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0
燕歸不曉得對方改變態(tài)度的原因,好像突然之間,他就入了陛下的眼,可是之前陛下明明沒有認出他,這讓燕歸百思不得其解。 祁煊望著燕歸忐忑的模樣,心里微微一軟,溫聲說道:“燕歸,朕之前說需要你,就是需要你,你不用多想,只要陪在朕的身邊便行了?!?/br> 燕歸心里一顫,恭敬的應(yīng)下,聲音都微微顫抖著。祁煊說完之后便離開了他的房里,燕歸恭送他出房門,然后站直身子,手揪著前襟,握著衣服底下的玉佩。 祁煊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揮退了內(nèi)侍,他倒在床榻上,閉著眼假寐。剛才在燕歸的房里,情欲第一次來的這樣兇猛,幸好燕歸推開了他。 想起燕歸當時的模樣,讓他又是一陣口干舌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子的身軀,也可以這樣吸引人,也可以這樣美麗。 他回想著燕歸纖細的脖頸,然后是單薄的胸膛,胸膛上粉色的兩點令人垂涎欲滴,接著是精瘦的腰肢……祁煊猛然坐起身來,抹了抹臉。 他下了床走向屏風,將身上衣物除去后,赤裸著身子,右手探向已經(jīng)激動起來的昂揚,閉著眼腦中竟然都是燕歸的身影。 低低的喘息回蕩在房內(nèi),過了一會,喘息越來越粗重,祁煊手上動作加快,到達頂點那一刻,腦海里是燕歸剛才赤裸的身子。 他望著噴撒在手上的黏液,臉上表情高深莫測,隨后開口喚來內(nèi)侍。內(nèi)侍聞到房內(nèi)淡淡的味道,心里一頓,服侍完祁煊沐浴后,等著祁煊開口吩咐。 結(jié)果等到祁煊就寢了,都沒有其它吩咐,內(nèi)侍暗自疑惑,他以為陛下今晚會找人侍寢,誰知陛下寧愿自己動手,也不召人侍寢。 隔日一早,祁煊一行人繼續(xù)上路,這一次他特地把燕歸叫進自己的馬車。燕歸原本和鐵騎們一起騎馬,隨侍在馬車兩旁。 被祁煊叫進馬車的燕歸很緊張,挺直著脊背坐在一旁,祁煊見他神色僵硬,笑著說道:“朕又不會吃人,燕卿何必這般緊張?!?/br> 祁煊將燕卿兩個字喊得繾綣纏綿,他的嗓音溫柔,尾音還拉長了些,燕歸臉上一熱,耳根開始慢慢染上緋色。祁煊見狀,臉上的笑容更是加深了許多。 燕歸緊抿著唇,紅了一張臉坐在角落,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祁煊摸著下巴想,此刻的燕歸哪里像是少年將軍,俊秀的臉龐染上一層薄紅,竟然隱隱透著一股誘惑。 “燕卿,坐過來?!逼铎訂≈ぷ?,低聲說道,燕歸被對方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乖乖的站起身挪了過去。 本來燕歸是不敢坐在帝王身側(cè)的,他原意是要坐在下首,卻被祁煊拉著坐到了他身旁。燕歸感覺身旁傳來的熱度,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已經(jīng)不曉得該怎么反應(yīng)了。 祁煊變本加厲,又向他靠了靠,兩人的腿碰在一起,燕歸一驚,正想跪下謝罪時,祁煊拉住了他,淡淡的說道:“燕卿又忘了朕的話,該罰?!?/br> ☆、第十二章 決定 燕歸被祁煊拉了起來,忐忑不安坐在祁煊身旁,不曉得帝王會怎么罰自己。祁煊望著燕歸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心里覺得好笑。 他故意伸出手,握住燕歸放在膝上的手掌,把玩著對方的手指。燕歸的手因為長年習武和握兵器,指尖都有著厚厚的繭子,手指骨節(jié)分明,肌膚雖然不像女子般光滑細嫩,卻也極有彈性。 