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偏差_分節(jié)閱讀_56
兩人就著這樣的姿勢做了一會兒,各自射了后也沒分開,沒一會兒,蘇二的四肢又纏過來,跟不知饜足專吸男人陽氣的妖精似的,身上的衣服早扒干凈了,側(cè)頭趴在床上,撅著屁股沙啞著聲音說:“進(jìn)……進(jìn)來!” 他身上全是細(xì)細(xì)的汗水,被床頭燈光一照,閃閃發(fā)亮,小*xue里留有陸訥的精*液,乳白的粘稠的液體滴滴答答地往外流,陸訥用力地揉捏著他的屁股,一捅到底,把蘇二的奶音都捅出來了。到后來他已經(jīng)完全神志不清,只感覺到有個炙熱的鐵杵在身體里面進(jìn)進(jìn)出出,每一下,都捅得他五臟六腑都擰在一塊兒,又痛又爽,恩恩啊啊地胡亂地叫著,嗓子都叫啞了。 等到第二次干完,兩人都像剛從水里撈起來的,濕淋淋的,因為沒戴套,精*液弄得到處都是,床上一片狼藉,小小的房間里全是荒唐糜*爛的味道。 蘇二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昏昏沉沉的,卻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睡,手臂枕著腦袋,背對著陸訥,睜著眼睛怔怔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點(diǎn)兒。陸訥貼過去,伸手摸摸他微潮的頭發(fā),問他:“想什么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沙啞著嗓音說:“不知道?!蓖A藭海f,“我有點(diǎn)想我媽?!?/br> 陸訥一愣,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從一開始,蘇二身上唯一的標(biāo)簽好像就是蘇家二少,但除此以外,他單薄蒼白得像一尊假人,不具有任何意義。蘇二的興致卻有點(diǎn)上來了,找出錢包從來面拿出一張小照,重新爬上床,面對著陸訥,眉眼染上薄薄的笑意,“你沒見過我媽吧?”他將照片遞過去,照片中的女人超乎陸訥的想象。 她不美艷,也不溫婉。照片是在沙漠拍的,身后簡易的帳篷,帳篷里有些簡陋的生活用具,一個高挑的女人靠在帳篷里抽煙,短發(fā),五官深刻,皮膚呈現(xiàn)如同沙漠般健康的古銅色,身上穿著一件男式的夾克,率性自在,沒看鏡頭。這樣的人,中,帶著像風(fēng)一樣隨心所欲又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 “她出身在一個南洋僑商家庭,我外公對她管教很嚴(yán),外公過世后,她繼承了大筆遺產(chǎn),然后開始到處旅游,熱衷參加各種社交活動,但在一個地方待上兩個月以上就會覺得煩,蘇老頭,就蘇缺他爸迷她迷得要死,想跟她結(jié)婚,但她走了,一個字也沒留給他,他留不住她——” 蘇二大概自己都沒有想到為什么會忽然提起自己的母親,但陸訥懂了,一個人在委屈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最親的人。陸訥親了親他的鼻梁,靜靜地說:“是我不好,從一開始,我就對咱們這段感情沒信心,一出問題就老想著分行李散伙。” 蘇二愣住了,張了張嘴巴,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想哭,又覺得有點(diǎn)兒丟臉,所以努力忍住了,垂著眼瞼,小聲地說:“我也不好?!?/br> 陸訥橫過胳膊摟住蘇二,說:“那你以后你能不那樣嗎?對革命同志至少得保持點(diǎn)兒最基本的信任,不能一不高興了就把智商立刻拉低到跟‘達(dá)達(dá)’一個水平。” 蘇二的目光立刻如電般射過來,“誰是達(dá)達(dá)?” “我以前養(yǎng)的一只烏龜?!痹掃€沒說完,陸訥就倒抽了口氣,蘇二在陸訥腰上狠狠擰了一下。他下手可真夠黑的,陸訥一張臉都皺起來了,跟猴子似的,腰上肯定青了一塊。