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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ire的家顏夕也算熟悉了,再加上那熟練的包扎技術(shù),顏夕想著家里一定有很多藥,可找了一遍下來,她大為失望,什么藥都沒有,這時也不敢再耽誤了,顏夕拿起手機(jī)撥了電話過去。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門就被敲醒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抬頭瞪顏夕。 “誰發(fā)燒了?讓你這么要死要活的?” 顏夕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手指著臥室。 “小白,你快點(diǎn),人病的厲害?!?/br> 被稱作小白的女人看顏夕著急出來眼淚了,便也沒多耽擱,抱著藥箱跟隨顏夕走了進(jìn)去,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的Claire,小白明顯一怔。這哪兒來的美女? “你看什么,快點(diǎn)啊!” “哦、哦——” 小白點(diǎn)頭,幾步走上前,摸了摸Claire的額頭,做了些基本檢查,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點(diǎn)滴拿了出來,邊拆封裝邊使喚顏夕把一旁的衣架推近。 顏夕在一旁緊緊的盯著,當(dāng)那銳利的針頭扎入Claire的血管時,她的眉頭皺成了一團(tuán),心疼不已。 將點(diǎn)滴瓶熟練的掛在衣架上,小白回頭看著顏夕,眼神有些探尋。 “這誰啊?你緊張成這樣?好漂亮?!?/br> “我老板?!?/br> 顏夕輕聲答著,小白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降低了聲調(diào) “發(fā)燒,不用擔(dān)心,等她好了喝點(diǎn)熱粥,還有,拿酒精擦擦身子?!?/br> “嗯。” 顏夕看著Claire那蒼白如紙的臉,握起了拳頭。 “那我先走了。” 小白看顏夕這樣嘆了口氣,自己退了出去。她是顏夕大學(xué)時的好友,算是閨蜜級別的,當(dāng)年林若然離開時她就發(fā)現(xiàn)顏夕有些不大對勁,隱約覺得她喜歡女人,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只是林學(xué)姐去哪兒了?不是說倆人在一個公司么? 坐在地板上,顏夕握著Claire的手,靜靜的看著她。 也許只有在Claire喝醉或者生病的時候,顏夕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接近她,看著她,可如果要以這樣的代價來換,她寧愿遠(yuǎn)遠(yuǎn)的守護(hù)Claire。 Claire睡得很不安穩(wěn),額頭guntang,顏夕發(fā)現(xiàn)了,忙起身去洗手間端了一盆涼水出來,那毛巾沾濕,輕輕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想要驅(qū)散一絲熱氣。 效果似乎還不錯,當(dāng)微涼的毛巾蓋住額頭之際,Claire一直緊皺的眉頭有了些許的舒緩,顏夕看了開心,一遍一遍的投著毛巾,一遍一遍的為她冷敷,直到點(diǎn)滴打完,幾乎接近凌晨了,抬起酸楚麻木的手,顏夕起身,把Claire手上的針頭拔了下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去廚房忙活。 顏媽身體不好,在家顏夕這種活沒少做,因此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暖暖香甜的白粥很快的煮好,顏夕打開Claire的冰箱拿出些新鮮蔬菜又做了一些簡單的小菜,一并放在托盤里端進(jìn)了臥室。 屋內(nèi),Claire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可能是身上沒有力氣的原因,她依舊躺在床上,額頭的毛巾被拿下,盯著床邊那盆涼水發(fā)呆。 “吃飯了。” 顏夕笑著走了進(jìn)來,小心翼翼的將托盤放在床邊的梳妝臺上。轉(zhuǎn)過身,顏夕先扶起Claire,把枕頭給她靠在身后,這才轉(zhuǎn)身去盛粥。 看著那冒著縷縷熱氣的粥,顏夕心里舒服一些,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細(xì)心的吹涼,喂給Claire。病后的Claire沒了平日的強(qiáng)勢,聽話的一口口吞粥,視線停留在顏夕臉上,未曾離開。 只是一碗,Claire便不要喝了,顏夕把碗放好,扶她躺下,把托盤端了出去,先去了洗手間洗了手,又折回臥室。顏夕拿起小白留下的酒精,給Claire擦了擦手和腳。 Claire不想說話,顏夕就聽話的不去打破這沉寂,靜靜的守在她的身邊,到了半夜,顏夕實(shí)在撐不住了,腦袋耷拉下去,趴在Claire的床邊昏睡過去。Claire靜靜的看著顏夕,抬起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呼~有些晚了,作畢設(shè)昏睡過去,起來有些暈,又休息了一會,抱歉。 34 34、第三十四章 ... 冰涼的手緩緩移動,Claire失神的看著顏夕。緊致細(xì)膩的肌膚彰顯著年輕的活力,修長的眉毛皺成一團(tuán),就連平日里總是翹起的唇也抿的緊緊地。Claire看的心中難過,如果不是因?yàn)樗?,現(xiàn)在的顏夕應(yīng)該會很快樂吧,23歲的黃金年齡,憑她的為人一定能找到一個傾心愛她疼她的人,每天生活的快樂充實(shí),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頹廢。 顏夕本來就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朦朦朧朧中感覺臉上冰涼的有些癢,努力睜開眼睛去看,Claire察覺到了,手指如火燒般的縮了回去。 “Claire?” 揉著眼睛,顏夕看著她,問 “是頭又疼了么?你等一會,我去拿毛巾再冷敷一下?!?/br> “不用了。” Claire叫住了正要起身的顏夕,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去看顏夕,穿了拖鞋,走進(jìn)了客廳。 顏夕疑惑的盯著Claire的背影看了一會,皺起眉思索片刻,緩緩的低下頭去。 猶豫著,顏夕還是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拿了床上的薄被,Claire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不能再著涼。客廳沒有開燈,漆黑一片,扶著墻,顏夕往窗的方向走,她知道是那里,Claire難過的時候總愛坐在石階上看窗外。 手里捏著半顆正燃著的煙,Claire看著窗外,聽到了顏夕的腳步聲,心里不是滋味。顏夕對她是如此的上心,可是她終究是要辜負(fù)那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