祁煊摩娑著他的手指,時不時還用指尖輕搔他的手心,惹得燕歸瑟縮了好幾下,幾乎忍不住要將手抽回來。 “燕歸,你說朕該怎么罰你,你才記得住呢?”祁煊握著燕歸的手,語調(diào)溫柔,聽來竟有些含情脈脈,燕歸一動也不敢動,就怕被對方聽見自己震天響的心跳聲。 還沒等燕歸回答,祁煊接著說道:“不如罰你替朕捏捏吧。”說完將燕歸的手拉過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燕歸手足無措,感受著手掌底下的溫熱,心里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手正搭在皇上的肩上。祁煊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開口催促,“怎么了,捏捏總會吧?” 燕歸這才回過神來,恭敬的應(yīng)下,然后開始小心輕柔的幫祁煊捏肩膀。馬車里的位置并不寬敞,祁煊靠坐在軟墊上,燕歸就得跪在他身旁,手才能夠得著另一邊的肩膀。 燕歸聚精會神的幫祁煊捏著肩膀,時不時注意對方的表情,就怕對方有一絲不滿意。祁煊閉著眼,享受燕歸的手上工夫,舒服的讓他竟有點昏昏欲睡。 燕歸不敢打擾他,只是更加用心的服侍他,沒多久,祁煊竟真的睡了過去。燕歸小心翼翼的將手收回來,還沒來得及下軟墊,就被祁煊一把抱住,然后一起躺倒在軟墊上。 他僵在祁煊的胸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雙眼瞪得大大的,耳邊傳來對方沉穩(wěn)的心跳聲。過了許久,他才稍稍的靠近了一些,輕輕的依偎在祁煊的心口。 祁煊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懷里一股溫熱,低下頭一看,燕歸正靠在他懷里睡得香甜。他挑了挑眉,顯然有些驚訝,不只驚訝燕歸在他身邊,也是驚訝自己在旁人面前竟然睡得著。 兩輩子的歷練,已經(jīng)讓祁煊無法在其它人面前放松,只要旁邊有人,他便無法安然入睡,有人靠近一些,他就會立刻清醒;沒想到他在燕歸面前,竟然會毫無防備的睡過去。 他收了收手臂,將燕歸又摟緊一些,像是抱住唯一的希望和寄托。祁煊神色漠然的想,若是燕歸是他的救贖,那么他絕對不會放手。 到現(xiàn)在,祁煊也差不多想明白了燕歸的眼神,雖然想清楚的那一刻,心里有些震驚,不過又隱隱的覺得理所當然,還夾雜著一絲說不上來的感受,像是欣喜又像是滿足。 他沒有想到,燕歸會對他起了那樣的心思,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要覺得被冒犯了才是,可是奇異的,他一點不舒服,或是惡心的感覺都沒有。 他皺眉凝望著燕歸的睡臉,臉上帶著一絲凝重,許久,他才閉上眼睛,在心里對自己說,若是燕歸想要的,他便許他又何妨。 燕歸要溫柔、要恩寵,要帝王的憐惜,他都可以給;就算對方要加官晉爵,要飛黃騰達,他也可以達成對方的心愿。 只要燕歸保證絕對的忠心,祁煊會盡可能的,滿足對方一切想望;只是燕歸若是想要他的感情,就比較困難了。 經(jīng)歷了上輩子的背叛和欺瞞,祁煊已經(jīng)對感情失去信心了,他寵愛過的柳妃、他深愛過的蝶妃,全部都是謊言,都是假的。 祁煊只要一想到,他把滿腔的真情注入在一個冒牌貨身上,心里就升起一團怒火,恨不得把欺瞞他的蝶妃找出來,凌遲處死。 難怪他總是感到一絲違和,心里隱隱有聲音在告訴他,蝶妃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但是他被喜悅和蝶妃的溫柔沖昏了頭,被對方制造出來的假象蒙蔽了雙眼。 他給了蝶妃極大的恩寵,卻換來這樣不堪的事實,對祁煊來說,對方欺騙他的感情,這是最不可原諒的。 