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弁醮┏闪髅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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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鍵?!?/br> 余小魚愛搭不理,魏晟也是有自尊的,何況他早看余小魚不順眼,索性也不再問余小魚,自己摸索著用。 雖然是父子,不過魏晟的前任——余同沒多少威嚴,性子又軟,智商又低,總是做些坑蒙拐騙的事,隨著余小魚慢慢長大,在外頭幫工掙錢,見的人逐漸多起來,就更加討厭不務(wù)正業(yè)、在外騙不夠還回來騙他錢的余同。 余小魚不喜歡跟余同說話,余同其實很少回家,余小魚見他的時候也不多,可這回被人打斷腿,除了余小魚這里余同沒別處可去,厚著臉皮讓人抬回來了,害余小魚又帶他去醫(yī)院打石膏,花了余小魚好大一筆錢,余小魚每想到那個數(shù)字就恨得牙根兒癢。 他聽著余同不停的按空調(diào)鍵,嘟嘟嘟的聲音不斷,也懶得說他,直到一陣熱風吹來,余小魚終于暴發(fā)了,怒道,“大夏天的你開什么熱風,腦子有病??!” 魏晟忍得五臟六腹都跟著疼,他眼睛一瞪,抬手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余小魚臉上,余小魚沒防備給打了個結(jié)實,身體一歪,連人帶凳子一塊兒摔到了地上去,動靜極大,也嚇了魏晟了跳。 魏晟從來沒親自打過人,一般都是他說句話:拉過去,重責xx大板。事兒就結(jié)了。 對余小魚,他實在是忍夠了,忤逆不孝,毫無規(guī)矩,教養(yǎng)粗糙,不,余小魚根本就沒有教養(yǎng)可言。魏晟覺得自己根本沒打冤他,臉上帶著一種冰冷的寧靜,看著從地上爬起兩眼要冒出火來的余小魚,鎮(zhèn)定的道,“我是你父親,再不好,血緣關(guān)系在這兒,你說話給我放尊重些!” 余小魚半邊臉火燒一樣的疼,嘴巴里都是腥氣,他忍不住咧了咧嘴,用細細的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跡。余小魚沒有立時撲上去跟余同打架,不論他多討厭甚至瞧不起余同,他都不會跟余同動手,這種感覺很奇怪,可就是有這種來自骨血里的束縛。 余小魚只是冷冷的瞪著余同,在心里幻想著還給了余同十個耳光!甚至詛咒哪天天上打雷順便劈死余同才好! 余小魚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他先收拾了放在床上的珠花籃子轉(zhuǎn)移到地上去,冷笑道,“是啊是啊,可不是有血緣關(guān)系么?要是沒關(guān)系,你以為我會養(yǎng)你嗎?父親!說得好聽,你倒先做兩件父親該做的事兒給我瞧瞧!哼!”余小魚重重的哼了一聲,抱著籃子出去了。 魏晟手握成拳,狠狠的捶著身上的床榻,養(yǎng)他?他腿都斷了,讓兒子養(yǎng)幾日又有什么不是?何況余小魚都十五了,完全可以大婚的年紀,竟然會說這些混帳話忤逆于他。 原諒可憐的魏晟吧,以后他總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人家余小魚真算得上歹竹出好筍了。 而他這棵歹竹,竟然還敢貪心不知足,活該被雷劈。 魏晟漸漸的平靜下來,雖然他對這個世界不大熟悉,這個時候跟余小魚鬧僵也不大明智,可他就是受不了余小魚那種囂張氣焰。余小魚一出去,房間頓時空洞安靜,不過接著門一響,余小魚搬著吃飯的那張小方桌進來了,外頭太熱,再開風扇也比不了空調(diào)涼快,而且開兩個還費電,余小魚覺得錯不在自己,躲出去好像怕了余同似的,那是他的屋子,大不了兩人坐遠些,余小魚就把吃飯桌搬屋里去了。 余小魚再回房間給了魏晟的一種余小魚要服軟的錯覺,可這還不夠,一定得讓他開口認錯才行,魏晟自然不會主動說話,余小魚更不會說,一時間屋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魏晟拿起床頭的《中國通史》翻閱起來。 他越發(fā)的吃驚,自漢朝后歷史與他所知的就不同了,因漢靈帝無道,民不聊生,他的祖先太祖皇帝原因奮而起兵,十六年后滅了漢朝,建立了大魏。可這書上記得卻是漢朝后乃三國時期,后頭更有魏晉朝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新中國建立的事。原來現(xiàn)在所處的國家叫中華人民共和國,魏晟也明白這不是什么神仙住的地方,歷史都是在發(fā)展的,這些他沒見過的東西都是人類發(fā)明出來的。 