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幫幫忙_分節(jié)閱讀_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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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太子殿下。”尉遲恭抱拳道。 李建成也轉(zhuǎn)身走了,剩下李世民與一眾得力干將,大家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羅士信最先道:“這年注定過得不太平?!?/br> “少廢話,走罷?!鼻丨偱呐牧_士信的肩。 尉遲恭走在前面,呂仲明走在后面,知道李建成的意思——說不定李淵會采納出兵的計劃,一旦出兵,尉遲恭很可能就會率軍回并州,就要與自己分開了。所以給他們多留點時間聚聚。 兩人的關系不僅是戀人,還各屬李建成與李世民的班底,平時還不覺得,到了這種時候,就尤其尷尬了。 尉遲恭回頭道:“這仗能打贏么?” “老實說,應該打不贏。”呂仲明道。 “什么叫應該?”尉遲恭莞爾道。 呂仲明回憶起自己所知的過去,突厥人還會猖狂很多年,最后還是被李靖給收拾的,但是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應該打。 這次兩人是從皇宮正門出去的,正要繞路回西四坊時,卻見三名身披袈裟的僧人沿著長街走來,各持掌禮,呂仲明不禁眉頭微蹙。 方才還想著如果李世民出征,自己便索性跟著,以免出什么差錯,卻忘了正月十五之約。呂仲明一拉尉遲恭的手,兩人避到巷內(nèi),只見遠處那三名僧人朝長安守衛(wèi)詢問,呂仲明隱約聽到“太子”二字,并認出第一個是吉藏,第二名應當是法朗,也就是文殊,第三名僧人則從未見過,莫非是大勢至菩薩? 三僧并未進入皇宮,只是遞出了一封信,便轉(zhuǎn)而朝城東去,看那方向,顯然是大興善寺。 “走?!眳沃倜鞯?。 呂仲明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手里拿著回旋鏢在玩,尉遲恭道:“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 “也不算?!眳沃倜鞯溃骸罢率?,佛門讓我去論道,耍耍嘴皮子,估計到時候來看來聽的百姓不少?!?/br> 尉遲恭道:“是想集合高僧們,讓陛下撤去禁出家令么?” “或許罷?!眳沃倜麟S口答道:“我覺得他們并不打算打動陛下,目標是另一個人?!?/br> 尉遲恭若有所思,呂仲明知道他想偏了,應該想的是李建成。但恰恰好文殊與普賢想打動的,則是李世民。 “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蔽具t恭道。 呂仲明搖搖頭,說:“我可能沒法跟你一起出征了。” 尉遲恭笑笑,說“沒關系,我會打勝仗的?!?/br> 尉遲恭伸手來攬他,呂仲明卻微微側(cè)過肩膀,不愿意接受,尉遲恭看著他的雙眼,說:“還在生氣么?” 呂仲明不答,手里翻著一本南華經(jīng),尉遲恭坐到他身邊,側(cè)過頭,輕輕吻了他耳朵一下,那一刻呂仲明怦然心動。 “為什么……”呂仲明喃喃道。 “仲明!炭頭!”秦瓊策馬趕來,在門外撥轉(zhuǎn)馬頭,說:“御旨下來了!炭頭你進宮一趟!分配人事!” 呂仲明起身要跟著去,尉遲恭卻擺手道:“沒叫你去,你留下吧?!?/br> 說畢尉遲恭跟著秦瓊離開,呂仲明知道秦瓊?cè)雽m,尉遲恭也去了,證明李淵采納了自己的計劃,說不定正在調(diào)集武將,安排軍隊人事。而尉遲恭讓自己不要去的原因也很明顯,有他在,尉遲恭就不好與李建成正面杠上,說不定在李淵頒布決定時,還有一番爭執(zhí)。 