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子逆襲日常[穿越]_分節(jié)閱讀_89
可他這算什么,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已經(jīng)透入鼻子,有修士連忙扔出了一枚夜明珠,將這里照的亮堂起來,江承平等人一瞧,不由大驚失色,他們哪里是掉入了水中,竟是紅艷艷的一池血。 一個半透明不透明的東西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只聽他道,“咦,居然有我的血脈,好香甜的味道?!?/br> ☆、93| 韓宇和溫明月聽到消息的時候,不過才剛剛說了燭龍秘法的修煉要點。內(nèi)層功法卻是一句沒講,但這事兒涉及太大,若是真如白諾所說,怕是大楚最后一塊凈土也守不住了,兩人又慌忙來了正廳。 江九帆正坐在那里,面前擺著的是燭龍絕地的地圖,怕是因著那里太過神秘,外圍十分詳細,內(nèi)中埋骨地卻是只有大體的樣子。 他們來的時候,江九帆正繞著這方地圖觀看,八成是在想,黑衣人究竟藏在哪里。 溫明月關(guān)心父親與哥哥,一進來便問,“白諾說得是真的?” 江九帆道,“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恐怕要他們回來才能確定真假。只是,”他想起那個不動的玉雕飛鶴,知道這希望渺茫,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怕是他們早設(shè)下了全套。” 白諾的心機可謂深沉,指東打西,誰能想到他的目標竟是江承平和韓宇呢。 溫明月?lián)淖约腋感?,一聽這個,又瞧了瞧地圖,皺眉道,“我去問問白諾,你剛在這里看地圖有什么用處?這燭龍埋骨地這么多年,去的修士成百上千個,誰又發(fā)現(xiàn)燭龍的真正藏身地了。若是看個地圖能找到,你父親就不會想著夜探黑衣人了?!闭f罷,她便轉(zhuǎn)頭就走,聲音已經(jīng)撂在了門外。 白諾是唯一的突破口,別說溫明月,便是江九帆也不過是等著他倆來,一起撬開白諾的口。 瞧見溫明月已經(jīng)走了,韓宇當即扯了江九帆跟上,江九帆想了想,便慢了半步?jīng)_著他道,“他對我有想法,不過我已安排好,你莫要放在心里。” 韓宇如何不懂白諾的心思,這人向來對江九帆哪里是喜歡,怕是鉆了牛角尖,只是,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都不曾好起來,難不成如今江九帆能看上他?韓宇只是回頭撇了江九帆一眼,江九帆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兩人快走兩步,到的時候,溫明月已經(jīng)進了屋子了,不知做了什么,卻聽白諾冷笑道,“搜魂術(shù)又如何?那地方除了我們自己人之外,誰能進得去?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說著,他的眼睛就盯在了外面。 溫明月并未關(guān)門,他正好看見江九帆和韓宇,還有兩個人牽著的手。白諾臉色立刻變得鐵青起來,沖著江九帆道,“若想救姨夫,我并非不能給你指條路子,只要你答應(yīng)殺了他,事后與我一起,帶著娘,隱居山野,我便什么都告訴你?!彼唤壷荒軇?,眼睛看向的卻是韓宇。 韓宇簡直就不知道該說白諾是蠢還是蠢?這種條件,看似是親爹和愛人之間選一個,可實際上呢。江承平和江九帆都不是傻瓜,手段又不是一個,別說不會去選,就是選了最后達到目的了,也不會留他啊! 韓宇還好說,從來將他當做跳梁小丑,而溫明月可是韓宇的親娘,聽了這話,已經(jīng)恨不得要殺了此人。 卻不想這時候,便聽見旁邊屋門吱呦一聲開了,明月和青松帶著白夫人走了出來,此時白夫人面色平靜,只是一雙眼睛腫的跟桃子似得,怕是哭了許久。 此時見了這里大門四開,又站了這幾個人,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了江九帆,江九帆這才對她說,“姨媽,你養(yǎng)育我一場,話我已經(jīng)讓明月傳達清楚了,白諾生死都掌握在你手中,姨媽,你想好了再說。” 事實上,誰都知道突破口在白夫人這里。只是,白夫人偏偏又養(yǎng)育了江九帆,若是別人,可打可殺,可對白夫人如此,卻是并不合適——畢竟,她雖然心疼兒子,為惡的卻不是她。更何況,白諾一直未醒,不知態(tài)度如何,這惡人自然無人來當。 剛剛白諾所說已經(jīng)惹怒了溫明月,她原想提出白夫人的事兒,沒想到江九帆竟然辦好了?;仡^再看這個媳婦或者女婿,總算滿意了不少。 白夫人聽見江九帆的話,慎重的點點頭,然后便看向了白諾,白諾和他娘相依為命,見他娘這副樣子,又聽著江九帆剛剛的話,不由心下打鼓,他敢如此放肆,不過是認定了江家人是君子,即便他不好,也不會遷怒于白夫人。充其量不過是軟禁而已。