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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勞心,方才我與笙兒meimei比試呢?!蹦蠘s墨發(fā)現(xiàn)黎盯著她的臉看,又尷尬一笑:“笙兒meimei挺厲害的?!?/br> “哈哈,原來是被鳳凰真火燎了個邊角啊?!崩璐笮Γ骸澳?,你且去換換衣服,笙兒,你隨父親來。” 羽笙一臉欣喜的跟在黎的身后去了廳堂。南榮墨則回房去收拾。 入了廳堂,黎反手將門關上,面色凝重了不少。他手負背后,來回踱步。羽笙看在眼里,小心問道:“父親,您怎么了?” “笙兒,你和父親實話交代,你是否有了心儀之人?” 羽笙一驚,雙頰暈紅。黎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從小便被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這黎苑寄予厚望的后代。 他緩緩道:“是墨公子嗎?” “父親――”羽笙手心緊了緊,“父親,墨公子他氣度不凡,相貌俊朗,修為高深。女兒,女兒……” “確實如此,父親也承認墨公子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墒恰?/br> “父親不同意嗎?既然父親也覺得她不凡,為何不能成全女兒呢?”羽笙面露乞求之色。 “你們之間不可能的!” “如何不可能?父親,您也覺得女兒配不上墨公子嗎?” “非也!整個凰族的少年哪個不欲娶我笙兒為妻……” “那是為何?” 黎看著素日從不與他頂撞的女兒,此刻卻是如此執(zhí)拗。他心急又心疼,迫不得已才說道:“若墨公子與你一樣,同為女子呢?” …… 羽笙如五雷轟頂,那顆柔弱的心被撞擊的支離破碎。良久的沉默之后,她慢慢從廳堂退出,眼角中閃著未干的淚痕。 黎苑的一切照舊。弟子們多以仙草來提升靈力。采集,挑選,煉丹構成他們每日的生活。黎叔則是每日參與凰族中的大小事宜,為凰族日漸虛弱的祖脈憂心。 這段時日,無論是身體還是魂識,南榮墨都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復。甚至于在大量極品丹藥的補給下,更勝從前了。她高興之余,終于想起了那個為她帶來仙草的女子,她又是好幾日未來。最近是怎么一回事,說不見就不見人影。 南榮墨靜靜的觀詳這黎苑,心里默算著時日。黎苑同她來時一樣,只是待的久了,竟生出了些許的留戀。她倒是自小游蕩慣了,雖生在南域,但是她一天到晚整日整日在外面瘋癲。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喜歡漂泊的生活的。只是隨著修為的精進,肩上的擔子愈發(fā)的重了。一個圣尊之位就將她拴的牢牢的。 那個叫天鶴的上神,初衷便是如此吧,南榮墨與他皆心知肚明。只是,仙帝,何苦將那許多人卷入你我的戰(zhàn)爭之中呢? 從前她總是奈何不了這段過往的,只能任由它們瘋狂充斥著自己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滴血液。如今不同了,當真是不同了。人總是會自覺地走向能讓自己愉悅的方向。就像南榮墨,眼前每每出現(xiàn)那雙真摯的鳳眼時,所有的急躁難安便會自動散去。 南榮墨一步一步走過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這兩年來,她在此處打練域技,修習術法,恢復靈力…… 從未對一個地方如此留戀過,她在不舍什么?南榮墨絞盡腦汁的想,也不曾想出自己丟了何物在此處。 第4章 急召上仙 羽笙采了仙草回來的時候,南榮墨正在庭院一棵樹下呆呆的站著。 硬朗的線條,冰冷的神色,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臨風玉樹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羽笙一時沉浸其中,動彈不得,駐足凝視。 南榮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羽笙在不遠處正望著她,原本冰冷的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這任誰都無法察覺的動作,卻入了羽笙的眼,并直達她的心臟。 幾日不見,似已多年。南榮墨看過來的一瞬,纏繞在羽笙心中千絲萬縷的線,就這么輕易的自覺散了開來,不留哪怕是一個結。 她傾慕的只是眼前此人罷了,僅是此人罷了,無關其他。 “笙兒,這幾日都沒來煉丹,偷懶可不好。” “笙兒自今日起,再不敢偷懶了?!庇痼献呦蚰蠘s墨,一步一步,從未如此輕盈。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了煉丹室。 “煉丹這么枯燥的事情,墨公子竟然不覺得嗎?” “有嗎?”南榮墨并不覺得。她見羽笙小聲的嘟囔著,輕笑一聲,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她抬頭望向窗外。暮色沉沉,已經籠罩了大半邊天。 “那我們到外面走走去?”她試探著問。 羽笙聽了很是開心,急急起身。慌忙之中,一個趔趄向后跌到某人懷里。原是靠的太近,她的衣角被南榮墨壓在了身下。 …… 羽笙只覺自己的心撲通跳的找不到節(jié)奏,她對著的那雙眼,深邃的似無盡的星海,令她一陣暈眩。 “笙兒。” 良久,南榮墨才低低喚了一聲。要如何開口道別呢?此刻嗎?南榮墨看著懷中的羽笙,犯了難。 羽笙并未起身,只是問道:“墨公子,竟是女子嗎?” 南榮墨面未改色的反問了一句:“笙兒是何時知曉的?” “墨公子覺得笙兒漂亮嗎?” 羽笙答非所問,只見南榮墨的眼瞼漸漸垂了下去,移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 羽笙并未在意,她起身走到窗前,很明事理的說道:“我知墨公子定是有難言之隱,絕不是有意欺瞞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