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華年[胤礽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1
胤礽嘴角抽了抽,取了下來,扔過去:“拿去吧?!?/br> “謝了?!必范A將那東西握在手里捏了捏,還帶著胤礽的體溫,真好啊。 胤礽睨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真的有想過去毓慶宮探望我?” 胤禔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胤礽冷嗤:“汗阿瑪每日都會去,烏庫瑪嬤她們也去過幾次,三弟四弟幾個也去過,你人呢?” “我說了我要辦差……” “你倒是比汗阿瑪還日理萬機(jī)些?!?/br> 胤禔尷尬得不好意思再爭辯,但是回味一想,胤礽這話的意思……是想他去嗎? 胤禔身體往前傾,盯住了胤礽的眼睛:“保成……” “干嘛?”胤礽對他的突然親近有些莫名其妙,警戒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滿眼警惕地看著他。 胤禔道:“其實(shí)好幾回我都到了毓慶宮門口,結(jié)果看到汗阿瑪?shù)凝堓偼T谀睦??!?/br> “那又如何?” “汗阿瑪在,我若是進(jìn)去了,他不理我,你也不理我,那不是很尷尬?!?/br> “……”胤礽很無語,這算是什么理由。 “我剛剛就想問你的,你身體好了沒?” “好了?!必返i不咸不淡地答道,并不想跟他過多熱絡(luò)。 胤禔暗自嘆了嘆氣,因?yàn)樗蝗挥掷涞讼聛淼膽B(tài)度。 太子爺……果然是他再花個幾輩子都猜不透的人。 ☆、出征 胤禔隨彭春出征雅克薩,原本定下的出發(fā)時日是在十二月中旬,只是因?yàn)樘旖当┭?到最后還是拖過了年去。 過年唯一讓胤礽覺得高興的地方就是可以少念幾天書,但是相對的,各種繁瑣的祭拜典禮他又必須得參加,尤其如今他已經(jīng)開始上朝聽政了,康熙似乎是有意為之,做什么都要算上他一份,時刻不忘給他在眾臣面前露臉的機(jī)會,卻著實(shí)是讓胤礽有些苦不堪言,一天兩天到處跪拜下來,那腿就已經(jīng)覺得不是自個的了。 正月康熙款待宗室王公,部院大臣的宴席,也叫了幾個已經(jīng)入了書房的阿哥去參加,胤礽對這樣的宴會興致缺缺,說是能與那些大臣近距離接觸,卻怎么都是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什么都做不來,不過就是聚一塊講講場面客套話而已。 只是饒是如此,胤礽被人敬上幾杯酒之后也實(shí)在是夠嗆,酒宴結(jié)束從乾清宮出來,幾乎是腳步輕浮地只能由何玉柱攙扶著才走得了路。 胤禔追上來,叫住正欲走的胤礽,看了看他微紅的臉色,叮囑何玉柱:“回去記得給太子爺煮醒酒湯?!?/br> 何玉柱應(yīng)下,心道這個真不用您來說。 胤禔身體微向前傾,捏了捏胤礽的手心,輕聲說了句:“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日頭就不疼了?!庇滞肆嘶貋怼?/br> 胤礽下意識地點(diǎn)頭,道:“謝謝大哥。” 胤禔很受用,太子爺這么聽話的樣子可真是不多見。 胤礽回去之后就一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然天亮,伸了個懶腰只覺得通體舒暢,何玉柱伺候著他梳洗更衣,小聲稟報道:“爺,大爺今個兒一早就派了人來問您安呢。” 胤礽撇了撇嘴:“他還真是熱情?!?/br> “大爺也是關(guān)心您嘛?!焙斡裰焯鸬胤畛?。 “別幫他拍馬屁了,”胤礽不耐道:“動作快點(diǎn),讓人去備車準(zhǔn)備出宮?!?/br> 正月的第二日,胤礽依舊要出門去給母戚和叔王拜年,自索額圖被革職之后,胤礽為避嫌再沒踏足過索府,不過他舅舅長泰那里卻是會去的。 長泰這兩年把神機(jī)營經(jīng)營得很不錯,屢次得到康熙稱贊,去年還成了婚,如今看著更是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 胤礽一進(jìn)門就與他拜了年,倆人一番客套,長泰把他領(lǐng)進(jìn)屋里去,里頭還有一人在,那人見了胤礽,立刻跪了下去行大禮。 