回頭看去,一方面是因為林儀風及時出面鎮(zhèn)場,另一方面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不得不承認心里有些想念。

    “是他?”

    “是他!”

    秋山派的師兄弟極為震驚,因為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倆跟前的正是十年前的那個青衫人,沈則容當年只是個小孩子,再加上有塊傷痕遮蓋了他的相貌,所以師兄弟倆認不出長大以后的他,但是林儀風的相貌這十年來根本沒有一點變化,甚至此時出關的他仍然穿著十年前他們見到的那件青碧色竹紋半袖衫,想叫他們認不出來也難。

    青衫人就是王金祿?!當這個震驚的念頭映入兩人的腦海中時,林儀風看著外面的不速之客只是冷冷一笑,隨即大袖一揮,一道耀眼的白光隨之沖出,目標直指那把撞擊結(jié)界的飛劍。在飛劍應聲而斷的瞬間,胡安捂緊胸口露出痛苦之色,驀地從口中噴出血來。

    “師兄!”何白忍不住瞳孔一瑟縮,趕緊上前扶住,情形與十年前的何其相似。

    “你、你究竟是誰?”

    胡安伸著染血的手指顫抖地指著眼前的青衣人,聲音也在顫抖著,想不到自己辛苦祭煉十年的飛劍又再度毀在這個人手上,只一招,他又被打敗了,他不甘心!但滿腔的憤怒之中還有著震驚、懼怕等不安情緒。

    趙氏父子沒有明確地告訴胡安林儀風就是斷他飛劍的青衫客,就是想讓他們在掉以輕心的情況下在林儀風的手上狠狠栽個大跟頭,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盡可能大地點燃兩方的仇恨,最好還能把別的秋山派弟子牽扯進來,比如說他倆的大師兄秦自妙,到時候拼個你死我活那才叫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