在這樣的心情下,他一點也不想再碰感情,就算知道了燕歸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也實在沒有心力,再挖出自己所剩不多的感情。 現(xiàn)在的祁煊外表只是個十七歲少年,可是芯子卻是將近三十歲的成年男子,上輩子的二十五年,加上這輩子的兩年,他的心智和成熟遠遠超于外人所看見的。 他的熱情和感情,都已經(jīng)消耗殆盡,他已經(jīng)過了年輕沖動的年紀;或許身體上的沖動還在,可是心里卻是很平靜,激不起一點浪花。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訝異,燕歸竟然如此簡單便挑起他的情欲。 所以他決定,盡自己可能的寵著對方,說他陰險也好,卑鄙也好,既然燕歸對他有情,他就要利用感情,把燕歸鎖在自己身旁。 燕歸像是他生命中的一絲曙光,他的身邊都是爾虞我詐,陰謀層出不窮,親近他、接近他的,無不是想要利用他,或是扳倒他。 這時候有個人全心向著自己,不求回報,還可以為了自己犧牲生命,這樣的存在太難能可貴,他一定要捉住。 祁煊想,燕歸,朕會許你無上的榮耀和恩寵,只要你做到不欺瞞。 燕歸還不知道,在他熟睡的時候,祁煊已經(jīng)將他的未來決定好了。他只是臥在祁煊身側(cè),手緊緊揪著對方的前襟,似是想要捉住這一刻的溫暖?!?/br> 自從那一日,燕歸被皇上叫進馬車之后,隨行的鐵騎和內(nèi)侍就發(fā)現(xiàn),皇上開始看重燕小將軍,時常召對方入馬車商討國家大事,而且對燕小將軍關(guān)懷備至。 他們都以為,是因為燕歸立下戰(zhàn)功,所以入了皇上的眼,準備飛黃騰達了;卻不知道,燕歸上了馬車,都只是坐在祁煊的身邊,和他一起回憶兒時的相遇。 燕歸自己也是摸不著頭緒,不曉得皇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每天都喜歡拉著他,重溫兩人相遇的過程,連兩人的對話,都要他一字不漏的復述一遍。 每當說到祁煊幫他穿衣裳的那一段,燕歸就會忍不住面紅耳赤,他把祁煊撿回家當天,自己也是一身狼狽,所以在祁煊沐浴過后,自己也回房沐浴。 結(jié)果祁煊無意間闖入他的廂房,看見了他的裸背,肩胛骨上的蝴蝶胎記,一下子就吸引了祁煊全部的心神。 不過燕歸的驚呼聲讓祁煊回過神來,他連忙移開視線,暗自懊惱自己的唐突和孟浪,只是那枚胎記已經(jīng)印在他的腦海里了。 就在這時,燕歸打了個噴嚏,祁煊一著急,幾步上前拿起一旁的外衫,也不敢隨意亂看,手忙腳亂趕緊幫對方披上。 當時燕歸已經(jīng)穿好褻褲,所以其實祁煊只看見對方的背部,他的眼神也不敢亂瞄。祁煊事后回想,肩胛骨上的暗紅蝴蝶,襯得對方的肌膚越加雪白,因此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是男子的可能性。 就這樣,祁煊錯認了燕歸的性別,然后在三天后和對方分離。 祁煊每每回想到這里,心里就是一陣失笑,只怪年幼的燕歸太過秀氣,白皙的膚色和粉撲撲的臉頰,還有蝴蝶形狀的胎記,加上雌雄莫辨的身形和嗓音,才會讓他誤會了對方的性別。 他望著此時坐在身旁的燕歸,雖然五官長開了些,多了些英氣和陽剛味,但是眉眼還是過于俊秀,膚色也不見黑。 他還記得,兩年前在茶樓的那一瞥,一身雪白錦緞的少年,手執(zhí)著一柄折扇,模樣俊俏得緊,而且可愛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難怪當時覺得眼熟,不只是因為燕歸是救了他的副將,還是因為兩人多年前便已經(jīng)相遇,只是他眼拙,將對方錯認為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