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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回答道:“不、不是……實際上……” 陳原臻正欲解釋,可陳至山卻搖了搖頭。 他斂去笑容,對陳原臻一本正經(jīng)道: “你該回答,是。” 陳原臻又一次傻了。 “沒錯,我老子的錢,就是花不完?!标愔辽接中α似饋?。 陳原臻被他說得不知所措,一向能說會道的嘴此時也結(jié)巴起來。 “來陳家都那么多年了,畏畏縮縮的毛病還是改不掉?!标愔辽嚼淅涞溃澳阏娴氖俏谊愔辽降姆N嗎?” 陳至山說罷,不再看陳原臻,而是把目光投向陳原爍。 “康瀠,” 他突然開口。 康瀠趕忙回道:“怎、怎么……” 陳至山看著陳原爍,嘴里的話卻是問康瀠的。 “之前我說,老二再賭,就廢掉他一只手。你答應(yīng)了,對吧?” 陳至山把話問完,才把目光從陳原爍的身上挪到康瀠的身上。 他此時笑得和藹可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么慈父。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不好,所以加更。(其實只是想加更了而已233333) 第39章 過足戲癮 康瀠驚恐地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她是清楚的, 陳至山這個人一旦下定決心,就是親爹也不認(rèn),更何況兒子。 她嚇得站起身要為陳原爍求情, 可她剛站起來, 陳至山就擺了擺手。 “你坐下……老是站著,你也不嫌累。腿腳又不是有多么好?!?/br> “至山……”康瀠開口, 陳至山?jīng)]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 康瀠就嚇得噤聲, 只能又坐下。 而此時的陳原爍更是怕得渾身打哆嗦,剛才還與陳原煬吵架的那種氣勢一掃而空。 而陳原煬倒是巴不得自己的父親能夠把自己說的話付諸于實踐。 “可是……”陳至山又開口, 他翹起二郎腿, 頗為愜意地靠在沙發(fā)上。 “我也不能讓我的兩個孫女兒的爸爸回家變成獨(dú)臂爸爸?!?/br> “是、是啊……至山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康瀠也連忙說道。 “只不過……那我陳至山說的話不就像是煙霧一樣,散了也就沒了?” 陳至山又笑道。 康瀠的心臟被陳至山幾句話弄得七上八下,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這樣吧……”陳至山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他看向陳原煬。 “老大,你來說?!?/br> 陳原煬突然被點(diǎn)名嚇得一激靈,連忙低頭道:“您說……” “你來說,到底要不要廢掉你弟弟的一只手?!?/br> 陳原煬本來還在幸災(zāi)樂禍,可是現(xiàn)在他可一點(diǎn)也笑不出來了。 聽見陳至山的話,陳原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意識地問道: “您、您說什么……?” “我說, 你覺得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廢掉你弟弟的一只手?!标愔辽侥托牡馈?/br> 陳原煬側(cè)目看了一眼陳原爍,只見陳原爍的臉已經(jīng)毫無血色,就連雙腿也在不停地打顫。 “我……” 他又看看父親陳至山, 陳至山就盯著他,一臉的春風(fēng)和煦。 陳原煬雖然憎惡陳原爍,也沒有什么兄弟之情??申愒瓲q畢竟也是陳至山的孩子,他根本摸不透陳至山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如果陳至山是想讓自己給他一個臺階下,赦免了陳原爍,他卻說了該廢,那他就成了對弟弟不仁不義的混蛋。 可若是陳至山真的想要廢掉陳原爍的一只手呢? 他可記得當(dāng)初陳原爍欠了賭債要蹲大獄,陳至山可是真的不準(zhǔn)備搭救來著。 一般的人陳原煬能夠想清楚,可是陳至山,他還真的不敢說。 當(dāng)下,他的額頭上也起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而坐在陳至山身邊的康瀠此時也著急了,在她看來陳原煬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勸說陳至山饒恕陳原爍才對,可他現(xiàn)在卻傻呆呆地發(fā)愣。 “你這孩子怎么不說話呢!”康瀠有些著急地催促道,聲音里都染上了哭腔。 “就是啊,你怎么不說話呢?!标愔辽酱蛄藗€哈欠說道,“我現(xiàn)在都有些困了。算了,” 他突然又看向陳原臻。 “你說吧老三?!?/br> 陳原臻心里差不多有幾億只草泥馬在奔騰。 平時對自己理都不理的老爺子今天是怎么了? “你說說,要不要廢掉你二哥的一只手。我有些困了,你最好快點(diǎn)兒說。”陳至山懶散地說道。 陳原臻側(cè)目看看陳原爍,見他把乞求的目光投向自己。 就連康瀠…… 她又看看康瀠。 就連康瀠,也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可得好好考慮,老三。”陳至山又開口道。 “你哥哥的手就在你的一句話上?!?/br> 陳原臻突然一個激靈。 陳至山這是…… 在試探自己。 她若是說廢,陳至山當(dāng)然會考慮一下,一向只知道玩樂的女兒怎么會有那么狠的心。 可她要是說不廢。在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陳家的絕對權(quán)力是陳至山,她在不明陳至山想法的時候就敢貿(mào)然護(hù)著哥哥,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利益與陳原爍相關(guān)。 可陳至山步步緊逼,根本不容許自己像陳原煬那樣閉嘴不言。 陳至山今晚明顯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