陸訥剛想抗議,就聽蘇二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然后身子往下縮了縮,將額頭貼在陸訥的肩頭。陸訥的心軟地要化開來,小聲說:“漾兒,咱們以后好好的,行嗎?” 蘇二很長時間沒吭聲,良久,才有很輕很輕的一聲“嗯”,帶著弄著的鼻音,陸訥覺得肩頭有點(diǎn)潮濕。 第七十九章 蘇二走進(jìn)咖啡館,對侍者的殷勤視若無睹,只是簡單地掃了掃,就看到了他要見的人。然后他在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晦暗燈光下走向咖啡館的東北角。那個位子,已經(jīng)離門很遠(yuǎn)了,綠色植物巧妙地將它與周圍的環(huán)境隔開來,形成一個半隱秘的空間,土耳其藍(lán)的沙發(fā)卡座里坐著一個人,一個即使低調(diào)也依舊無法掩蓋光芒四射的人,他穿著簡單的米色毛衣,外面套了件天藍(lán)色的西裝領(lǐng)大衣,即便在室內(nèi),依舊戴墨鏡,出神地望著窗外的繁華夜色,冷淡、精致,拒人千里之外卻又像一塊磁石一樣牢牢地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蘇二還記得第一次見陳時榆,他還是個籍籍無名的練習(xí)生,有一張年輕漂亮的臉和孤注一擲的野心,跟那些懷揣著明星夢孤身勇闖演藝圈的鄉(xiāng)下小子沒什么不同。但在以后的每一次偶然相見后,他的蛻變一次比一次明顯,就像蝴蝶破繭而出,迅速在一群同輩人中脫穎而出,如果不是被人翻出那些可憐又可笑的身世,他完全滿足少女對童話中小王子的一切幻想。 蘇二大搖大擺地在他對面的卡座坐下,隨口吩咐侍者,“一杯藍(lán)山。”然后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毫不在意地?fù)]了揮手,讓侍者退下,這個動作,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在他做來,卻仿佛有如天經(jīng)地義一般。 侍者一離開,蘇二的后背就閑適地靠上柔軟的法蘭絨椅背,兩手張開,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試圖在他臉上找出諸如憔悴、失魂落魄的痕跡,但顯然,他失望了,也或許是陳時榆掩飾得太好了,自始至終,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側(cè)頭望著窗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似乎一點(diǎn)都沒意識到對面坐了一個人。 兩個人之間形成一種無形的張力,還是蘇二抬了抬下巴,打破了沉默,“被冷藏的滋味怎么樣?” 陳時榆終于從窗外的夜景中轉(zhuǎn)回頭,似乎因為在剛才的對峙中贏得了小小的勝利,他的嘴角愉悅地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反詰,“分手的滋味怎么樣?” 蘇二的臉迅速地陰了一下,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半晌后,他的鼻子輕輕哼了一聲,交疊起雙腿,傲慢的目光在陳時榆的GUCCI外套上流連了一會兒,輕蔑地笑道,“你倒是學(xué)得很快,穿著名牌衣服,能讓你自我滿足,還是能讓你覺得自己真的無堅不摧?不過我估計,你也就只能這樣了,要維持住你那外表光鮮亮麗的生活,不容易了吧?” 陳時榆戴著墨鏡的臉如同冰雕般精雕細(xì)琢卻冰冷徹骨,他花瓣一樣的嘴唇緩緩拉開一個毫無喜悅感的笑,來還擊蘇二的進(jìn)逼。 蘇二在一瞬間心情惡劣到極點(diǎn),幾乎想伸手打落陳時榆臉上完美無缺的面具。他眼里的厭惡如此明顯,卻讓陳時榆感到一種變態(tài)的愉悅,因為這代表著,在他們倆的較量中,看起來勝券在握的蘇二并不比他好多少。