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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就算她真的只是你的下屬,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也不像是人話吧。嗯?” 她說罷回眸看了看廖特助,廖特助會意,立刻說道:“這種話,也可以算是職場性sao擾的一種了?!?/br> “總監(jiān)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今后一定改正,一定!”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顫,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眼前的那個紈绔富家女并不是傳說中那么好對付的。 “今后?你覺得誰會給你的今后的機(jī)會?” 陳原臻說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笑道: “瞧你身上這身西裝應(yīng)該是剛買不久,還熨貼著呢?;瞬簧馘X吧?” 她說著笑得更加開心。 “正好,你去別家公司面試的時候,不用再備衣裳了?!?/br> 陳原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經(jīng)決定了這位小組長的命運(yùn)。 “總監(jiān)、總監(jiān)……我、我也是、” 男人的聲音里染上了重重的哭腔,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起來似乎是害怕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 陳原臻知道他想說什么,無非就是說自己身后還有別人,但她卻并不想聽。 她看向紀(jì)慈希,說道:“你就回自己的辦公室吧,以后記著,你只需要為你的直屬上司工作?!?/br> 說罷,她又冷冷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也不看看自己輕重,什么時候你這種級別的家伙也有資格選擇隊伍了?” 她說完就轉(zhuǎn)身回到了電梯里,廖特助跟上去,為她按下電梯按鈕。 電梯門即將關(guān)閉的一剎那,紀(jì)慈??匆婈愒闆_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英雄救美了。 只是有一點(diǎn),紀(jì)慈希倒是覺得自己和陳原臻想的一樣。 就在剛才,那個男人為難自己的時候,她也是不卑不亢地對他說: “我只需要為我的直屬上司工作?!?/br> 正因此,那個男人才會如此暴跳如雷,口不擇言。 此時那個男人還彎著腰站在電梯前,不知道是因?yàn)閺澭脤?dǎo)致身體都已經(jīng)變得僵硬無法復(fù)原,還是因?yàn)楸粍偛虐l(fā)生的事情震撼到不得動彈。 紀(jì)慈希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也要離開。 “你……和總監(jiān)是什么關(guān)系?!?/br> 就在紀(jì)慈希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聽見那個男人開口問道。 紀(jì)慈希停下了腳步,她轉(zhuǎn)頭看著堪堪站直的男人,見他一臉憤恨,紀(jì)慈希只覺得他實(shí)在愚笨。 或許是可憐他也是替人辦事,紀(jì)慈希輕輕嘆了口氣,開口道: “到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是因?yàn)樽约赫惧e了隊才會被高層收拾嗎?” “你我這種等級的員工,根本沒有站隊的資格。這句話,看來你還是不懂。” 她說罷,也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這身西裝。 “這身西裝是挺不錯的,穿的時候仔細(xì)點(diǎn)。我看你以后有得換公司了。” 說完,紀(jì)慈希也踩著高跟鞋離去。 走廊里一時間只剩下那個滿臉通紅,背影頹喪的男人。 而走廊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則忠誠地記錄了發(fā)生在眼前的這一幕。 坐進(jìn)車?yán)锵岛冒踩珟В翁刂隈{駛座上轉(zhuǎn)身看后座的陳原臻。 “您剛才……” 她欲言又止,陳原臻卻也不是傻瓜。 “你是想說我很沖動是嗎?” “只是真的很不像您的風(fēng)格。”廖特助委婉道。 “風(fēng)格?”陳原臻笑了笑,“什么風(fēng)格?唯唯諾諾,憨憨傻傻嗎?” “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陳原臻說道,“我今天的確有些沖動。不過,如果我掛著高管的名號,卻連個普通職員都不敢動,也太窩囊了點(diǎn)?!?/br> “副總經(jīng)理那邊該著急了。” “他可不僅會著急,還會告狀呢?!标愒槔渎暤馈?/br> 廖特助疑惑地皺了皺眉,陳原臻則不緊不慢道:“他派人去搞紀(jì)慈希,是想打高修的臉,卻沒想到今天被我截胡。他有氣不能撒,自然不甘心。只是他知道高修是老爺子眼前的紅人,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那他那股火氣自然就要沖著我這個壞他好事的人來了?!?/br> “那您想好怎么應(yīng)對了嗎?”廖特助焦急道。 陳原臻指了指自己還貼著紗布的額頭,笑道: “這把尚方寶劍我還能用一段時間呢,不用慌?!?/br> 陳原臻說得沒有錯,當(dāng)天下午,陳原爍就拿著監(jiān)控錄像敲開了陳至山辦公室的門。 他在陳至山的電腦上播放了他截取的陳原臻訓(xùn)斥職員的那一段,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單看畫面,也足夠他陳原爍控訴陳原臻欺凌員工。 “董事長,您看看,雖然原臻是我meimei。但是……她這樣對待員工,如果這卷帶子被外人拿到,公之于眾,會給我們的集團(tuán)帶來多么不好的影響?!?/br> 陳至山抿唇不語。 “原臻傷了額頭,我這個做哥哥的本來該心疼她,可是……” “可是比起心疼自己的meimei,你這個做哥哥的,更想到我面前做個好兒子。” 陳至山說著轉(zhuǎn)頭看身邊的陳原爍,溫和一笑。 “我說得對嗎?” 陳原爍語塞。 陳至山瞧見了兒子的窘迫,卻也不在乎,只是笑意又加深了些。 “原爍啊,你說得對。那孩子做事是過分了些,這片子要是讓競爭對手看了,的確是會拿來大做文章。不過,這不是幸好被你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