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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對自己內(nèi)心愧疚的些許安慰,她閑暇時亦會將一些丹藥的煉制之法教予羽笙。 羽笙對此很是開心,二人每日都待在一處。每次看到羽笙天真的笑臉,南榮墨皆感無奈。 這沒脾氣的姑娘,有人將你家的仙草都快用完了,你還不自知,若是遇上的是個沒良心的,你就坐等你家的仙山被搬空吧。我南榮墨若是像你這樣的心智,現(xiàn)在恐怕都突破不到帝尊。 南榮墨又回想到自己幼時為了吸收更多的靈力故意惹父親生氣,以圖父親罰他到龍髓地宮關(guān)禁閉;去達(dá)奚府邸的藏書樓偷襲弟子,意圖偷得幾本記載域技的冊子;假扮男子,與幾位上仙打成一片,向他們討教圣息的演煉之法,將天帝的坐騎引到圣域虛空,溝通圣殿紫氣…… 每當(dāng)此刻,南榮墨就會認(rèn)為現(xiàn)在的自己是個純的不能再純的君子,就像南域產(chǎn)的玉,純度是最高的。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南榮墨已在黎苑生活了整整一年。 這一日,南榮墨正在院中練習(xí)域技,忽聽廳堂傳出嘈雜之聲。他便聞聲趕了過去。 “游麟雖是池修上仙的弟子,可也不能欺人太甚。小女不愿意,你兒還要用強(qiáng)的嗎?” “黎,我是為你好,凰族已非昔日之景。我兒游麟與你家笙兒可謂天作之合,難道要我向上仙請命賜婚嗎?” 南榮墨聽到這里,心里頓覺可笑,他大步走上前,說道:“池修我倒也見過幾次,還未曾聽聞他有當(dāng)月老的喜好!” 那人不想半路殺出個陌生人,他回頭怒視南榮墨:“你是何人?膽敢直呼池修上仙名諱!他人家事,你有何資格插手!” 南榮墨呵呵一笑:“本尊身份何須向你稟報!不止他池修,午茗,殿靈,芍卜這一眾上仙,本尊也是熟悉的很。姻緣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堂堂凰族竟以神族上仙的名頭來欺壓人。池修定是不知此事,便是知道了,你這等行事作風(fēng)怕是也要討一頓罵。” 第2章 插手婚事 “你――”那人臉頰氣的青紫,卻不敢輕易頂撞。只因南榮墨方才點(diǎn)出的幾名上仙皆是仙界的位高權(quán)重之神。 “怎么?還有疑問?”南榮墨微動,化出源脈,霎時一條青龍現(xiàn)出體內(nèi)。這青龍怒吼一聲,整個廳堂的人為之顫抖。 “竟是龍族上仙嗎?”幾個弟子仰望著盤踞在頭頂上方的青龍。 那人再不敢抬頭,鞠了一躬,倉皇而逃。 黎十分震撼:“多謝墨公子。不想墨公子竟是龍族中人?!?/br> 南榮墨回禮:“我在此打擾多日,黎叔不必客氣。其實(shí)我并非龍族中人,只是祖脈乃上古龍神至尊本體,加之體質(zhì)有些特殊,故常會惹人誤會?!?/br> 黎聽后更為吃驚。龍族本就無上尊貴,難以置信眼前之人竟是傳承自上古龍脈先祖。怪不得他那日給南榮墨療傷,靈力被瞬間吸收,原來竟是自己的修為太淺,對于南榮墨來說根本不夠。 “不知墨公子因何緣由受傷,我凰族如今頹敗,不能為公子提供更多條件,但是在這片凰族領(lǐng)地,公子需要什么,黎苑定盡全力相幫?!?/br> “現(xiàn)在我的傷已好大半,只是恢復(fù)我受傷之前的修為程度,還需再待些時日。先前因我身份特殊,受傷無力應(yīng)對仇家,才沒有向您道明身份?!?/br> “公子無需解釋。老夫理解。” 兩人說話間,羽笙滿臉欣喜的走了進(jìn)來。 “笙兒,墨公子把你的煩憂之事解決了。”黎大笑著對女兒說。 “笙兒剛剛都聽弟子們講了呢,父親,笙兒帶墨公子去選藥材可好?” 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允可。只是看著走出去的這兩個身影,黎的內(nèi)心隱隱不安。 黎苑煉藥室。 “這些皆是府中弟子近日采的藥材,墨公子,你看需要哪些?” 南榮墨瞟了一眼,撇了撇嘴,只選出一根仙草。也對,極品仙草早已入了她的體內(nèi),還能再挑出來就怪了。 “你把這方子記下來,我教你用哪些藥材練,如何練?!蹦蠘s墨交給羽笙一個卷軸,又想到了什么,便隨口問道:“對了,笙兒,那游麟不好嗎?聽說還是池修的弟子?” “不好!”羽笙簡短的回道。她對這個問題并未在意,湊到南榮墨身邊拿起挑出的那根藥材,湊上去聞了聞。 “如何不好?”南榮墨好奇的追問道。畢竟是池修的弟子,一想到池修那個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南榮墨就很想知道他的弟子是不是同他師父一樣。 “和他父親一樣,易燥易怒,整日把他那上仙弟子的身份掛在嘴邊?!庇痼险f著,仿佛就見到了游麟本人,臉上掛著失望與無感。她盯著捏在手中的仙草,又說道:“一個真正的男兒應(yīng)當(dāng)是不驕不躁,沉著穩(wěn)妥,胸襟寬廣,膽識過人?!彼犷^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不多言語的。” “不多言語?”南榮墨腦子一抽,不知是怎得來了興致,便打趣著說:“那豈不是癡兒?你竟然喜歡這種人?” “我的意思是說一句便是一句,所言皆是實(shí)話,不吹噓,不自夸,怎得到你這里就是癡兒了!” 羽笙竟然生氣了。說罷仍覺不夠泄憤,又忿道:“墨公子與笙兒,與弟子常常只是三言兩語,但是你所言句句在理。難道墨公子是癡兒嗎?” 南榮墨一時反應(yīng)不及,手足無措。眼睜睜看著羽笙走了出去,留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