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子逆襲日常[穿越]_分節(jié)閱讀_71
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江九帆縱然如今天縱英才,可小時候也是在飛星城的市井里混過的,他揉著韓宇的頭笑道,“你的事兒我都知道啊,實在是韓叔父太大嘴巴了,你尿床到三歲我的都知道,哈哈,”他想起來也覺得好笑。 那時候,韓三烏怕是剛得了兒子,興奮的不得了,有點什么事,也不怕遠,便會傳音給江承平告訴他,有時候自己就抱著韓宇過來了。韓宇會爬,會站,會說話,會走路,不尿床這些,江九帆的耳朵都能磨破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想想,也挺好的,否則他爹都不能知道他娘這些往事?所以江九帆揉著韓宇頭說,“我都知道。” 韓宇就有點想翻白眼,只是想著這畢竟是在方柔的屋子里,總算忍了下來,他其實想說的是,他不是韓宇本人。 這事兒,他曾經(jīng)在跟江九帆好上后,就想過要不要說。瞞是肯定瞞得住的,雖說韓三烏是失蹤不是飛升,可他本來就是接受的韓宇記憶,又這么多年過去了,混過去很簡單。至于溫明月那更是容易——她從來就沒跟原身在一起相處過,又如何知道真假呢? 可他還是覺得,對于至信至愛的人,并不應(yīng)該瞞著。只是他卻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口氣時間和機會,去說這件事。而今天,恰恰好趕上了。 當(dāng)然韓宇也知道,在他們曾經(jīng)的世界,如果遇到這件事,頂多是個穿越,畢竟都是被動的。而在這個世界,還存在一個法術(shù)叫做“奪舍”。 若是被人誤會,可就麻煩大了。 但畢竟,兩個人若是想長長久久在一起,總要坦誠相待才好。 想好了,他便想說出來,“我不是……”誰料只吐了三個字,便聽見外面姜帆沉厚的聲音,“盟主,您回來了?!?/br> 兩人一聽,哪里還顧得上說這些往事,立刻都站了起來。江九帆先走了出去,韓宇跟在他身后,也出了內(nèi)室。 出去之時,恰好聽見江承平很是疲倦的聲音,“九帆呢?不是說回來了嗎?” 姜帆原本只將江九帆送進了洞府,他卻沒跟進來,而且洞府乃是江承平的地盤,他充其量算是個守門修士,怎能知道呢?一時間便沒答出來,恰好讓江九帆接上了話,“我?guī)е⒂钊?nèi)室看了看娘?!?/br> 說完這句話,江九帆和韓宇才從側(cè)面走到正面,將江承平的樣子盡收眼底。江承平比十多年前韓宇見他的時候更顯得蒼老了,而且不知為何,他臉上竟是帶著一股很是疲倦的樣子,與他大乘期修士的身份壓根不符合。 江九帆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由擔(dān)心問道,“可是凝碧宮出了事?” 江承平擺擺手示意姜帆出去,又看了看兩人出來的方向,他的眼神在韓宇和江九帆之間打了個轉(zhuǎn),韓宇心里一突,總覺得江承平是看出了什么??善?,也僅是這一眼,江承平竟是沒點開,而是道,“黑衣人并沒有來?!?/br> 江九帆不由驚奇,“聽他們說,他從未失約過。” 江承平苦笑了一聲,“他的確沒有來,我們這些人等了他足足半月,他卻趁機偷襲了水鏡派,水鏡派的掌門水若谷已經(jīng)被帶走了。”說到這里,他那難得波瀾不驚的臉上,竟是出現(xiàn)了怒其不爭的神態(tài),“可恨這堆人,事到如今還偏偏以為是溫明月做的,水鏡派與溫明月何干?那黑衣人帶走了大楚如此多門派的掌門,怕是所圖甚大,他們偏偏不肯信!” 韓宇和江九帆都不曾想到,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倆想看一眼,臉上同樣是震驚神色,韓宇想到的是——這黑衣人是要做大楚之主嗎? 江承平卻是直接問,“那如今這群人就這么散了嗎?” 江承平冷冷的笑了一聲——也就這一聲才讓韓宇發(fā)現(xiàn),這個平日里看起來特別和藹的老頭子,其實是如今大楚修士中的第一人,他哪里是沒有脾氣,只是為了妻子的死亡而收斂了罷了。 江承平道,“這是難得的號令整個大楚的機會,施慕青又怎會放過,她已經(jīng)令門下派人去水鏡派接人,說要同水鏡派剩余修士共商大計,找回各位掌門。到時候,她實力為尊,自然成了這聯(lián)盟的主人?!?/br> 這竟是接著大亂開始收斂勢力,要知道,大楚如今除了溫明月,一共兩名大乘期修士,飛星盟本就是可以隨意加入之地,施慕青若是有野心,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讓他們投奔飛星盟,讓飛星盟壯大。韓宇便是傻子也知道,江承平在這里定是不受歡迎,一是因為他主張黑衣人不是溫明月——江承平與韓三烏關(guān)系密切,這群人自然不會信他,八成還會覺得他這是徇私,二怕是施慕青不歡迎。 他此時只能問,“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江承平便道,“黑衣人所圖甚大,終究要找上門來的。我已給他們警告若是不聽,我也無法。如今只能先自行警衛(wèi),保住飛星盟再說,總要有反擊之地吧。” 韓宇自然擔(dān)心溫明月,“那溫明月?” 