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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皇長子?!?/br> 瀾墨微微蹙眉道:“帝王家……此番磨礪怕是要辛苦幾分了……” “身為上神,當(dāng)經(jīng)此磨難,”扶蘇反問瀾墨,“你呢?紫龍至尊不也是為了彌補當(dāng)年的過失才入世的嗎?” 瀾墨低頭笑笑:“億萬年的心結(jié)了……” “那你又何時回?zé)o量界去尋回你的真身呢?尋回真身才可渡茫茫寰宇吧?” “嗯,助她成長為真正的女帝,有自保的能力后?!?/br> “也好,如此,你的心事便也了了?!狈鎏K說罷雙手作揖,“便送到這里吧,扶蘇去了。龍尊……珍重?!?/br> 瀾墨回了一禮,再未上前一步,遠(yuǎn)遠(yuǎn)地目送扶蘇離去。 此番一別,兩世緣分,扶蘇終是無奈放了手。墨兒兩字,是如何都不能再叫出口了,便是瀾司圣三個字,也是牽強。 寰宇紫龍,無性別無七情,可化萬千相。是三界難以企及的神。自然,若尋回了真身,回到原本屬于她的地方,這三界,六欲七情,皆與她無關(guān)了。 上一世她轉(zhuǎn)世南榮墨,也只是他的情劫,過得去過不去都是他扶蘇的事情,忘記還是記著,也只是他扶蘇一個人的選擇。 此情,也只是他一人記著了。 “前輩!” 瀾墨回過頭去。 “扶蘇上神又到凡間去了嗎?”南榮三沐走了過來,“人人都想飛升上仙位列仙班,扶蘇上神卻是在凡間待上了癮?!?/br> 瀾墨只是微微笑著。 少年不知,有些地方或許是大多數(shù)人的向往之地,可也或許是一些人再也不愿回憶的地方。 “你為何沒有尋你母親去?” 南榮三沐的小心思被瀾墨看穿。瀾墨淺笑,摸摸他的頭。 “走吧,去為你母親療傷去?!?/br> 南榮三沐與瀾墨走在一起,個頭已經(jīng)快趕上了瀾墨。他學(xué)著瀾墨的走姿,更是將那脊背挺得筆直了。 “前輩,若是法界來尋你,你可想好了怎么辦?”南榮三沐甚為擔(dān)心。 “有你那要將法界踏平的母親,本君還需要怕嗎?” “母親確實堅毅果敢!”南榮三沐贊許,“她說過,心中住著一個堅毅果敢的人,她便也什么都不怕了!” 瀾墨笑笑:“你這小仙,倒是會為你母親說好話。” 南榮三沐緊跟著瀾墨的速度,撇過頭去看瀾墨:“前輩,你此番回來更是喜歡笑了,你笑起來可真是好看!” 瀾墨搖搖頭,這話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看得出,這小仙心情相當(dāng)不錯。 二人就這么并肩走在去天尊閣的圣道上,路過的弟子們皆駐足行禮。待二人走過后,還要回頭看上一看。 “瞧瞧,這墨阜上仙的眼光多好!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想不到百年后,戰(zhàn)神竟然還能回來,果真是天下無敵了?!?/br> “這還用得著說么,妻兒都在三界,她必是要回來的?!?/br> “聽說戰(zhàn)神可是法界的圣仙,百年之前不過是來三界救世的?!?/br> “確實是救世了,不過幫扶的可是百年之前的那這個人。你瞧瞧現(xiàn)在的圣域,我們哪里有那個福氣,哎……” “戰(zhàn)神不是都回來了嗎?” “此番回來是為尋回妻兒的,聽天尊們說,除了可以幫我們答疑解惑,再不會向前一世那樣,將圣域的靈氣做到與天界靈氣匹敵的程度了……” “那我們還真是生不逢時了!也罷,戰(zhàn)神歸來,總歸來說,于我們的仙途是有好處的。” …… 南榮三沐與瀾墨進來的時候,羽笙正在殿中調(diào)養(yǎng)。 見瀾墨進來,心神不穩(wěn),掌中真火又有紊亂的跡象。 瀾墨幾步走上前去,坐在羽笙身后,助其調(diào)息。南榮三沐也尋了個蒲團,在一旁坐下,認(rèn)真觀察著瀾墨的術(shù)法。 “你的體內(nèi)……”瀾墨掌中溫?zé)幔坝星帻埖臍庀???/br> “那是在散族時,我為她涉險查案,陰差陽錯留在我體內(nèi)的。”羽笙如實告知。 “便是戰(zhàn)神為了母親斷了酒舍小廝輪回路的那一次嗎?” 南榮三沐興奮的插了一句,他聽兩位干爹說過的。 羽笙看不到身后瀾墨的表情,難為情地說道:“怕是在你的眼里,又是她做下的一件荒唐事了!” “你為她涉險,她為你荒唐。你至情至真,她該保你無恙?!?/br> 這樣的回答完全出乎羽笙所料。 初見瀾墨時,她可是冰冷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拒她以千里之外。 嘴里說的,心里想的,也全是對南榮墨荒里荒唐的責(zé)怪。 “心神亂了?!?/br> 身后一句溫暖的提醒,那好聽的低沉的嗓音,直教羽笙心猿意馬。 第193章 親疏之分 “既然已經(jīng)做了母親,心思該成熟許多的?!?/br> “……” 羽笙的心神更亂了。 “三沐?!?/br> “啊?” “你來?!?/br> 南榮三沐聽話地走到瀾墨身邊。瀾墨起身將位置讓了出來,示意南榮三沐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南榮三沐連連擺手:“前輩,三沐不會……” “本君教你?!?/br> “唔……” 于是南榮三沐坐在羽笙身后,在瀾墨的指點下,繼續(xù)為羽笙調(diào)息。 羽笙的雙頰更是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