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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倒也方便詢問一些事情,只是這時間上…… 瀾墨猶豫不決,可身邊的如君已經(jīng)開心的不得了,忙應道:“好啊好?。 ?/br> 她本就闖了禍,此時回法界還不得被那異鳧老頭兒罰死嗎?看那老頭只是器重師父,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不然也不會凡事要她擋在師父的前面了。倒不如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多長些個本事。 瀾墨如何不知如君的心思,她面無表情的掃了如君一眼,后者一臉的乞求之色。 可眼下也只能如此。自法界來時,她只是得了密令,緣由一概不知。按照以往來說,要她出手除掉的三界之物皆為妖。再觀這凰族,民風淳樸,沒有半點妖的氣息。 唯有這眼前女子有些奇特,看來…… “本君走這一遭,”瀾墨做出決定,終于看了羽笙一眼:“十里之外?!?/br> 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大殿,如君急忙跟了上去。 看著離去的師徒二人,黎一臉的憂心:“笙兒,墨公子——上仙她居然失憶了?她可是圣尊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在百年之前便魂形俱滅?!?/br> “什么?”黎大驚,“這百年都是你一人生活嗎?笙兒,你可有受委屈的地方?” 羽笙搖搖頭,以安慰父親。言語又落回到南榮墨的身上:“可在那之后有一仙人曾出現(xiàn)過,將她靈棺中的噬魔獸殘魂帶走了?!?/br> “笙兒……”黎看著女兒心中不忍,不知當年自己同意女兒隨那女子走的事情是對還是錯,“若她不是呢?” “如今女兒冰火同體,乃萬凰之王,三界之中,來去自如。當……踏遍三界!” 一貫的溫柔之音,卻也一貫的堅定。 “剛回來就要走嗎?” “父親,百年之前,您就明了女兒將要去向何方?!?/br> 黎掩飾不住的失落,可女兒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他整理整理心緒,嘆聲氣道:“去吧,笙兒,可你記著從今往后你不再是獨自一人,凰族已然歸來?!?/br> “吾等恭候王上歸來!” 羽笙長鳴一聲,毅然飛出大殿。 一如百年之前追隨南榮墨身邊,不帶半點猶豫。 十里之外。瀾墨望著不遠處的一座仙山,神色凝重。如君盯著師父看了半天,也猜不出師父的心思。等待之中百無聊賴。 “師父,我們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到那個地方去的,何必在這里等著?” 瀾墨收回目光,直接點破:“你為何心急?急著去游山玩水嗎?” 如君訕笑兩聲,心虛道:“這不是、給師父您、省時間嗎?” 瀾墨眉毛輕挑:“哦?那我們這就回法界可好?” “額,那、那還是算了吧……”如君欲哭無淚,回法界?倒不如教她直接死在三界中。 兩人談話間,羽笙與南榮三熏終于趕到。瀾墨淡淡看了二人一眼,問道:“以你二人最快的速度要多久可以到達墟域?” “一個月。”羽笙應道。 “一個月?”瀾墨微微皺眉。如君小聲的跟著瀾墨學了句嘴。 南榮三熏見狀解釋:“母親是要一個月的。三熏三五日便可回到天界,墟域的話再多上一日時間?!?/br> “你母親如今怕是比你的靈力都充裕了。我們便以你的速度趕往墟域吧。”瀾墨說著便轉(zhuǎn)身過去,就要啟程。 “上仙——”羽笙急急叫住瀾墨,小聲說道:“笙兒、笙兒如何也得一個月的……” 瀾墨駐足,等著羽笙說下去。 “雖然這靈力是可以感受到比之從前強了百倍,可這一身本事……笙兒不會用?!?/br> “……” 猝不及防的理由。 瀾墨想了想看向南榮三熏:“你將靈力運轉(zhuǎn)之法教于你母親。” 南榮三熏尷尬萬分:“三熏生來便是天界仙童,母親為凰族后裔,吸的是遠古火凰真火,且如今母親更是冰火同體,三熏、未曾見過,更不知如何駕馭這靈力了?!?/br> 羽笙眼神清澈,看著瀾墨行了個禮道:“可否勞煩上仙指點一二?” “……” 瀾墨再次無言以對。指點一二?這女子原本是凰族唯一一個生存在世間的后代,她只需輕輕動些靈力便可擊殺。如今非但沒有下手,竟還要她指點一二! 見瀾墨不作聲,南榮三熏轉(zhuǎn)轉(zhuǎn)眼珠,使了個小心思:“難道上仙也不知這靈力運轉(zhuǎn)之法嗎?” “我?guī)煾缚墒亲顓柡Φ氖ハ?,如何不知!”如君一臉的不服氣?/br> 南榮三熏見瀾墨瞪了小徒弟一眼,露出得逞的笑容。 “如君,你隨這位小仙先行一步?!?/br> 終于可以擺脫師父的監(jiān)視,如君難掩心中的愉悅,拉著南榮三熏便走。 “少言?!?/br> “徒兒記得了,記得了!” 聲音還在,如君卻已不見人影。瀾墨冰冷的面色中藏著的無奈被羽笙看出,她眸中帶笑柔聲問道:“上仙果真是世外高人嗎?” “羽姑娘,你這雪凰血脈從何得來?據(jù)本君所知,這三界之中最后一只雪凰已經(jīng)被我法界圣仙斬殺。” “是她還在時的際遇。笙兒也不是很清楚。這百年來,笙兒一直生活在墟域,倒也不必運轉(zhuǎn)靈力來防備什么?!?/br> 瀾墨垂下眼瞼,沉聲道:“看來她將你護得很是周全。你可知她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