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華年[胤礽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61
寶珠輕點頭:“從前女兒還與汗阿瑪說過也想上戰(zhàn)場,不過汗阿瑪卻覺得女兒是異想天開說的玩笑話,但其實女兒從來都是真心實意。” “你上戰(zhàn)場?你能扛得動槍打得了仗?” “即使比不得最好的,但也絕不會是最差的,”寶珠道:“木蘭從軍的故事古已有之,女兒并不認(rèn)為女子就一定會比男子差,女兒知道汗阿瑪是舍不得女兒,所以女兒雖然想?yún)s并不強求,但是女兒依舊希望,汗阿瑪能夠給天下女子一個機會,讓她們不再只為了一個男人而活,讓她們也能有實現(xiàn)抱負(fù)的機會?!?/br> “你不是還想嫁去瑞典嗎?你這樣算不算是為了那位瑞典國君而活?” 寶珠道:“如若女兒要依附著他過活,女兒即使再喜歡他也不會只身嫁去瑞典,查理說過,女兒與他是平等的,這一點女兒愿意相信他,在我朝,男人可以有許多的女人,不說三妻四妾,一妻多妾卻也是天經(jīng)地義,但女子卻被要求必須從一而終,而在歐羅巴洲許多的國家,即使是一國國君,行的也是一夫一妻的制度,這是女兒向往的,所以即使不遠(yuǎn)萬里,女兒也愿意去那里?!?/br> “那里并不是天堂,”胤礽提醒她:“他們的宗教、禮儀、習(xí)俗都與我朝有很大的不同,很多的東西,都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br> “我知道,”寶珠說話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將來會遇到的困難和麻煩,也許不是女兒現(xiàn)在所能想象的,但女兒不是個認(rèn)命之人,女兒必然會靠自己去一一克服,這一點,女兒有足夠的自信。歐羅巴洲與我朝是有許許多多的不同,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至少,在那邊,女子的地位正在逐漸提高,不少國家女子為官從政都已是屢見不鮮,反觀我朝,漢人女子還在纏住,以畸形為美只為討男人歡心,旗人雖有纏足禁令,但據(jù)女兒所知,私下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學(xué)習(xí)漢女裹三寸金蓮。” 胤礽聽得詫異,他原本以為寶珠要去瑞典不過是一時興起,被兒女情長沖昏了頭而已,卻沒想到她其實想得這么長遠(yuǎn),但不過,胤礽對她的某些話卻是不敢茍同就是了:“一夫一妻聽起來美好,卻并非是件好事,你可知道如今歐羅巴洲幾國亂戰(zhàn),起因是什么?” 寶珠輕抿起了唇。 胤礽繼續(xù)道:“西班牙國王死后無嗣,后繼無人,周邊諸國覬覦其國土和廣袤的海上殖民地群起而搶之,若是西班牙國王多幾個侍妾,多生幾個兒子,想必其他國家即使有心,也沒有借口光明正大地?fù)屵@個王位繼承權(quán)?!?/br> “可……”寶珠支吾著,終究她還是說不過胤礽,雖然她依舊心有不甘。 “朕知道你的想法,”胤礽打斷她的話:“你想給天下女子一個為自己而活的機會,朕可以幫你,朕會下旨,不論漢人還是旗人,女子一律禁止裹腳,不從者嚴(yán)懲,以摒除這個陋習(xí),朕也可以下旨,女子可與男子一樣,上學(xué)念書,甚至準(zhǔn)她們憑本事入朝為官、從軍入伍,但關(guān)于一夫一妻這個,即使朕愿意,滿朝文武也幾乎不會有人同意?!?/br> 寶珠咬住了唇,其實她本來也沒指望什么,能得到她汗阿瑪這樣的承諾其實就已經(jīng)很超乎她的意料了,就只是……想想還是有些不甘心。 看著寶珠別別扭扭的樣子,胤礽不由得笑了:“其實你也不需要瞎cao心,朕聽說自從民間辦廠的禁令除了之后,各地的廠子多了起來,雇傭的人當(dāng)中女工也多了不少,沿海一帶還有自梳女籌錢合資開辦紡織廠的事例,女子能夠自謀生路了,自然不用再依附男人,如此下去,也許有朝一日,你所想的那些能全部成真也未必,朕雖不能讓其一蹴而就,卻也不會阻止反倒樂見其成亦會推波助之?!?/br> 有了胤礽這樣的話和保證,寶珠終于是心悅誠服,真心實意地與胤礽道謝。 胤礽輕嘆了嘆氣:“寶珠,朕當(dāng)初答應(yīng)查理留你六年,是當(dāng)真希望你能另擇他人,你……” “不,”關(guān)于這一件事,寶珠卻是格外的堅持:“我只要他,除非他死,或是他違背約定另娶她人,否則,女兒會一直等到他回來接女兒?!?/br> “……算了,你回去吧?!必返i沒有再說,到底,他的女兒也長大了,也許當(dāng)真不需要他的庇護,日后也能過得很好。 或者,他當(dāng)真可以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封建君主制度下,要想男女平等那是不可能的,英國十七世紀(jì)也是資產(chǎn)階級革命之后才開始了女權(quán)運動,但在文里適當(dāng)?shù)奶岣咭恍┡说牡匚?,也不算完全說不過去,唐朝不還出了個武則天么 歐洲國家受宗教影響,是推崇一夫一妻制的,但中國人不信宗教,在父傳子子傳孫的封建君主制度下,兒子的重要性注定了那個時代的人要有這個覺悟幾乎不可能,所以就算開金手指,也沒好意思在這點上開,汗…… 317戰(zhàn)況 胤禔來了乾清宮,聽聞胤礽單獨傳了寶珠來談話,便就沒進去在西暖閣外頭候著,一直到寶珠出來,與他問過安后離開,期間胤禔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什么,進了里頭去。 胤礽背對著他在親手伺弄露臺上擺放著的盆栽,胤禔抱著胳膊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笑了:“難得一次來碰上你既沒有批閱奏折也沒有召見官員?!?/br> 胤礽沒有停了手里的動作,睨了他一眼:“有事?” 這個時候胤禔應(yīng)該在外辦差才對,這么早回宮來,若不是有事要與他說就必然是在偷懶。 或許是兩者都有才對。 胤禔摸了摸鼻子,無奈回道:“確實有事?!?/br> 胤礽放下了灑水壺,拍了拍手,懶洋洋道:“說吧,什么事?!?/br> 胤禔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便就不會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胤礽自然也不是很關(guān)心。 胤禔問他:“寶珠是來給你請安的?” “嗯,傳她來問些事情而已?!?/br> “哦……”胤禔拖長了聲音:“其實是兵部收到的消息,關(guān)于歐羅巴戰(zhàn)況和那個瑞典國王的,查理決策錯誤,大冷天帶著軍隊進攻莫斯科,深入羅剎腹地,被羅剎人的焦土政策弄得焦頭爛額,不得已南下往烏克蘭修養(yǎng),補給增援部隊又被伏擊攔截,盟友敗北,最后在烏克蘭東部波爾塔瓦遇上彼得率領(lǐng)的羅剎軍,一場惡斗之后一敗涂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