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羽笙心中忽的慌亂,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突如其來的女子。 “今晚不必回去,以后也不必再回那等地方了?!蹦蠘s墨說道,她見羽笙一副懵懂模樣,又補(bǔ)充道:“她本是我一位故人?!?/br> “故人?”羽笙心中咯噔一下。 “嗯,明日再同你細(xì)說,歇息吧?!蹦蠘s墨顯然不想再言其它。 “墨,你要去陪她嗎?” “嗯,怎么?笙兒睡不著嗎?那你先睡,等你入睡了我再走罷?!?/br> “好?!庇痼辖K于見了笑意,歡喜的躺回床上。南榮墨便坐在床邊,握著羽笙的手,看著她入眠。 從羽笙的房間出來,已是亥時。回來的路上,竟瞥見達(dá)奚亦澤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zhuǎn)角。南榮墨心道,至于么,出了圣域個個如此興奮,這般晚了還不歇息! 鬼魅的夜幕之下,一個黑色身影快速穿梭。只見這身影一路從客棧偷偷潛入湘雅閣。 此人正是羌首侍。他得到圣尊之令,需在暗夜之下,將三枚血靈珠送去湘雅閣為今日那女子贖身。圣尊果然是性情中人啊。江山美人一樣不落。羌這樣想來,腳下便加快了速度。 “湘蝶姑娘已被我家主上相中,這是三枚血靈珠!”羌攤開手掌。 那婦人入眼便是明晃晃的三枚珠子,趕忙伸手去拿。羌立即又合上手掌,語氣中透出騰騰殺氣,說道:“此外,我家主上不喜招搖,聰明的人素日里的記性會不大好!” 那婦人甚是伶俐,低聲說道:“哎呦,官爺說的真好!我這記性打小就不好,這遇到什么事啊,轉(zhuǎn)眼就忘!” 羌聽了婦人這話,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松開手,冷眼看著婦人貪婪的將三枚血靈珠收入囊中。 翌日一早,眾人一齊聚到客棧一樓用早飯。蕪瞅了一圈,愣是沒見到南榮墨。于是他便端了一碟點(diǎn)心就要上樓。身旁的羌一把將他拉回了椅子上。 “唉唉唉,你干嘛去?” 蕪被這猛的一拽,跌回到木椅上,盤中點(diǎn)心也滾落到了地上。他甚是惱火的叫嚷道:“我給圣尊送吃的啊,我干嘛!” “就你懂事,別人不懂是吧?你兩只眼睛睜大了好好看看!這么多人坐在這里,哪個不知道圣尊未用過早飯,怎得沒人上樓給圣尊送一些!你怎么總是冒冒失失,毛毛躁躁的!長點(diǎn)兒腦子,消停會兒,乖乖吃你自己的?!?/br> “我毛毛躁躁?我冒冒失失?唉,羌大人,大清早的,我可是哪里惹著您了?”蕪被羌無端端訓(xùn)了一頓,一股無名火就沖了上來。說罷作勢又要起身。 羌翻了個白眼,一掌按在他的肩上,趴在他耳旁,低語道:“那湘蝶還在圣尊屋里呢!” “湘、湘蝶?”蕪這次乖乖的坐了回去,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昨日晚間圣尊同我講湘蝶姑娘睡著呢,合著這姑娘一晚上沒離開啊?” “何止是一晚上,以后都不會離開了!” “此話何意?” 羌悄悄將昨日南榮墨交代他辦的事說了出來。 “什?什么?圣尊她――” 二樓,南榮墨房中。 湘蝶睜開惺忪的睡眼,環(huán)視一周,見南榮墨正立于窗前,手捧一本冊子,似在專研著什么。如此熟悉的背影,今日終于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之前的種種磨難皆是值得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老天讓她二人再次相見了。 湘蝶急忙起身,顧不得穿上鞋子,就奔向南榮墨。 南榮墨察覺身后有異,可未及轉(zhuǎn)身,就被湘蝶自背后緊緊地抱住。 “曦妍――”南榮墨握上湘蝶的手。 昨日她本是到湘雅閣有事。不想聽得高臺之上女子的聲音,卻是故人之音。 湘蝶并未理會,反而將南榮墨抱的更緊了些。 “墨哥哥,是你嗎?我就知道會有再見你的一天!” 湘蝶的臉緊貼在南榮墨的背上,昨晚的情形又浮上了南榮墨的腦海。 蘇曦妍不知遭受了多少的磨難,昨夜被送來之時,南榮墨竟發(fā)現(xiàn)她的源脈之力盡失。 南榮墨心里一陣惋惜。她輕輕將湘蝶繞過來的臂彎松開,轉(zhuǎn)過身去,撫上湘蝶的發(fā)絲,言語中盡是苦澀。 “是我,是我南榮墨,曦妍,你受苦了?!?/br> 那湘蝶激動的哭出聲來,又抱上南榮墨。南榮墨就任她這樣抱著自己,掉落的淚珠蹭到自己的衣襟上。 樓下幾人已經(jīng)吃到一半。蕪仍然在和羌打聽著具體的細(xì)節(jié)。他一邊嚼著點(diǎn)心,一邊皺起眉頭,一個青樓女子,怎么就值得圣尊用三枚血靈珠去為她贖身呢?他連連搖頭,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這一搖頭,正好瞥見了從樓上走下來的三人??谥械母恻c(diǎn)未及吞咽,癡呆呆的愣了神。 南榮墨自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一位紅衣女子伴在她的身旁。那女子膚白貌美,身材豐腴,姿色過人。尤其是那朱唇,微微翹起,盡顯嫵媚。二人身后則跟著羽笙,她仍是一襲淺緋色衣衫,盡顯清純,似泉似蓮。 蕪?fù)塘丝谒s緊騰出位置,挨著羌坐下來。 “主上,這位姑娘,便是昨日的湘蝶吧?”蕪盯著湘蝶,久久挪不開眼睛。 那女子莞爾一笑,親切的說道:“小女子蘇曦妍,公子叫我曦妍便可?!?/br> 南榮墨隨羽笙和蘇曦妍一同坐下,開口說道:“曦妍乃我舊友,過幾日我便會為她尋個去處。這幾日先與諸位一道同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