胤礽疑惑地看向長泰,長泰連忙介紹道:“這位是三等阿達(dá)哈哈番瑪拉,這次也要隨彭春一塊出征雅克薩,皇上授了他副都統(tǒng)銜。” 胤礽想起來了,在昨日的宴會上,他便上來與自己請過安,不過因?yàn)楫?dāng)時人多,康熙又在身邊,也就沒有多說,胤礽對他只有個大致的印象而已。 那人恭敬道:“奴才瑪拉叩見太子爺,太子爺金安,能在此得見太子爺,實(shí)乃奴才之福分,奴才欣喜不已誠惶誠恐……” “行了。”胤礽皺了皺眉,受不了地打斷他,對這人浮夸的表現(xiàn)有些看不上眼。 瑪拉似乎也察覺到了胤礽的不滿,當(dāng)即就閉了嘴不敢再多說。 長泰道:“爺,他以前跟三叔也有幾分交情的?!?/br> “嗯?怎么說?” 瑪拉連忙解釋道:“奴才之前曾任工部尚書,因?yàn)檗k差不力獲了罪,多虧了索中堂從中斡旋,奴才才被從輕處置,只奪了尚書職留用,這番又得索中堂提點(diǎn),向皇書呈應(yīng)對羅剎國之策,得到皇上青睞,提了奴才為副都統(tǒng),才有了現(xiàn)下這爭取表現(xiàn)的機(jī)會?!?/br> 跪在地上的人說得倒是一點(diǎn)不臉紅,胤礽卻很有些無奈,心想著索額圖這個老家伙手倒是伸得長,被罷了官還這么不安分。 “索額圖已經(jīng)被革了職,你這稱謂還是改改的好,省得傳了出去落了人閑話。”胤礽轉(zhuǎn)著大拇指上那個扳指,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對方一聽這話,先是趕緊請罪,然后又連連保證:“奴才謹(jǐn)記,再不會叫錯了。” 長泰搓了搓手,壓低了聲音說出了向胤礽引薦瑪拉的真實(shí)意圖:“爺,三叔的意思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只要瑪拉動動手腳,大爺他就……” 長泰話沒說完,胤礽的眉當(dāng)即就蹙了起來,很不悅地打斷他:“你在說什么胡話!” 長泰還沒看出來胤礽是動怒了,堅持勸道:“爺,大爺他是長子,雖是庶出,但咱們滿人不興漢人那一套,如今他在兵部干得風(fēng)生水起,又有明珠給他留下的那些勢力在,這番去了戰(zhàn)場要是再立下軍功,對您那可就是個大威脅了?!?/br> 長泰他是胤礽的舅舅,所以這番話說起來倒也有些長輩教導(dǎo)晚輩之意,而瑪拉則是保持著沉默半點(diǎn)不敢吭聲,只是胤礽聽完,臉卻黑了,冷冷說道:“你不用再說了,以后這番話爺也不想再聽到第二次?!?/br> “可是爺……” 胤礽抬起眸,盯著長泰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他是爺?shù)挠H哥哥。” 長泰心下嘆氣,果然被三叔說中了,太子爺,還是太心軟了。 而于胤礽而言,卻并非他婦人之仁,只是他與胤禔,從來就沒有私仇,不管他們以后會怎么斗怎么爭,他都看不上這種不入流的陰招。 胤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長泰不敢再爭辯,心底卻未必信服,胤礽懶得與他們再多說,對這個叫瑪拉的副都統(tǒng)就更加是瞧不上,茶都沒喝完就離開了,上車去了裕親王府。 小半個時辰后,胤礽到裕親王府上的時候,正碰上胤禔,胤祉和胤禛三個也在,福全很高興地招呼他們一塊用膳,說著:“今日這頓就當(dāng)是我們一塊為胤禔踐行?!?/br> 胤禔連忙道謝,接過幾個弟弟一一敬過來的酒,輪到胤礽時,他的手頓了一下,眼睛直直看著他,胤礽有些尷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哥一路多保重?!?/br> 胤禔笑了,很痛快地將酒一飲而盡。 從裕親王府上出來,胤祉說要去額涅娘家拜年,胤禛則說恭親王那里還沒去,兩個人便各自走了,最后又只剩下胤礽和胤禔兩個。 胤礽看著兩輛遠(yuǎn)去的馬車,突然說道:“胤禛是不是跟海善挺玩得來的?” 壽宴那日在恭親王府,雖然他病得迷迷糊糊,卻依稀記得胤禛跟海善一直湊在一起言談甚歡,似乎當(dāng)時他也這么問過身邊之人。 胤禔就知道他是病糊涂了,記不太清楚了,無奈道:“是,太子爺您已經(jīng)問過我一次了,四弟是跟海善走得很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