呂仲明看了會書,天漸黑下來,又有人來通報,說尉遲恭在宮內(nèi)商討戰(zhàn)術(shù),不回來用飯了,還帶了皇宮里的晚飯回來。呂仲明吃過晚飯便躺下睡了。 直到半夜時,尉遲恭才推開房門進來,呂仲明迷迷糊糊道:“怎么樣?” “讓元吉帶兵。”尉遲恭道:“我和秦瓊,羅士信為輔。世民留在長安,預備出兵洛陽。” 呂仲明困得不行,嗯了聲,尉遲恭伸手來摸,又問:“睡著了么?天亮就要出征了,想不想來一次?” 呂仲明:“不?!?/br> 尉遲恭沉默片刻,而后在呂仲明身邊躺了下來,從背后摟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呂仲明又清醒了。 “還在生氣嗎?”尉遲恭以指背輕輕摸了摸呂仲明。 “如果我說,等到任務辦完以后,就和你分開,你愿意嗎?”呂仲明平靜地問。 “愿意?!蔽具t恭低聲道:“當初你剛來王府時,我們在一起,又分開后,我就是這么想的。如果你覺得終究要回去,那么至少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快快樂樂地在一起,可以嗎?” 呂仲明反而說不出什么來了,尉遲恭小心的親吻他的耳朵,呂仲明微微側(cè)過頭,心里很不樂意,但又有點忍不住。他心中的小人在冷戰(zhàn)和尉遲恭的身體之間搖擺,最后還是好色占了上風,不情愿地抱著尉遲恭。 “唔?!眳沃倜鞅晃具t恭堵住了唇,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他們瘋狂地接吻,尉遲恭喘著粗氣,抵著他的額頭,說:“我會盡快回來?!?/br> 呂仲明小聲道:“你的兵不行,武器也沒做好,鎧甲也……啊!慢點!” “你來試試?”尉遲恭的眼里帶著笑意,輕輕頂入。 “我不是……開玩笑……”呂仲明喘著氣道:“打仗的時候,別那么不要命……” “不會不要命?!蔽具t恭答道:“有人在等我歸來……”說畢便深深埋在呂仲明的身體里,動情地伏到他脖側(cè)。 呂仲明:“看好羅大哥……實在不行就……” “天亮就要走了。”尉遲恭道:“投入點?!?/br> “唔……”呂仲明睜著眼,看著尉遲恭,兩人的鼻梁抵在一起,呂仲明不知道為什么,又涌起一陣心酸。 沒有什么天長地久,也沒有??菔癄€,一切皆有盡頭。 攜手走到盡頭之后,便將結(jié)束,千萬年的光陰中,只余下無窮盡的回憶。 曾經(jīng)總是覺得來日方長,有許多事,以后可以做,有許多話,以后也可以慢慢說,然而生命譬如蜉蝣,朝生暮死,終于有一天,千年萬載的時光都被逼上了這么短短的一段路。 他怔怔地看著尉遲恭,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尉遲恭停下動作,問:“怎么了?” 呂仲明搖搖頭,想起來到并州后的第一天,尉遲恭在黑暗里手執(zhí)燈籠,等候著他的到來,不知為什么那一回頭時,令呂仲明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尉遲恭溫柔地吻去他的眼淚,緊接著是狂風驟雨般的進入,令呂仲明舒服得不住呻|吟,及至雞鳴時分,兩人才緊緊抱著,躺在床上。 呂仲明把頭埋在枕頭上,說:“又少一天了?!?/br> 尉遲恭一怔,繼而道:“是啊,又少一天了?!?/br> 過一天,便少一天,呂仲明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個滋味,凡人的日子,都是這樣的么? 外面已有人聲響動,尉遲恭坐起身,穿好衣服,又朝呂仲明說:“媳婦,我去上戰(zhàn)場了,在家照顧好自己。” “哦。”呂仲明呆呆地說:“我送你吧?!?/br> 尉遲恭道:“睡吧,不會有危險,我對自己帶的兵有信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