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華年[胤礽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32
“那你打算的是……?” “老十四?!?/br> 原本瞇著眼睛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胤禔聞言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向胤礽:“你當(dāng)真的?” “怎么?你覺得他不行?” 胤禔想了想,道:“他本事倒是還不錯,就是性子浮躁了些,在外磨練個幾年定是能有長足長進的,就是……” “就是擔(dān)心他對我不夠忠心?海軍交到他手里怕他有別的想法?” 胤禔道:“那也不是怕有個萬一,畢竟之前他跟老四老十三他們……” “那倒是不用擔(dān)心,”胤礽不以為然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真還有什么不安分心思的才是當(dāng)真自尋死路,我看老十四一直比那兩個拎得清,就算給他個機會也無妨,而且我會讓岳端盯著他,稍有風(fēng)吹草動可以直接奪權(quán)?!?/br> “那就好,行吧,既然你都決定了,讓他試試也無妨,”胤禔說著又似是無比艷羨地嘆了口氣:“十七歲的海軍提督,真叫人羨慕啊……” 胤礽揚起了嘴角:“怎么?你嫉妒了?覺得自己老了?” 胤禔笑著反問:“你覺得我老嗎?嫌棄了?想換更年輕的?” 胤礽雙手撐在胤禔的腦袋兩邊,欺身過去,微瞇起了眸盯著他的雙眼,許久,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慢慢開了口:“你若是喜新厭舊想換個更年輕更嫩的,朕一定會閹了你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朕說到做到?!?/br> 胤禔愣了一愣,而后啼笑皆非地按著他的后腦將他壓進了自己懷里,偏頭親上他的側(cè)臉:“保成,這話我原話奉還你如何?” 胤礽挨著他的臉蹭了蹭,低聲呢喃:“你可以,但是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因為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br> 胤禔心下驀地酸楚又感動不已,鄭重道:“放心,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第二日早,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不少的倆人起了個大早,出發(fā)去了位于島南的海軍衙門。 響午過后,登上臨時搭建的靠海岸的觀閱臺,胤礽從身邊陪同的官員手里接過望遠(yuǎn)鏡,朝遠(yuǎn)處瞭望,前方波濤翻滾地海面上五支艦船破浪而出,隨著炮聲炸響,依次變換陣列,以迅猛之勢交叉互動,或配合,或?qū)?,激起千層浪,驚動飛鳥水魚無數(shù)。 岳端和漢軍提督施世驥輪流與胤礽講解介紹,海軍從前規(guī)模較小只有千人不到不過兩艘艦船,另三艘都是他登基之后調(diào)回臺灣擴建的,如今共有人六千,八旗、綠營各半。 岳端道:“這造艦船的技術(shù)都是從前朝的古籍翻閱來的加上從那些洋人那里的偷師,這十幾年也是嘗試了許多次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些,奴才以為,真要跟那些歐羅巴人打起海戰(zhàn)來,單論火器威力和船體堅固倒是未必就會輸,但不過,他們大規(guī)模的訓(xùn)練海軍比我朝要早得多,海上戰(zhàn)爭也打了許多回了,經(jīng)驗更豐富些,差距還是有一些的。” 胤礽點了點頭,道:“今年朕會再多四百萬兩銀子下來擴建海軍,另外,山東、廣東和庫頁島的海軍衙門也建起來了,不過還在起步初期,沒有多少經(jīng)驗,你從這邊抽調(diào)一些有能力的前去指導(dǎo)?!?/br> “奴才明白?!?/br> 胤礽原本只打算增加庫頁島和廣東兩處的海軍衙門,后來是胤禔與他提議,說是再在山東增設(shè)一支水師護衛(wèi)京畿,胤礽想想也覺得有理,雖然這樣一來預(yù)算的軍資又要再增至少三成,不過在這方面,他倒是半點沒打算節(jié)省。 胤礽和幾個官員說著話,胤禔舉著望遠(yuǎn)鏡卻一直在凝視遠(yuǎn)方,半響過后,突然出口問道:“那邊是什么?” 眾人不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不真切,胤礽再次舉起了望遠(yuǎn)鏡,胤禔說的地方近海平線,遠(yuǎn)遠(yuǎn)瞧著只有一個黑點,隔得太遠(yuǎn)實在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胤礽示意岳端和其他官員都看看,眾人看過之后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有人說是冒了頭的暗礁,立刻又被人以這會兒是漲潮時節(jié)給反駁了,嘀咕了半日卻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岳端道:“等一會兒問問船上的人吧,許是他們能看到什么?!?