然而伴隨著這種愉悅的,卻是一種深深的痛,就像用尖銳的碎玻璃在他的心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蘇二再也懶得多看他一眼,將隨身帶來的一個文件袋中扔到陳時榆面前,危險地虛了虛眼睛,說:“這里面是好萊塢一家經(jīng)紀(jì)公司的合同,只要你簽了它,他們不僅愿意替你付掉高額的違約金,而且你馬上能夠得到文德斯導(dǎo)演新作中的一個角色,?!?/br> 陳時榆一愣,盯著牛皮紙袋,嘲諷地笑了笑,“想把我弄出國?” 蘇二已經(jīng)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下袖子和衣襟,居高臨下地撇了陳時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也可以拒絕。我還是那句話,跟我搶人?弄死你,分分鐘的事兒!”他的目光在一瞬間有如鷹隼般銳利陰狠。 正在這時,姍姍來遲的咖啡終于被侍應(yīng)生恭敬地送過來了,“先生,您點(diǎn)的藍(lán)山。” 蘇二順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他的臉迅速地皺在了一起,“我次奧,陸訥應(yīng)該來喝喝這邊的咖啡,這才是人生!”然后嫌惡得不想再多看一眼,丟下幾張紅票子,揚(yáng)長而去。 陳時榆依舊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墨鏡遮去了他三分之一的臉,只露出挺直的鼻,薄削的唇和對男性來說缺乏陽剛的下巴,他看上去像個完美的假人,只是桌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因為太用力了,而微微顫栗著,指甲幾乎都陷進(jìn)rou里,但他感覺不到疼,怨毒和不甘像藤蔓般緊緊住他的心。 同一個晚上,陸訥和張弛正在參加一個婚禮,虞胖子虞大少的婚禮,在麗晶酒店舉辦。陸訥在來客名單中簽下自己的名字。虞胖子一身白色的阿瑪尼西裝,熱得頭頂冒煙,不停滴用手去扯幾乎要掐死他的領(lǐng)結(jié),新娘子一看就是跟虞胖子是同一家的,胖得非常有福相。 接到虞胖子的結(jié)婚請柬,陸訥還有點(diǎn)兒意外,他還清晰地記得當(dāng)初他拍人生中第一部電影的情景,虞胖子依稀仿佛比現(xiàn)在要瘦一點(diǎn)兒,圍著秦薇那個殷勤勁兒啊,分手那會兒,還找了陸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轉(zhuǎn)眼,他居然要結(jié)婚了,這人生際遇啊,真是說不好。 虞大少看見陸訥和張弛,喜得跟什么似的,臉上每一寸rou都在閃閃發(fā)光,撇下正寒暄的一大幫人就急急地過來了,兩手握著陸訥跟覲見國家主席似的,“陸導(dǎo),我的陸大導(dǎo)哎,想不到你真來了,真給老弟面子!”轉(zhuǎn)頭又跟見著老鄉(xiāng)似的緊握著張弛,用同樣的語氣一唱三嘆,“張導(dǎo),張大導(dǎo),真沒想到你們能來啊。” 陸訥從牛仔褲屁股后頭的口袋里掏出厚實的紅包,塞到虞胖子手里,嘴上從善如流地說:“恭喜恭喜,新婚快樂?。 睆埑谝渤脵C(jī)掏出紅包和陸訥的放一塊兒,嘴里說著恭喜的話。 說實話,他們和虞胖子交情也不深,《笑忘書》后,幾乎就不怎么來往了。虞大少當(dāng)初投了一百萬,雖然不多,但《笑忘書》票房驚人,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差點(diǎn)兒把陸訥當(dāng)祖宗供起來。后來陸訥再拍電影,虞胖子主動湊上來說要給投資,陸訥沒同意,就跟韓磊說的那樣,拍電影要講究資源組合,沒到萬不得已,不要沒價值的錢。 不過大家當(dāng)初也算一塊兒熬過來的,喝杯喜酒也是應(yīng)該,陸訥和張弛這紅包給得也挺大方。虞胖子非不要,跟他們推拒來推拒去的,最后到底收了,然后看著陸訥,期期艾艾地來了一句,“陸導(dǎo),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陸訥想也沒想地點(diǎn)頭,“什么事兒???” 