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華年[胤礽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05
“如何?” “好。”胤禔用力點頭。 胤礽閉了閉眼睛,如釋重負地長舒了口氣,這一回,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只要是他們一起,便都無所謂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入正題了 265、開盤 … 二月,康熙搬至北海行宮休養(yǎng),胤礽隨他一塊,住的地方亭臺水榭青山環(huán)繞,離康熙的寢殿只隔了一道回廊。 這日清早,胤礽進門請安之時,康熙正在用早膳,便就叫了他一起。 胤礽看康熙許是因為剛起沒有多少胃口,只喝著清粥,順手夾了塊糕點進他碗里:“這個味道還不錯,清淡適口又不油膩,汗阿瑪嘗嘗吧,光喝粥一會兒就餓了?!?/br> 康熙確實沒胃口,精神也有些蔫蔫的,不過看在胤礽的面子上還是勉強將那糕點吃了。 之后倆人閑聊了一陣處理完了每日例行的朝事,胤礽回了自己住處去。 到了下午,就有消息傳來,皇上突然渾身起疹,高熱不退,已幾近陷入昏迷之中。 胤礽驚了一跳,追問道:“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給爺說清楚!” 來稟報事情的太監(jiān)哆嗦答道:“皇……皇上早上還好好的,快響午的時候說是乏了連膳食都沒用就歇下了,后來沒多久臉色就通紅起來,渾身都起了紅疹身子發(fā)燙,這會兒太醫(yī)已經(jīng)都過去了?!?/br> 胤礽這會兒也顧不得他想,當(dāng)下就要趕過去看個究竟,才剛站起身,康熙身邊的人過來傳口諭,說是太子不必過去了,就留在這里,沒有圣旨口諭不得踏出大門一步。 胤礽聞言愕然,質(zhì)問道:“皇上為何會下這樣的口諭?!不讓爺出門是什么意思?!” 傳話的人回道:“奴才只是奉命傳達皇上口諭,其他一概不知,還請?zhí)訝敳灰獮殡y奴才。”之后便也不等胤礽再問,轉(zhuǎn)身就走了。 胤礽氣結(jié),但既然康熙不想見他,他便也只能算了。 之后出去打探消息的賈應(yīng)選回了來稟報事情原委:“皇上昏迷了沒多久就醒了,幸得老太醫(yī)經(jīng)驗豐富,一眼就看出皇上是吃了不能吃的東西,很快對癥下藥皇上身上的疹子便就消了不少,熱度退了人也清醒了,還親自審問了身邊伺候的所有奴才,一開始沒有人承認,后來當(dāng)中一個送膳的太監(jiān)頂不住壓力支支吾吾地招了,卻又不肯說是何人指使的,聽說只是眼神飄飄忽忽一直重復(fù)著‘逼不得已’、‘奉命行事’、‘主子爺吩咐的不敢不從’之類的話,后來皇上煩了,就把他覺得有嫌疑的全部打入了慎刑司待審?!?/br> 胤礽蹙起眉:“吃了不能吃的東西時什么意思?皇上吃了什么不能吃的東西?” “說是皇上用過的糕點里加了杏仁粉?!?/br> 聞言,胤礽輕瞇了眼,心里當(dāng)下就有了數(shù),片刻后,輕嗤了一聲:“皇上沒用午膳,所以……是爺早上夾給皇上的糕點?皇上這是懷疑到爺身上來了,所以才給爺禁足了?” 賈應(yīng)選低下了頭,不敢做答卻是默認了這話。 康熙不能碰任何加有杏仁的東西,一吃就會身體不適在宮里早就不是秘密,也因而整個宮里幾乎都沒有這種東西,大家都跟著不吃不碰,這樣的禁忌膳房的奴才不可能不知道,萬不可能疏忽至此,于是顯而易見,這事不是意外是人為。 不過胤礽對此倒不是很擔(dān)心,總歸不是他做的,就算真是有意栽贓單憑一個奴才的口供康熙也不能這么草草將他定罪了,而且直覺告訴他,這事不會這么簡單,便也就打算先按兵不動,且看看再說。 當(dāng)日晚,又有消息傳來,犯事的太監(jiān)雖然沒有明著招供是誰指使的,含含糊糊說出來的話矛頭卻是對準(zhǔn)了太子爺,當(dāng)然審問的官員自然不敢就這么下了結(jié)論,只把那太監(jiān)的供詞一字不漏地記下呈給康熙,讓他自個去判斷,再之后,太監(jiān)就在慎刑司里咬舌自盡了。 賈應(yīng)選跪在地上稟報:“皇上傳了奴才去問話,奴才說了這事奴才并不知情,爺您也從來沒有提過,應(yīng)當(dāng)不是您做的,皇上并不盡信,卻也沒有再問……” 胤礽冷冷撇了撇嘴:“他身子如何了?” “已經(jīng)好多了,多虧了那些太醫(yī)經(jīng)驗老道,皇上身上的不適之癥已經(jīng)壓了下去,就是……似乎心情很不好。” 胤礽幾乎不用多猜也能想到康熙現(xiàn)在的心情有多復(fù)雜糾結(jié),這一回連問也不叫自己去問,想必是已經(jīng)鉆到牛角尖里頭去了。 當(dāng)然,胤礽并不太在乎康熙是認定了是他做的還是懷疑其他,只想著先靜觀其變,于是沒兩日,又是一道手諭過來,將胤礽攆去了中海蕉園居住,依舊是沒有諭旨,不得擅離半步。 