/br> 也只能是這樣了,胤礽沒有再問,又靜靜看了半響,一直到演習(xí)結(jié)束,幾艘艦隊依次回港靠岸,胤礽才帶頭走下了觀閱臺,肯定了一眾人的表現(xiàn),賜話下賞賜。 因為天色已晚,胤礽干脆示下今日就在海軍衙門這邊駐蹕。 岳端陪著胤礽一行人一路回衙門,胤礽隨口問起他:“朕方才看那五艘船做演練時一直都是固定的幾艘做配合,再與另幾艘對抗,為何不能交叉開來?” “實不相瞞,”岳端道:“五艘船當(dāng)中有兩艘是由綠旗營兵cao縱,另三艘則是八旗兵,所以……” “這不行,”其實岳端不說,胤礽也大概猜到是這個原因了:“有競爭是好事,但是日后真要打起海戰(zhàn)來,他們還是得連成一氣共同抵抗外敵,無論如何,這配合也得做好了,朕先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朕的海軍里雖然有八旗兵也有綠營兵,但朕是要他們同聲同氣,而不是各自為營,內(nèi)斗自損?!?/br> “奴才受教,關(guān)于這個,奴才先前確實疏忽了,之后會想法子整改的?!?/br> “嗯,”胤礽道:“你心里有個譜就行,這事還得靠你和施世驥多溝通,至少你們兩個自己得有這個默契才行,朕說過了,過后會派人來接手你的海軍滿提督一職,不過新來的人剛到這里想必更是一頭霧水,還得靠你多指點著?!?/br> “不知皇上準(zhǔn)備派何人前來?”這話岳端本不該問,不過他與胤礽一貫熟稔避諱也少,又確實想先知道好有個準(zhǔn)備,便就問出了口。 胤礽笑了笑,道:“十四爺?!?/br> “啊……” 那個跟謀朝篡位的四爺十三爺走得近的才十七歲年少氣盛的十四爺?岳端聞言頓時有些苦了臉,暗道皇上怎么把他給調(diào)了來,自己這是要伺候祖宗嗎? 雖然,胤礽如今已經(jīng)給岳端恢復(fù)了郡王爵位,而胤禎只是個貝子爵,但說到底人家那是當(dāng)初的皇子現(xiàn)在的皇弟,就算沒爵位身份也比他高,再聽說他也是個脾氣極大稍有不如意教訓(xùn)起人來就半點不留情面的主,岳端心里實在忍不住發(fā)怵。 胤礽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若是胡亂來你不用給朕面子,按規(guī)矩辦事就行,你知道朕這話的意思吧?” “……奴才明白?!?/br> “放心,朕那個十四弟,人還是挺有意思的?!?/br> “……”有意思? 一旁的胤禔聽著暗笑,老十四那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岳端能不能治得住他……還當(dāng)真是不好說。 回了海軍衙門,用過膳,晚一步回來的施世驥前來稟報:“皇上,微臣問過船上的官兵了,確實有人看到過王爺說的那個東西,似乎是艘船,不過隔得太遠(yuǎn)了,具體是什么樣子哪里來的船便就委實看不清楚了?!?/br> 胤礽輕挑起眉:“船?這個地方會有什么船?漁船?商船?還是其他?” “這個……不好說。” 想了想,胤礽吩咐道:“你們派人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來偷看朕的海軍cao演?!?/br> 岳端和施世驥倆人領(lǐng)命,之后退了下去,人都走了,胤礽才轉(zhuǎn)頭問胤禔:“你覺著呢?” 胤禔搖了搖頭:“確實,不好說?!?/br> ☆、294、外務(wù) 從臺灣回福州,下了船胤禔差點趴地上去,好歹還顧忌著形象沒有徹底丟臉,不過一張臉也實在是慘白得有夠瞧,胤礽看著皺了皺眉,走他身邊過,低聲叮囑:“再忍忍,一會兒就回行館去?!?/br> 胤禔點了點頭,自己也覺得挺沒面子。 這幾日都留在福州的胤禟和雅爾江阿兩個來碼頭迎接,看胤禔慘不忍睹的模樣反倒有些幸災(zāi)樂禍,然后便被胤禔給干瞪了兩眼。 胤礽順口問他們:“你們這兩日都做了什么?” 胤禟道:“去船廠轉(zhuǎn)了轉(zhuǎn),對了,上回那個法蘭西來的曼納公爵,皇上可還記得?他眼下也來了福建,想問您可愿意賞臉接見他?” 胤礽輕挑起眉:“你跟他還有聯(lián)系?” 胤禟訕笑:“是他來找的臣弟,臣弟沒聯(lián)系他?!?/br> 胤禟知道胤礽不喜歡自己私下里和那些歐羅巴洲人往來,尤其這個曼納公爵不單是法蘭西國王的私生子,還掌控著法屬東印度公司,與他打交道,往大了說,免不了有私涉外務(wù)的嫌疑,好在胤礽是對他不追究,換了其他人就指不定得惹上大麻煩了。 胤礽冷哂了一聲:“他說見朕就想見,他把朕當(dāng)什么了?” “……”胤禟沒想到胤礽是這個態(tài)度,一時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岳端順勢也與胤礽說了起來:“皇上,半個月前荷蘭和英格蘭也派了使臣來,聽聞您來了福建,都請示奴才說想朝見您?!?/br> 胤礽撇了撇嘴,思忖了片刻,吩咐道:“你先去會會他們?nèi)龂氖钩?,問清楚他們這回來是做什么的回來稟報與朕,朕再打算要不要見他們?!?/br> “奴才領(lǐng)旨?!?/br> 胤礽看胤禔臉色不好,也沒有在碼頭多待,就陪著他上車回了行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