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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宮,還需問過族中長——”老! “不必!羽姑娘帶路吧!” 威嚴不可抗的語氣。羽笙只得叮囑了南榮三熏幾句,帶著瀾墨去了龍髓地宮。如君本也要跟著去,可一看師父的臉色,便癟了嘴,與南榮三熏一起留了下來。 龍髓地宮依舊被昔日的四十九根玉石柱守護著。不同的是,上雕的玉龍竟然隱隱有成形的預(yù)兆。瀾墨急匆匆走到龍頭下方的入口處,還未等羽笙話說完,便化身進入。羽笙愣了下子跟了進去,瀾墨果真是法界,在三界來去自如,更不必說這帶了禁制的地宮了。 “便是這口九龍靈棺嗎?” 虛空中的靈棺不少,可只有一口上嵌九條玉龍的。這不難猜中,羽笙微微點了點頭。 “可其中并無仙體。” “是——上仙不可!” 可瀾墨已經(jīng)出手將那口靈棺牽引至面前。眼中紫芒乍現(xiàn),靈棺中幾縷氣息傳入瀾墨掌中。 “噬魔神獸、至尊靈氣、神血精元、雙脈瞳、十介虛空、仙氣洗滌經(jīng)脈、封源脈于骨鞭之中——”瀾墨雙眼迸□□芒,駭然道“圣器!” 第148章 大膽狂徒 “她、她、的確說過自己是rou身成圣——” 可這rou身成圣具體為何物,怕是整片墟域都無人清楚。 瀾墨失神,沉聲道:“以己之軀為爐鼎,取天地靈氣輔之,破骨重塑,鑄為圣器!可是以百年之前三界之中稀薄的靈氣,能夠?qū)⒋朔ㄐ逕挸晒κ菢O其艱難的。”她說著又疑惑得看看靈棺,“她如今到底在何處?” “她魂形俱滅了。” “既為圣器,便有其魂,器毀而魂難滅!她到底在哪兒?” “她——”羽笙抬眸望著瀾墨的那張臉,忍著雙眸中的晶瑩不至落下,“百年之前有前輩造訪,帶走了噬魔獸的殘存氣息?!?/br> “前輩?什么模樣?” 瀾墨冥思苦想,是否有法界圣仙乘她閉關(guān)之際,偷偷擾亂三界。心神集中時,她沒有注意到羽笙不自覺抬起的那只手。那只手多么想要觸摸她的眉心。 若她還未亡,這眼前人十有八九不會錯,可如何才能與她相認呢? 這份溫度越來越近,就在要觸碰到之時,瀾墨忽然回過神,本能地鉗住了。 “你——” “我——” 氣氛微妙之時,一陣腳步聲自墓道傳入地宮。緊接著,一眾長老匆匆忙忙走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大長老憂心忡忡,急急叫了一聲:“夫人,聽三熏上仙說有一人執(zhí)意要闖我龍髓——” 龍髓—— 眼前這人——大白日里活見鬼了嗎?大長老下半截的話當下便卡在了嗓子眼里。于是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望著轉(zhuǎn)過身的瀾墨狠命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身后幾位長老也登時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眼前熟悉無比的身影。 除了兩個新任長老不明所以。其中一位恨恨道:“哪里來的大膽狂徒!放開我家夫人!”說著便抽出佩劍沖上前去。 劍鋒直指瀾墨。 瀾墨未多想,本能得順勢將羽笙拉到身前作人質(zhì),迎著劍鋒退了兩步站定。 這一招當下便惹怒了長老。暴怒之下,他收起佩劍,立即化出青龍源脈,怒喝一聲撲向瀾墨。 大長老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喝止:“住手!韓洛住手!” 可那長老已經(jīng)近身,來不及收手,自然他也沒想著要收手。羽笙乃是主上的夫人,如今雖然主上已逝,可他南榮世家的威名是不容任何人踐踏的。就算是天界來了上仙也不敢輕易妄動,更不要說這眼前的外域之人,竟敢將他家夫人作為擋箭牌了。 擋在瀾墨身前的羽笙動彈不得,慌忙之中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可這靈力她根本就不得其法,一陣心絞痛險些暈厥過去。眼見鋒芒將至,羽笙心底的恐懼騰然升起。 瀾墨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若真以她擋箭——羽笙如此想著,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事實上,瀾墨即便是要殺她,又怎會用這種手段,更準確的說,她不屑于這種手段。就在劍芒距離羽笙一指之處,那長老便再前行不得。原來自瀾墨的周身升騰起一股氣息,將自己與羽笙護在其中。且這氣息并沒有傷他之意。 韓洛驚魂未定,難以置信。看看大長老,又看看眼前人,滿心郁悶之下才想起大長老的話。這才回到大長老身邊,出言詢問:“南榮長老,這——” 大長老早已老淚橫流,恭恭敬敬向瀾墨行了一禮,顫聲道:“逸軒不知圣尊歸來,有罪!有罪!有罪呀!” 言辭激動,聲音滄桑。 南榮墨仙逝時,他還是南榮家的三長老。如今,大長老與二長老皆已仙逝,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百年之后,在他能多活一日是一日的境況下,竟還有幸再一見南榮家的這位傳奇。 “圣、圣尊……圣尊不是在圣域……”韓洛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彎,直到目光落在羽笙身上才恍然大悟,“夫人……圣尊……南榮、南榮、這便是南榮墨嗎?” 瀾墨握著羽笙的手緊了緊,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感人的一幕又是一場大型認親拜祖的場面嗎?這南榮墨的后人也著實夠多的。若還尚在也倒說的過去,可是她軀體已毀百年之久,你們至于這般尊敬有加嗎? 如此一想,瀾墨對這圣器更是心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