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5
感受著手下的觸感,祁煊皺了皺眉,“沒有好好吃飯嗎?怎么瘦這么多?”燕歸聞言一僵,速閃過一絲情緒,卻被他硬壓了下去。 “說話,怎么,不只沒吃飯,連話都不會說了?”祁煊不滿燕歸的沉默,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龐轉向自己。 可是望著燕歸的雙眸,祁煊又突然沒了言語,他不自覺得緩緩低下頭,溫柔地將自己的雙唇印上對方的。 燕歸被祁煊突如其來的親近嚇到了,雙眼睜得大大的,心里卻是忍不住酸澀不已?;噬犀F(xiàn)在是在做什么?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他? 他都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將那一日的美好放在心里深處,就當作了一場美夢。夢醒了,祁煊還是帝王,他只是個臣子。 可如今祁煊在冷落了他幾個月后,又突然出現(xiàn),見了面沒說上幾句話,便演變成現(xiàn)在的局面。燕歸有些茫然,對祁煊來說,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第二十九章 解釋 燕歸乖巧得任由祁煊掠奪他的唇,心思卻已經(jīng)飄遠。須臾,突然嘴上一陣刺痛,回過神來的燕歸,就對上祁煊略帶著薄怒的眼神。 原來祁煊發(fā)現(xiàn)他的分心,竟然咬了他一口。 “你不專心?!逼铎犹蛄颂蜻m才咬過的地方,放開燕歸的唇,語帶控訴的說道。 燕歸卻仍然靜靜地望著他,祁煊皺了皺眉,本來捏在對方下巴的手,移到對方臉上,蓋住那雙惹得他愧疚、心虛的雙眸。 “燕歸,朕……”祁煊緩緩開口,卻不曉得該說些什么。 難堪的沉默又浮現(xiàn)在兩人之中,燕歸保持著別扭的姿勢,僵在祁煊的懷里??v使腿麻了,他仍然一動也不動。 “唉……”良久之后,祁煊低嘆了一聲,放開禁錮著燕歸的雙手。燕歸得了自由之后,趕緊爬起身,退到一旁。 祁煊皺了皺眉,燕歸這般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讓他有點不是滋味。他又不是洪水猛獸,有必要離得這樣遠嗎? 而且他隱約感覺到,燕歸似乎在兩人中間,劃下了一道界線。一想到燕歸可能想要和他劃清界線、不再糾纏,他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恐慌。 “燕歸,抬起頭來,不準躲著朕!”心里一急,祁煊不自覺低喝出聲。從兩人見面到現(xiàn)在,燕歸在他面前總是低垂著頭,讓他氣惱得很。 燕歸聞言,緩緩抬起頭來,神色淡淡,就連眼神都平靜無波。祁煊心下一緊,彷佛有什么正從他的手上溜走,快要捉不住似的。 燕歸今日的表現(xiàn)太反常,雖然乖巧不反抗,可是從對方的表情和眼神,竟然再也尋不到一絲波動。原本被他吻了會害羞臉紅的燕歸,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 祁煊心里的恐慌達到了極點,他倏地伸出手,將已經(jīng)退到一旁的燕歸又捉了回來,略顯急促的開口道:“燕歸,不許離開朕。” “朕……朕……朕沒有碰過她們!”祁煊躊躇了一會,脫口而出。說出口之后,心里一松,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啟齒。 燕歸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祁煊。他的不敢置信不僅僅是因為聽見祁煊沒有碰那些妃嬪,其實更多的,反倒是因為祁煊這句像是解釋的話語。 他原本正在筑高的心墻,卻只因為這句話,就開始松動,有瓦解的趨勢。燕歸在心下苦笑,他有種預感,這次過后,他將再也無法真正放下這個男人。 原本前些時候,祁煊的作為,已經(jīng)讓燕歸生出一種絕望。其實燕歸一直都看得很清楚,他和祁煊之間,前途渺茫。 祁煊是大祁王朝的王,是天子;而他只是個臣子,只是個將軍。祁煊肩上有一國之君應該背負的責任和重擔,他身上也有燕將軍的期許和自己的抱負。 當他聽說婉妃有喜時,心下黯然的同時,也更加看清了,他和祁煊之間的距離。他知道,婉妃只會是第一個,以后還會有其他的妃嬪,一個一個傳出喜訊。 所以燕歸漸漸收起對祁煊的心思,把渴望和念想都壓在心底,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畢竟在祁煊突然看中他、親近他之前,他一直就都是隱藏著愛意,遙望著對方。 祁煊永遠不會知道,那一次的火熱和親近,對燕歸來說,是多么的具有意義,又是多么的難以忘懷。 就在他差不多整理好心情,覺得可以試著漸漸遠離祁煊時,祁煊又出現(xiàn)了。