卻沒想到,江九帆竟是真的去威脅他娘了。他不由叫了聲娘。 他縱然如今殺人不眨眼,可偏偏這聲娘卻叫的軟糯,就跟不大的孩子一樣,充滿了依戀。白夫人看著兒子不由心下大痛,突然想起了那些在白家同兒子朝不保夕相依為命的日子,白諾那時候小小的,沒當怕了,也是這般叫她。 明明姐夫是將他們就出了苦海,可不知什么時候開啟,這卻成了一段孽緣。 她那么出色的兒子,如今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白夫人在江家掌家這么多年,并非不懂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從而逃避而已。而如今,顯然已經(jīng)沒了逃避的可能。明月將江九帆的話傳得清楚,“說是生,不說是死,大楚的傾覆面前,白諾也沒甚重量。姨媽若是以死相逼,外甥也無辦法,只待隕落之后再去與母親解釋吧?!?/br> 白夫人沖著白諾道,“兒啊,告訴他們,娘活著?!?/br> 白諾怕是沒想到,不是長篇大論的勸說,而是只有這幾個如此決絕的字,不由臉色大變,又叫了聲“娘”!這一聲,卻是惶恐不安的。他轉(zhuǎn)而就抬了眼,盯著江九帆喊道,“她是你姨媽,她養(yǎng)了你,你怎可逼迫她?” 江九帆卻沒說話,而是白夫人擋在了前面回復(fù)道,“你表哥并未逼我,是我想通了。娘的決心已下,阿諾,給娘個回答吧?!?/br> 白諾臉上露了痛苦之色,他算好了一切,卻沒想到他娘竟是用這個法子迫他就范??伤故菈焊鶡o法抵抗,他不甘的看了一眼白夫人,然后痛苦地低下了頭,在無人可看見的地方,眼睛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等到抬起頭來后,已經(jīng)是滿臉無奈,“好,我?guī)銈內(nèi)ァ!?/br> 血色彌漫中,韓三烏停下了步伐,抬頭看向四周。 這里他僅來過一次。 當年,他費勁了心力調(diào)養(yǎng)韓宇,可惜這孩子資質(zhì)卻是一直未曾改善,丹藥不知吃下了多少,好容易才到了筑基期。許是這修煉升級實在是太慢了,韓宇并不喜歡,甚至筑基后就放話,寧愿日日高興的過這二百年,也不管日日吃那丹藥卻一事無成。 他與兒子的關(guān)系那時候已經(jīng)很緊張了,兒子并不愿意聽他多嘮叨。他也有些灰心,覺得天意如此,打定了主意,放縱韓宇,陪著他過完這二百年,自己或是飛升或是在天劫中隕落,到時候也無牽無掛。 就在這時候,曾經(jīng)的一位西境的朋友竟是傳了條消息來,西境無心湖邊一處洞府中,竟是有源果成熟。源果可是能夠改善人資質(zhì)的靈果,已經(jīng)上千年未現(xiàn)世,他曾經(jīng)打聽過,卻是毫無消息,竟是此時成熟了。 如果資質(zhì)變好了,兒子能夠活得更長,修煉的也會更加快速,又如何會這么厭惡修煉呢?想到這里,韓三烏便下了決心要去取了這源果來。 誰知道?那里竟是燭龍心臟的藏身地,那個血坑,竟是改變了他的身體,也讓他神智全失。他從血坑出來后,腦子什么都不記得了,唯有一個路線,帶著他來到了這里,第一次見到那個似物非物的燭龍。 那一次,也是這樣的血池,四處都是濃稠不見底的血,眼中可見的只有一片紅光。主人告訴他,他叫晶,他要幫主人,收回曾經(jīng)屬于它的界面。 如今想來,卻是可笑。 他手中一動,一個夜明珠已經(jīng)懸浮在了半空中,照亮了這片不小的區(qū)域。這里仿若是個天生的石牢,沒有入口沒有出口,只有血和他。 燭龍向來節(jié)省,所有人的力量來源于血池,可當忤逆他的時候,又將會送回血池融化成為其中的一部分,用來滋養(yǎng)下一個黑衣人??刹恢罏楹危丝?,明明應(yīng)該被融化的他,竟是是活著。 可既然活著,韓三烏握了握自己的拳頭,那便試試他的厲害吧。 韓三烏醒來后,想起了過去關(guān)于燭龍的傳說,他猜想,燭龍喜好吸食修仙者的血rou,這里八成同樣是他自己力量的來源。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這黏糊糊的血。 而在另一個血池中,燭龍眼見著這十五個修士,竟是圍在一起,用法陣隔絕了血液,使得他竟是無可奈何,不由大怒。整個血池如遭了大風一般,竟是波濤滾滾起來。血液凝聚成的大浪拍打著法陣,每一次,法陣上的靈力便會消失一部分。 江潮聲著急道,“這種消耗,不是個事兒啊,總有一會兒會被耗干,到時候我們連反擊都不可能了?!?/br> 卻聽溫明玉道,“江大哥放心,我們溫家卻是有備而來?!?/br> ☆、94|94 那燭龍聽見溫家有備而來,竟是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連了起來,最后形成一聲龍鳴,頓時,便見法陣中溫家人臉色難看起來——他們皆是燭龍血脈,只是血液純度不同而已,普通人聽不到這龍鳴,可他們既然能夠修煉到這一步,便說明體內(nèi)血液濃度不低,怎會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