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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至于毫無收獲,”周鳴說道,“他和我說……陳原爍會造反的。” 聽到這里, 陳原臻劃文件的筆微微一怔,她這才看向一旁放著的手機。 “造反是嗎?” “是。” 陳原臻聞言一笑,她放下筆,用手托著下巴,像是在說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樣,笑道:“也是了,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呢,更何況陳原爍不是兔子。他要是到現(xiàn)在還沒動那種心思,我之前做了那么多也就白費了?!?/br> “您……您安排陳總經(jīng)理回來是因為……”周鳴如今才似乎有些明白陳原臻的計策。 “陳原爍不比陳原煬漏洞百出,崔堇嫻也比蘇真真的段位要高得多。想要打垮他,當(dāng)然不能用當(dāng)初對付陳原煬的辦法。老爺子這次突然開始總經(jīng)理選舉,只是把我的計劃提前了而已?!?/br> “您……您還真是……”周鳴有些驚訝得說不出話,陳原臻的心思深他是知道的,可他也總是沒想到她竟然能有這樣的城府。 “那您接下來……” “接下來我會全力輔助陳原煬,至于張恪成那邊,你再使使勁?!?/br> “好,我明白了。” 周鳴說罷掛斷了電話。 結(jié)束通話后,陳原臻本想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可不知道是為什么,她此時卻再也無法心靜。 她垂眸看著手機,半晌,拿了起來。 她漫無目的地滑動著通訊錄,到最后定格在紀(jì)慈希的號碼前。 猶豫了一下,陳原臻熄滅了手機的屏幕。 她突然仰躺在了地板上,她的家雖然大,但是沒有什么擺設(shè),客廳里除了一張茶幾一張沙發(fā)之外,再無其他,連在地上打滾都是闊綽的很。 每天有專門的阿姨來打掃衛(wèi)生,陳原臻倒是也不怕自己這樣躺著會臟了衣服,不過實際上,就算真的把衣服弄臟了又怎么樣呢,她也不在乎。 就是抱著這種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無所謂的心態(tài),陳原臻才一步步走到了現(xiàn)在。 可是現(xiàn)在事情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 她猛地又坐了起來,拿起手機。 她小心翼翼地點了紀(jì)慈希的號碼,電話開始連通,她不敢再開免提,而是把手機就放在耳邊。 手機里嘟嘟的忙音響了幾聲突然被掐斷,陳原臻的耳邊再次恢復(fù)一片寂靜。 通話被拒絕了。 陳原臻扁了扁嘴,這倒是不令她有多意外。 她把手機擱在一邊,此時似乎終于才又有了靜心工作的意愿。 大概有一個多小時之后,陳原臻的手機屏幕突然一閃,是一條新短信。 她拿起手機,是一條來自于紀(jì)慈希的短信。 短信很短,只有寥寥五個字。 “管好你自己。” 話聽著生硬,但這也確實是紀(jì)慈希一貫的風(fēng)格。 陳原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把手機擱在一邊。 凌晨三點時,陳原臻猛然從夢中驚醒。 她看文件資料看了太久,以至于直接倒在桌子上睡著了,而擱在一旁的手機則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如驚雷一般響起。 陳原臻猛地驚醒,腦袋還脹痛著,她抓起手機,低著頭醒了醒神,才接起電話。 是周鳴的來電,他做事一向穩(wěn)妥,在凌晨時分來電,肯定是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 或許是剛醒的原因,陳原臻的聲音里還帶著些沙啞與被吵醒后自帶的怒氣。 “老板,您上網(wǎng)看看?!?/br> 電腦就在一旁處于休眠狀態(tài),陳原臻輕輕敲了一下鍵盤,發(fā)現(xiàn)周鳴給她發(fā)了幾張截圖。 “這是……” “之前董事長要解決蘇家那位小姐的時候,曾經(jīng)有傳播過一整段錄像帶,但是那時候蘇家老爺子傾盡了力氣把這個新聞?chuàng)趿讼聛怼!?/br> “老爺子沒想和蘇家撕破臉,也就沒再繼續(xù)。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有人把這段錄像帶傳至國外的敏感網(wǎng)站,在網(wǎng)路上飛速傳播了半個小時左右,傳到了我國的相關(guān)網(wǎng)站上,后來又被有心人特意截取了三十秒的短視頻發(fā)至社交媒體,并以網(wǎng)盤的形式傳播了全部內(nèi)容。” 陳原臻的大腦在一瞬間涌入了過多的信息,她理了理思緒,才皺眉道:“視頻有正臉嗎?” “有,雖然不太清晰,但如果是刻意整人,后續(xù)肯定會有人向八卦小報提供相關(guān)的對比圖?!?/br> “蘇家那邊肯定也要趕緊壓新聞的,你現(xiàn)在馬上去陳原煬暫住的公寓里看著他,我怕他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我明白?!?/br> “至于蘇真真那邊……”陳原臻擰著眉毛思考片刻,“你現(xiàn)在馬上從娛樂圈的十八線小明星們?nèi)胧?,找和蘇真真相貌相似的,哪怕是神似都可以。” “您是打算……” “頂包一次,換免費的新聞頭條加一部小成本網(wǎng)劇的女主角,我相信會有人愿意做這筆生意的。” 身處娛樂圈的人都不是小白兔,一切都可以明碼標(biāo)價。縱然陳原臻并非那個圈子里的人,可她卻對那種規(guī)則及其熟悉,cao縱起來也是如魚得水。 說罷,陳原臻掛了電話,她馬上又聯(lián)系了蘇健業(yè)。 “蘇總,我是陳原臻?!?/br> 蘇健業(yè)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他也是年過花甲的人,卻因為這么一個女兒三天兩頭的擔(dān)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