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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自顧自生悶氣的羽笙……這女子顯然沒有察覺出,瀾墨的耐性已經(jīng)被她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竟然用了三息!如此短的距離!”羽笙四下看看,發(fā)覺自己所出現(xiàn)的地方距離先前離開的地方,達不到自己所求之后,又開始埋怨起自己來。 瀾墨在她身后悄悄扶額,臉上連皮帶rou都垮了下去。 “墨——”羽笙撒嬌般困苦的一句。 在羽笙回過頭來詢問的時候,瀾墨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她裝出一臉驚訝的模樣,驚嘆道:“怎么會呢?本君明明算的是一息,一息的時間,本君連心神都無法集中呢!笙兒的術(shù)法練得可真是——!” “是這樣嗎?”羽笙半信半疑,“笙兒明明記得是三息啊,甚至是四……” 瀾墨強裝嚴肅,以一副不可置疑的口吻撒著她并不擅長的謊言:“你的靈力難道還能凌駕于本君之上嗎?是你算的準還是本君算的準?本君說一息便是一息!一息之瞬移,此去遙遙,已非易事!” 瀾墨不容反駁的樣子,硬生生將羽笙的懷疑強行抹去。 終于可以松口氣了,誰知瀾墨還未在心中為自己鼓個掌,羽笙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只見羽笙微微蹙眉,邊回頭瞭望邊嘟著嘴道:“可這短短的距離哪怕只是一息之間到達,也算不得遠的。從凰族到沉戈,若是墨,你獨自去的話,想必也就是三息之間便到了……” 三息……瀾墨心中甚是委屈。本君若取回魂體,一息之間,上天入地,寰宇上下,何處去不得! 可這話怎能對眼前這個已經(jīng)過分自責的女子說呢!自己娶的妻子,無論如何都要哄到開心為止! 瀾墨心中只能默默嘆口氣,耐著性子對自己的妻子道:“笙兒謬贊了,本君即便再厲害,也達不到笙兒口中的境界!本君剛開始練的時候,還不如笙兒呢!” “可你不是生來便是龍尊嗎?” “……” 還能將自己的謊話圓回去嗎?瀾墨張目結(jié)舌,徹底沒了法子。琢磨了半天,瀾墨還是覺得把問題歸結(jié)到自己的身上,或許會令羽笙不那么難過。 “笙兒,你也知道本君不善言辭,不知如何能夠安慰你……” “蘇曦妍如今是妖神了,世人雖道笙兒為妖凰,可笙兒這妖凰……”羽笙的聲音低了下去。 “……” 曾經(jīng)驕傲的會炸毛的火凰,竟然生怯了嗎?還提到蘇曦妍這個她早已忘卻的女子? “笙兒,你是在介意本君前世送給她的靈石軟頂嗎?” 羽笙默不作聲,令瀾墨難以猜測她的心中所想。如此一來,瀾墨就更為著急了。那靈石軟頂是為了壓制蘇曦妍體內(nèi)的毒性制成,是她無法收回的。若想叫笙兒的心理平衡,只能送笙兒一樣禮物。 可是所送之物須得較之靈石軟頂,更為珍貴。 瀾墨一時犯了難,這許多寶貝已經(jīng)送給了自己的前世舊部,她仗著自己靈力強盛,還真是沒給自己留下什么。 思來想去,瀾墨狠了狠心,取下羽笙臂上的鏤雕臂釧,當即便凌空施法。 以三界仙云為爐鼎,引天地靈氣入其內(nèi),攜寰宇神雷以焠之。紫氣涌動,山搖地裂。 終于,半柱香過后,風吹云散,一只流光溢彩,流動著透亮脈絡(luò)的鏤雕臂釧,緩緩落于瀾墨的手中。 羽笙上前,小心地撫摸臂釧上的透亮經(jīng)脈,指尖所及,竟有根根銀羽飛散而出,隨風打著旋兒,飛入她的額頭。識海中頓覺一片清明。 “笙兒,本君將前世雙脈瞳的筋骨煉入到了這只臂釧當中。天地透骨鏡可助你觀三界,知他朝,識海清明,八卦神獸血可助你修正道,明五行,道行永葆。” 說罷,瀾墨將手中的臂釧重新繞上羽笙的臂彎。 羽笙怔怔地看著瀾墨的手,抬眸相問:“墨,這可是你的雙脈瞳?!?/br> “無妨,”瀾墨紫色的雙眸陡現(xiàn)星辰,“本君有七星紫芒足矣。笙兒,雙脈瞳是南榮墨給你的,壽元之印是瀾墨給你的,日后若是有機會,寰宇之上紫龍超圣,亦會為你備一份特別的禮物?!?/br> “墨——” “如此,當雙脈瞳現(xiàn)世,便可號令南榮墨舊部追隨于你,壽元之印現(xiàn)世,便可壓制整個神族匍匐你的腳下,紫龍之禮現(xiàn)世,便可獎懲寰宇之上九圣神祇之魂?!?/br> 她還是她嗎?得到這些,不就是成為了寰宇之上的紫龍嗎?瀾墨這是將自己獨一無二的命運嫁接在了她的身上! 那瀾墨的命運呢?瀾墨的仙途呢?瀾墨……瀾墨到底還能存在嗎? “如此,你還覺得蘇曦妍比得過你嗎?”羽笙的緊張,瀾墨看在眼里,“怕是你小小的心上,還不止是記下了這一個女子,墨顏墨舞姐妹是否也被你記下了?” 羽笙低下頭去,口是心非:“笙兒豈是這樣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如何了?你不該吃這醋么?”瀾墨反問,“你愈是如此,本君愈加覺得你對本君的情誼深重!你在乎本君,不是嗎?如今,寰宇上下所有神族,見你如見我,笙兒,你是瀾羽氏,可清楚?” 瀾羽氏…… “平白無故加了你的姓氏,難聽死了……”羽笙避開瀾墨的目光,嬌嗔道,“還趕路嗎?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引起靈熙二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