虞胖子扭頭看了看賓客,然后遮遮掩掩地將陸訥拉到一邊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扭捏了半天,小聲問:“我就想問問,薇薇,薇薇她好嗎?” 陸訥本來看他那股鬼祟的樣子正疑心呢,聞言眉頭一皺,有點(diǎn)不喜道,“你說你今天都要結(jié)婚了,你問這樣的話你對得起新娘子嗎?” 虞胖子急了,一急,汗冒得更厲害了,跟一屜剛出籠的包子似的,“不是,我就是問問,沒其他意思,前幾天我打電話給她了,跟她說我要結(jié)婚了……” 陸訥臉上卻沒啥表情,冷靜地問:“那她怎么說?” 虞胖子有點(diǎn)兒失落,“她說恭喜我,要我好好待人家姑娘?!?/br> 陸訥看了虞胖一眼,說:“那你就聽她的話,好好對新娘子,以前的事兒,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別老惦記了?!?/br> 虞胖惆悵地說:“我也沒想惦記著,小可挺好的,對我也好,我媽說,這樣的姑娘適合我,我也覺得不錯,我覺得,我們以后應(yīng)該能過得好,我就是想問問,我希望她過得好……” 陸訥心下滋味復(fù)雜難辨,微微抿了下唇,說:“她挺好的,以后也會很好。” 虞胖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放下了一樁心事,臉上露出輕松的笑,“那就好那就好?!?/br> 陸訥忽然很想問問虞胖,他有沒有后悔過給陸訥投拍電影,有沒有后悔過自己曾經(jīng)的舉動?他為了討心愛的姑娘的歡心,最終卻將姑娘推向了一個自己永遠(yuǎn)也無法觸摸到的世界。有沒有那么一刻,恨過陸訥? 但后來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著被婚禮主持人調(diào)侃的非常具有家族特征的新郎和新娘,又覺得很多事情,也許冥冥中有注定,沒有陸訥,虞胖和秦薇也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世界上最悲傷最無奈的事情,無非是我愛你,你卻不愛我。 陸訥和張弛沒留到最后,在酒店門口分手,各自回家。 陸訥一進(jìn)家門,就聽見客廳里傳出的機(jī)關(guān)槍掃射的聲音,噠噠噠——蘇二盤腿坐沙發(fā)上,正聚精會神地打游戲,身子跟著畫面晃來晃去,連用眼尾掃陸訥一眼的空隙都沒有。時間還早,陸訥洗了個澡,跟蘇二一塊兒盤沙發(fā)上玩游戲。華麗的畫面上,兩個身穿迷彩服的戰(zhàn)士在槍林彈雨中左沖右突,蘇二一邊射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去柏林?” 陸訥的戰(zhàn)士跟頭頂裝有雷達(dá)似的迅速地躲開地方的子彈,回答,“后天。” 蘇二繼續(xù)隨口說:“哦,蘇缺說在你去柏林前想跟你吃個飯?!?/br> 陸訥的腦回路一下子就卡殼了,手中的動作自然而然地停下來,沒幾秒,英勇的戰(zhàn)士光榮犧牲,蘇二急得叫起來,“陸訥你死了!” “你剛剛說誰?誰要跟我吃飯?”陸訥的聲音有點(diǎn)茫然,側(cè)過身直勾勾地盯著蘇二完全沒有自覺的蘇二。 蘇二被陸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畫面中僅留的戰(zhàn)士也倒地了,屏幕跳出GAME OVER的字樣,蘇二平靜簡潔的聲音清晰地傳進(jìn)陸訥的耳朵,鼓蕩著他的耳膜,那只有兩個字,卻不啻于一枚原子彈,那兩個字是——蘇缺。 陸訥茁壯的神經(jīng)沒意義地重復(fù),“蘇缺?”然后指指蘇二,“你哥?” 蘇二點(diǎn)頭。陸訥的手指又指向自己的鼻子,“我?” 蘇二再次點(diǎn)頭。幾秒鐘之后,陸訥放下了游戲手柄,夢游似的走進(jìn)了臥室。 第八十章 陸訥一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煎餅,最后實在沒忍住,把蘇二給推醒了,一臉苦大仇深,“你給我句準(zhǔn)話,蘇缺找我到底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