江承平只當(dāng)他是擔(dān)心母親,便道,“她若是真回了凌霄島,這些人壓根不能奈何她,無事的?!碑?dāng)然,他還有句話,若是沒回,要是現(xiàn)了身,日子怕是不好過。可溫明月的行蹤他也不知道,如今只能先這樣安慰著韓宇。 他當(dāng)即又將姜帆喚了進來,讓他召集盟中長老,他有事要宣布——韓宇這才知道,飛星盟雖然是魚龍混雜,但但凡小型的門派,也是有長老常駐飛星峰,為的便是緊急事件商量盟中事物。 等著一切布置下去,江承平終于有心情問問兩個孩子這些日子過的如何了。江九帆便將他們的遭遇說了一遍,尤其是韓宇燭龍血脈的事兒。這事兒江承平早有耳聞,畢竟溫家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他沖著韓宇道,“阿宇過來讓我瞧瞧?!?/br> 韓宇當(dāng)即便走了過去,江承平竟是伸手捉住了他的胳膊,竟是在他小臂上揉捏了幾下,這才道,“你這些年修為只算得上略有長進,可這身體卻是如何淬煉的?不對,”他又捏了捏道,“咱們修士從不煉體,便是你爹爹也不曾有這樣的法門,而且我瞧著你這身體怕哪里是十幾年的功夫,怕是高階修士也傷不到你了。你們有什么奇遇不成?” 韓宇哪里想到,他與江九帆晝夜相處瞞著這個秘密,江九帆也沒發(fā)現(xiàn),江承平不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怕江九帆生氣連忙看他,結(jié)果沒想到這家伙竟?jié)M臉只有關(guān)心,沖著江承平道,“可有危險?” 江承平擺擺手說,“無妨,講講如何來的吧?” 韓宇此時不說何時說,連忙將燭龍埋骨地的奇遇,連帶西境無心湖下的那個血坑說了一遍,然后道,“這身體是從血坑出來后變成這樣的,我懷疑那血坑既然能供養(yǎng)的出源樹和靈蛇,怕是蘊含大量的靈力,污血滲透入我的身體,所以才有這種效果。我怕他擔(dān)心,便沒說出來?!?/br> 江承平聽了后細(xì)細(xì)思索一番,又讓韓宇把靈蛇和源樹、燭龍心法拿出來給他看,那源樹自然沒什么不同,一直好好的保存,江承平看了后便道,“這東西雖然幾千年方才結(jié)果,不過本身也是寶物,你日后有了洞府種下去,只有好處,好好收著吧?!?/br> 至于那靈蛇,早已被綠豆吃了,江承平也看不出什么。唯有那燭龍心法,韓宇遞給江承平,明明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誰料江承平皺眉頭看了半日竟是說,“這上面什么都沒有啊?!表n宇這才知道,這東西竟是只有他能看見。 聽了這話后,江承平這才道,“那燭龍顯然是要找替身,這東西你收著吧,日后莫要隨意拿出來,千萬不能修煉。”這與韓宇的想法不約而同,韓宇連忙點了頭,將東西收了起來。 這樣一打斷,外面由姜帆已來報告,說是飛星盟的各位長老已經(jīng)到齊,江承平這才站起來,沖著江九帆道,“你看好阿宇,你們莫要出去了,行蹤暫且不要透露。”江九帆連忙和韓宇答應(yīng)下來。 韓宇便見江承平顫巍巍的走出了洞府,外面紛紛響起了問候聲,他們不知去了哪里,不多時又沒了聲音。韓宇原本是要說出自己的秘密的,可如今心中都是擔(dān)憂,韓三烏去了哪里,溫明月又在哪里?如今卻沒了說話的心思。 不多時,竟然聽見嗚嗚的號角聲,他不由抬頭向著洞府外看去,江九帆此時卻道,“這是爹發(fā)布盟主令了?!?/br> ☆、74| 其實在燭龍血脈之后,自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韓三烏沒飛升的事兒。但姜帆一打斷,卻不是說話的時機了——這事兒實在是有點復(fù)雜,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與其讓江承平一頭霧水,不如等會再說。 江九帆和韓宇便閉了嘴,準(zhǔn)備等著江承平回來后,再慢慢將這事兒說給他聽,兩人乃是多年至交,擔(dān)心生死是自然的,另一方面,也好想想如何找到韓三烏。 因著這些繁雜而沉重的事,剛剛在內(nèi)室里那些溫暖的氛圍已經(jīng)半點不剩了,韓宇瞧了瞧江九帆,想著如今外有黑衣人為禍,內(nèi)有韓三烏下落不明,他若是再說自己乃是穿越的事兒,實在不是好時機,便將心事壓了下去。 一時無事,這點時間偏偏又不夠修煉,江九帆自然便問起了這十幾年中,飛星盟的事。 姜帆面憨心不憨,怎會不知道這里面的輕重緩急。一句話近來盟中無大事,便將飛星盟的近況概括了,然后便是一句“只是盟主從秘境回來后,城中江府的總領(lǐng)換了人,如今白夫人帶著白諾在飛星峰的洞府里修煉,已經(jīng)十余年了?!?/br> 當(dāng)年,白諾鬧的事,連累的白夫人失了江府的管轄權(quán),在江承平身邊服侍數(shù)十年的周沖也被連累,他自然不會多說。 可僅僅這一句也就夠了。當(dāng)初秘境之事韓宇和江九帆誰不明白中間蹊蹺,白諾做了什么,卻是壓根不用重復(fù)一遍的。 江九帆聽了父親已經(jīng)處罰,第一反應(yīng)便是輕了,只是這是他爹的處理,他做兒子的自然不能多說。只是擔(dān)憂的回頭看向韓宇,順便捏住了他的手,不想讓他在這里說出什么來。 韓宇這家伙向來睚眥必報,如今聽得緊緊是回洞府修煉,自然是心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