倘若祁煊只是對燕歸親親抱抱,燕歸還可以把持自己。 偏偏祁煊那一句彷若解釋的話語,直擊著燕歸的心房。 不管祁煊話中的真誠有幾分,光是他肯對自己解釋一句,就讓燕歸忍不住歡欣不已。就算祁煊真的碰過那些妃嬪,燕歸也會忍耐,他在意的,是祁煊對自己的態(tài)度。 燕歸從沒奢求過,和祁煊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甚至連祁煊是否真能懂得喜歡,他也沒有把握。若是之前沒有和祁煊親近過,他也不會有想望。 就像樊季說的,人都是貪心的。他以前只要遠遠看著就滿足了,可是當祁煊接近他、給了他希望,他便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縱使他不奢求祁煊的專一和深情,卻也不想象后宮的妃嬪一樣,等待帝王偶爾的臨幸。他是男子,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就算他對祁煊有情,也絕對不容許自己失去自尊和驕傲。 燕歸知道,自己是貪心的。 從前貪心帝王的注意力;后來貪心帝王的感情,現(xiàn)在更是貪心帝王給予尊重。他想,若是祁煊知道了他的貪心,肯定會拂袖而去。 祁煊自是不知道燕歸的思緒,只是他敏銳的感覺到,燕歸聽說自己沒有碰過那些妃嬪,心情似乎變好了許多。 “燕歸,朕要做一件事,所以需要婉妃,不過你放心,朕不會碰其他人的?!币换厣厥?,有了開頭,后面的話就很容易說出口了。 祁煊誤打誤撞,緩和了他和燕歸之間的關系,不過雖然他沒有做錯,卻還是沒猜對燕歸的心思。他以為燕歸的不高興,是因為他和妃嬪發(fā)生關系。 說來奇怪,若是其他妃子爭風吃醋,祁煊心里只會厭煩;但換成燕歸,他的心里便泛起一陣甜意,燕歸的在意,讓他覺得自己在對方心里很重要。 這讓祁煊不免有些得意洋洋的,因此更加愿意說些好聽話,來安慰燕歸。 看見燕歸終于露出笑容,讓祁煊很有成就感,剛才心里驚惶的感覺也消失了。他握著燕歸的手,在心里發(fā)誓,這個人,他一定會捉得緊緊的。 ****** 祁煊當日回宮之后,照舊做出一副寵愛婉妃的樣子,不過除了鳳溪宮之外,儀嬪的鳳玉宮也是他常踏足的一處。 沒多久,儀嬪果真也傳出喜訊,皇上特地將儀嬪晉為儀妃,這下子其他妃嬪坐不住了。 一個婉妃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儀妃都傳出喜訊,她們再不做點什么,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皇后的位置落入他人手里? 其中最焦急的自然是蝶妃和明貴人。 蝶妃原本一身榮寵,可是如今卻連圣顏都見不到幾次,這讓她怎么不恨。明貴人更是氣憤難當,她是太后的親侄女,皇上竟也完全不顧,照樣冷落她。 由于儀妃懷有身孕,所以漸漸得不再和蝶妃、明貴人來往。碰了幾次閉門羹之后,蝶妃和明貴人也知道儀妃的意思。 蝶妃沒想到,儀妃竟能一舉懷上龍嗣,她臉色陰沉的坐在寢宮里,手上的繡帕攥得緊緊的,幾乎忍不住咬碎一口銀牙。 太后的鳳儀宮中,明貴人也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祁煊聽著暗衛(wèi)的稟報,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來太后和蝶妃終于要有所動作了。最好快一點,他都快等得不耐煩了。 希望太后和蝶妃不要讓他失望,他花了這么久的時間安排,委屈自己周旋在那些妃嬪之中,就是為了要一次扳倒太后。他沒有多少耐性,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愚蠢的女人身上。 等他解決完太后,就輪到樊相了。 另一邊,祁煊也一直暗中盯著舒國的動靜,還有當初被他救走的舒國將軍。 當時他的暗衛(wèi)救下舒國將軍之后,便將他送往舒國鄰近的云國。舒國將軍之后的日子,過得可謂是艱辛不已。 一來他得隱姓埋名,好躲避舒王的追捕;二來他在云國人生地不熟,空有一身武藝,卻無施展的機會。 祁煊派出的暗衛(wèi),只負責暗中幫助舒國將軍躲過舒王的追捕,并沒有對他的生活困境伸以援手,有時候甚至會在將軍找到謀生一職時,出手搗亂、阻撓。 祁煊就是要逼得將軍走投無路,人在絕望之時,才會緊緊捉住唯一的機會。他要的是忠心的將軍,不是一個敵國的叛將。 祁煊在等,等舒國將軍的棱角都被磨平了,才能為他所用。 所以他也派了些人,假扮成舒國的士兵,假意追殺將軍,就是要讓將軍對舒國徹底死心。他相信,再過不久,他就能看見成效了。 舒王雖然因為上次吞了敗仗,暫時偃武息戈,不過祁煊知道對方可不會就此作罷。上一輩子,他可是好好的領教過了舒王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