而且也沒什么皇室了,現(xiàn)在統(tǒng)治國家的人是被選舉出來的,不可能父傳子、子傳孫了。 魏晟說不清是惆悵還是別的,這里的文字跟他以前的也不一樣,雖缺筆少劃,依稀也能猜得出來,漢朝之前的歷史都是一致的,到了太祖皇帝那會兒才發(fā)生了變化,他無法明白,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先活下去吧。 余小魚沒有如魏晟所想像的那樣向他認錯,這讓魏晟有些郁悶,到了中午,余小魚就去把早上剩下的蛋炒飯熱了熱,盛了兩碗端到屋里吃,翻了個白眼,余小魚還是給魏晟放到了床頭柜上,“喂,吃吧。” 魏晟最痛恨這種施舍的口氣,冷聲道,“我叫‘喂’嗎?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不過聽你說得這些話,或者我真有什么不得當?shù)牡胤?。你既然瞧不起我以前做的事,就應該引以為鑒自當勉力,可你現(xiàn)在這種態(tài)度又比我以前強到哪兒去!真是丈八燭臺,照遠不照近,一徑挑別人的錯!隨便你吧,這種飯我不吃!” 余小魚剛挨了一巴掌,又被此人劈頭蓋臉一通教訓,再好的耐性也沒忍住,怒道,“愛吃不吃,不吃更好,省糧食!” 3、小魚要工作 余小魚一氣之下將兩碗炒飯全都吃光,魏晟只是坐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那本《中國通史》,根本沒再多看余小魚一眼,余小魚自己也忙,下午接了電話還出去了一趟。 魏晟余光偷瞧到余小魚手里握著個小小的銀色東西就可以跟人通話,覺得有趣,忍不住看了余小魚一眼,不知道余小魚聽到了什么好事兒,喜笑顏開的打開衣柜,從里頭拿出一件牛仔短褲一件T恤換上,余小魚個頭兒不高,相貌雖不能跟余同比,也是唇紅齒白,清秀可愛,再加上他遺傳了余同水嫩雪白的皮膚,也加分不少。牛仔褲是緊身彈性的,小魚的屁股包裹的像個水蜜桃兒似的,又圓又翹,魏晟不覺竟有種想過去摸一摸的沖動。 這臭小子雖然不大懂事,長得倒不賴,魏晟心里不知怎的,對余小魚的火氣竟然消散了些。 余小魚哼著曲子出去了,魏晟摸著下巴琢磨,莫非是去會相好兒了。 哼!沒良心的兔崽子,父親臥病在床,他倒還有心思享樂! 其實魏晟真是冤枉余小魚了,在以后他對余小魚的了解逐漸加深時,他就會明白,余小魚只有面對一種狀況才會笑得這般開心,那就是去拿錢的時候。 外面溫度已達三十八度,余小魚也不怕熱,倒了三趟車才到了服裝輔料市場,他就是從這里拿手工活回家做,因為他年紀小,想在外頭打工人家都不肯收,不過在家里做就不一樣了,再加上余小魚做東西細致,速度也快,老板也樂意照顧他。 馬老板一見余小魚便十分親熱的拉他進了檔口,見余小魚臉上有傷,驚道,“喲,怎么了這是?” “我爸回來了?!庇嘈◆~在馬老板這兒做手工的時間長了,他家里的事,馬老板也聽說過一些,聞言只能嘆氣,這世上啥都有得選,唯獨爹媽沒得選,只能說一聲余小魚命不濟。 余小魚倒是沒放心上,笑道,“老板這么高興,可是有什么喜事,接著大單了吧。”雖是問句,余小魚卻有幾分篤定,做生意的人都是無利不早起。 馬老板竟然親自在飲水機里接了杯礦泉水遞給余小魚,坐在桌子后面笑,“多虧了小魚啊,上次我托你打的樣,是Z公司的春裝新品,不瞞你說,這市場里我干了二十來年,他家公司也是老牌子來。聽說是來了個國外的設(shè)計師,牛氣哄哄的,公司里手工做出來的都不滿意才拿到市場里打樣?!?/br> 余小魚認真聽著,馬老板笑道,“不過像他們這種大公司,東西都要保密的。” “行有行規(guī)?!?/br> “對,就是這句話?!瘪R老板點頭道,“他們公司的設(shè)計部跟我聯(lián)系了,說你打的樣品總監(jiān)很滿意,想請你去設(shè)計部專門做珠花樣品,也就是助理的工作。” 余小魚有些驚訝,“我,我年紀不夠?!毙◆~因為年紀小不知碰了多少壁。 馬老板笑,“這點他們怎么會想不到,實話跟你說,那位總監(jiān)脾氣很大,這個樣品不只我這一家給他打樣,只是他就滿意你做的。你的年紀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他說他們會解決的,只是有一樣,社險沒辦法給你交,不過可以在工資里給你補上去,你覺得怎樣,若是想去,我給你名片,你去跟他們談?wù)?。唉,我也舍不得你去,不過是個好機會,這樣打零工什么時候是個頭兒,你如今又不讀書了,以后找工作也不一定能到這樣的大公司上班?!?/br> 余小魚想了想,這個公司他偶爾來市場也聽人念叨過,那些人驚嘆艷羨的口氣就能說明這家公司的名氣,他定下心,“嗯,老板你這樣說,我就去試試,萬一不成,我還來老板這里干?!?/br> 馬老板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余小魚,笑道,“去吧,好好表現(xiàn),我早知道你有出息,以后我再有東西麻煩你可得給我面子。” 