蕉園。 雅爾江阿出現(xiàn)在蕉園門口,遠遠就瞧著守衛(wèi)太子爺?shù)淖o衛(wèi)至少比從前多了一半,不免有些無語,皇上這是擺明了將人軟禁了吧? 這會兒卻也來不及多想,便大步走上前去,果然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雅爾江阿一眼橫過去:“皇上只說太子爺不能出去,沒說不讓人來給太子爺請安的吧?” 守門的侍衛(wèi)聽話有些為難,便就猶豫了起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雅爾江阿不耐煩了,不悅責(zé)道:“滾開!太子爺又不是你們的犯人!就算是犯人還允許人探監(jiān)呢!你們這樣攔著爺是什么意思!” 誰敢把太子爺當(dāng)成牢中的犯人,被雅爾江阿這么一嚇唬,一眾侍衛(wèi)也不敢再說,不情不愿地退開,讓了他進去。 跟在雅爾江阿身后的其中一個內(nèi)侍帶著帽子低垂著頭樣子并不起眼,雅爾江阿帶了三四人,那些侍衛(wèi)也只都看了一眼就全部放進了去。 進門,請安,屋子里的奴才都退了下去,胤礽才注意到雅爾江阿身后還有一人,對方抬起頭,笑看著他,正是胤禔。 “你怎么來了?!” 胤禔站直了身,解釋道:“我聽了巴爾圖說你被皇上軟禁了,就托他把雅爾江阿叫了去,扮作雅爾江阿身邊的人來見你便不易引人懷疑了?!?/br> 雅爾江阿摸摸鼻子:“太子爺,原來大爺都回京好幾個月了,您到是一直都沒提過……” 語氣里帶著抱怨,似乎對胤礽不把他當(dāng)自己人有些不高興,胤礽睨他一眼,沒好氣道:“說吧,你特地來給爺請安,總不會就只是給爺偷個人進來吧?” “確實有事要與爺說,”雅爾江阿皺起眉:“爺大概還不知道,這幾日外頭似乎有人在傳爺您有謀朝篡位的意圖,先前皇上因吃錯東西起紅疹昏迷之事雖然皇上讓人壓著,外頭也還是走漏了些風(fēng)聲,有人議論說您……” “說什么?”胤礽的聲音已經(jīng)冷了下去。 “……說您想謀害皇上?!?/br> 果然如此,胤礽心下冷笑,胤禔擔(dān)憂地看著他,小心問道:“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說呢?”胤礽不耐道:“難不成你也覺得是我要謀害皇上?” “當(dāng)然不是,”胤禔無奈解釋:“我是問你有沒有頭緒,到底是什么人膽子這么大做下這事想誣陷你?” 胤礽搖了搖頭,他樹敵可不少,膽大包天的也不在少數(shù)…… 雅爾江阿道:“我打聽過了,皇上有派人查那尋死了的太監(jiān)的出身,似乎沒有什么可疑的,內(nèi)務(wù)府正經(jīng)渠道安排進宮的,伺候皇上也有不少年了,確實找不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還有就是,外頭那些您要造反的傳言,也不知是打哪里放出來的,不過據(jù)九爺說,前兩日他見到了十三爺,用九爺?shù)脑捳f是‘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事情十之八/九跟他脫不了干系’?!?/br> 胤礽聞言倒是笑了:“他沒憑沒據(jù)的,就知道跟老十三脫不了干系了?” 雅爾江阿說著也覺得好笑:“九爺說,他的直覺一貫很準(zhǔn)?!?/br> “你覺得呢?”胤礽挑起眉問胤禔。 胤禔認真想了想,道:“是老四他們做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但是,我以為若當(dāng)真是他們做的,他們敢在皇上的膳食里頭動手腳又在外散播這樣的傳言,應(yīng)該是有準(zhǔn)備而來,一定還有后手?!?/br> 這話倒是一點不錯,其實事發(fā)之后胤礽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胤禛那伙人做的,敢給他栽下這么嚴(yán)重的罪名,必然是抱著一次整垮他讓他被廢甚至被殺的決心的,就像當(dāng)年……只是這種似是而非沒有真憑實據(jù)的栽贓和空xue來風(fēng)的謠言分量顯然不夠,他們必然還有別的準(zhǔn)備。 思及此,胤礽微瞇起了眸子,良久過后,卻又笑了,轉(zhuǎn)頭看向胤禔:“原本爺還在苦惱要從哪里開始下手,不管這事是不是老四做的,他都給爺指了一條明路出來了?!?/br> “你打算怎么做?” 胤礽沖雅爾江阿道:“一會兒你回去,吩咐施世范去幫爺辦件事情?!?/br> “太子爺?shù)囊馑际恰俊?/br> “老八之前不是還欠著爺一個人情嘛,也該是他還的時候了?!?/br> 266、逼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