余小魚雙手接過,認真的說道,“老板再有東西打樣盡管給我打電話。” 馬老板又將余小魚上個月的工錢結(jié)給他,余小魚就坐車回家了。 余小魚推門進屋時,臉蛋兒紅紅的,眼睛彎成月亮型,把手里的包兒放到衣柜里,忙掏出那張燙金名片,現(xiàn)在才不過下午三點,余小魚聯(lián)系了那家公司的鄭東澤總監(jiān),說好了第二天上午十點鐘面試,余小魚才按捺著興奮放下手機。 跑出去在冰箱拿了一盒子冰塊兒咔吧咔吧的嚼了一通,才降下溫來,余小魚又遇到了難題,他從沒有正式工作過,也不知道這個職位工資多少,到時人家問他怎么說呢? 余小魚龍心大悅,就不能魏晟計較了,嘴里含著冰問,“你知不知道設(shè)計助理工資多少?” 魏晟連所謂的“設(shè)計助理”是啥東東都不曉得,反問余小魚,“誰是‘你’,‘你’又是誰?” 余小魚悶聲道,“不是你以前都叮囑我不許喊你‘爸爸’,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要叫你‘哥哥’么?” 魏晟心里長嘆,這具身體的前任還真不怎么值得同情,這種混話都說得出來,魏晟道,“那是我的不是,以后不會再這樣?!彼戳擞嘈◆~一眼,也沒逼著余小魚叫他“爸爸”,他要以德服人,先給余小魚些甜頭兒嘗,便問,“什么設(shè)計助理,跟我從頭說說?!?/br> 余小魚就把今天去市場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魏晟了,哦,原來是要給裁縫打下手,魏晟有些明白余小魚要做的事了,他雖沒見過裁縫,不過他見識比余小魚要多了去,笑道,“既然是你東西做得好,他們請你,聽你說那里規(guī)模也不小,工資在同行中肯定不會低的。他們心中早有算計,只是你還小,也不懂這里頭的行情,若是他們問,你不要開價,反正你本事擺在這里,讓他們開。你明天要穿整齊一點,像這種露大腿的就算了,還有,跟人家說話時不要急功近利,像今天一回來兩眼冒光的神色可不成,人家會覺得你太眼皮子淺,要不遠不近,客氣又不疏離。你去是為了賺錢,但是焦點不能放在錢上面,你要先問問你工作的范圍,一般要做什么,難度上要有數(shù),能不能干,能干到什么地步,千萬別逞能,你要表現(xiàn)出老實誠懇的態(tài)度,不要自作聰明,在上頭人的眼里,品德也很重要,尤其是你說的這種要保密的工作,品性上就更為要緊,知道嗎?” 余小魚從來沒聽過這種教導,他只知道要努力干活兒才有飯吃,余奶奶過逝后,誰又會跟他說這些呢? 余小魚第一次覺得他的流氓爹還是有些用處的。 魏晟見余小魚受教,心里略有得意,收拾個小孩兒對他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不過他面上不露分毫,拉過余小魚的胳膊示意他坐近些,余小魚動了動,就見魏晟的手停在他有些紅腫的臉上,輕輕的摸了摸。 余小魚很難形容這種感覺,他好像有些害羞,腦袋都迷糊了,倒是身體先做出反應,頭一偏就躲開了魏晟的手指。魏晟見余小魚臉紅了,威嚴中還了一絲溫和道,“去拿藥來,不擦藥明天腫成豬腦袋,可怎么去面試呢?” 余小魚其實和余同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他四歲之前,余同忙著討好余小魚的親媽,偷空兒還要出軌會情人,到余小魚四歲時,余小魚的親媽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男人空有臉蛋兒實在無甚用處,帶出去也是丟臉,果斷的和余同離了婚。 說起余同的這段婚姻也是一樁孽緣,余同十五歲剛上高一被高三的學姐猛追,余同這人沒啥節(jié)cao,后來學姐懷孕,倆人不知怎么商量的,死活就要結(jié)婚,因為女方有錢有勢,余同就沒骨氣的入贅了。待學姐到了大學,眼界逐漸寬廣,余同沒本事又花心,大學畢業(yè)時學姐給了余同一筆錢讓他帶著余小魚滾蛋。 余小魚回到余家后主要是跟著奶奶生活,余同就拿著這筆錢揮霍玩樂,不停的戀愛換女人,花完了手里的錢就給余奶奶要,要不出來就騙,后來余奶奶過逝,就開始騙余小魚,余小魚手緊,余同只好在外面去騙那些跟他交往的女人,時不時被人找上門說理,余同輕易不敢回家。 這回余同可能是真沒錢了,竟然找到了前妻——余小魚的親媽那兒要錢,余小魚的親媽是個狠人,當初離婚時連余小魚都不要,哪里還把余同放在眼里。這女人有錢有勢,找人打斷了余同一條腿,余同這才回了家。 余小魚以前都極鄙視余同,沒想到余同竟然還挺有智慧,會幫他分析問題。余小魚根本沒料到父親已經(jīng)換了人,畢竟余同比他年長十五歲,社會上?;斓?,懂得多些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