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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以攸沒有甩開她的手任她這么握著,反倒是柔聲安慰她:“不用怕,她們不是血魔教的人,她們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 江尋道看著她們握在一起的手,竟是一言不發(fā)的愣住了。一旁的藍媚頗有興趣的湊了過去,上下打量著那金發(fā)小姑娘,開口詢問起藍以攸:“你這是哪里找來的小蛇妖,模樣倒是俏麗?!?/br> 說罷便要伸手去摸小姑娘那頭金色的頭發(fā),小姑娘不等她碰到,便又害怕的往藍以攸身后躲。藍以攸拉下了藍媚的手,輕聲道:“jiejie就別嚇唬她了,她不諳世事,有些怕生?!?/br> 江尋道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藍以攸對那金發(fā)姑娘的維護,心中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似的,一股酸澀感涌了上來。她沒有上前,只是站在洞口,語氣冷淡的問了句:“她可是留在此處的金蟒?” 藍以攸抬眸看向她,昏暗的洞口有些看不清江尋道的臉,她的面容隱匿在黑暗之中,似乎蒙著一層黑霧。初見時的欣喜轉瞬即逝,眸中只有一片清冷。 “你留在谷中安全些,為何又要出來?”藍以攸心中有些異樣,她上前一步卻被身后的姑娘死死的拉住了手。 江尋道突然挑唇諷刺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反駁:“就這么躲一輩子被老祖庇護?” 一旁的藍媚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兩人之間的異樣,她笑了笑,將那金發(fā)小姑娘的手從藍以攸手腕上拽了下來,不等她掙扎,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肩頭:“小姑娘怕我做什么?我是攸兒的jiejie?!?/br> 那小姑娘抿著唇倔強的推開了藍媚,而后又貼著藍以攸抓著她的衣袖不肯松開,看也不看藍媚一眼,眼睛只盯著藍以攸,臉色稍緩了一些。 洞xue內亮起的白光下,江尋道盤腿獨身坐在角落里,藍媚則是背對著洞口撐著下巴,看著那一直黏著藍以攸,甩也甩不開的小姑娘。又看了眼沉著臉的江尋道,眼神中頗有些幾分戲謔的笑意,好似看戲一般。 那夜歡愉過后,藍以攸便只字未留,獨身出了谷。江尋道日思夜想一路尋來,卻見她與另一個姑娘在一起,而那姑娘對她還甚是依賴。不僅披著藍以攸的衣裳,還抓著她的手不肯松開。更讓江尋道失望的,是藍以攸并未明顯的拒絕。 眼前情形實在是刺眼,江尋道所幸閉上了眼。藍以攸察覺到了她的不喜,便扯開了金蟒抓著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你不必如此,我救你不過是湊巧?!?/br> 說來藍以攸也有些無奈,她回到血魔教后,同江尋道一樣搜尋了一番便到了蛇xue中,查看金蟒可還在。正巧碰上金蟒蛻皮極為虛弱,幾番思量后,她便出手救下了金蟒。 只是金蟒蛻皮后化作人身,對她極為依賴??瓷先ツ涌蓯塾炙坪醪煌ㄊ朗拢谒{以攸眼中倒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便也對她照顧幾分。 可眼下江尋道和藍媚看來卻不是如此,她心中知曉江尋道定是吃味了,便也不顧小姑娘的倔強了,強力扯開了她的手,走到了江尋道身旁:“我來時她正蛻皮,之前又被人重傷了,便出手救下了。她待著此處許久,也許知道些血魔教的事?!?/br> “我知道?!苯瓕さ傈c點頭站起身來,剛剛沉思一想便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藍以攸自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她這無端的生氣,倒顯得有些狹隘。于是她淡淡一笑,從包袱里取出一身衣裳,遞給了藍以攸:“讓她換上吧?!?/br> 藍以攸見她面容平靜似乎釋然了,伸手接過江尋道遞來的衣裳,白皙的尾指輕輕的在江尋道的手背蹭了蹭,像是撒嬌又似安慰。 江尋道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抬眼看她時,眼中滿是柔軟:“她會說話?” “不太會,不過我也從她口中問出了一些線索。”藍以攸搖搖頭,然后轉身把衣裳遞給了那小姑娘,示意她把衣裳換上。 小姑娘猶豫的伸手接了過去,然后施施然的當著三人的面,徑直把外衣褪去了,露出了白皙窈窕的身形。 藍以攸一轉身見江尋道還有些發(fā)愣,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江尋道眼前一黑,微涼的體溫貼襯著雙眼,她挑唇一笑抬手順勢也蓋住了藍以攸的雙眼。 一旁的藍媚見此情形撇嘴翻了個白眼,而后便是笑看著眼前的風光,嘖嘖了兩聲,心中不僅感嘆道果然不愧是蛇妖啊。 金蟒換上了衣裳后,便乖乖的坐在藍以攸身旁,一言不發(f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藍以攸。 江尋道語氣柔和的開口問她:“你是何時被困在此處的?” “很久...很久以前。”金蟒緩緩開口,吐字有些艱澀,似乎不太習慣說話。 這些藍以攸已經問過她了,所以便不等江尋道繼續(xù)問,就將自己知道的線索,說了出來:“她在此已有百年,她和另一條金蟒原本是血魔老祖圈養(yǎng)。血魔教落敗很久后,張箋回到此處,鑿開了地下洞窟做營地,每隔幾日便會抓一些妖獸來此關押。一開始那些妖獸不到幾日就會慘死,尸體便被丟下來給她吞食。后來抓來的妖獸越來越多,死的很少,反倒是開始取精血,至于有何用處她也不知道?!?/br> 江尋道拿出了在密室中發(fā)現(xiàn)的淺草葉,交給了藍以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藍以攸點了點頭認同了她的猜測,就連她自己本也是這么猜想的。 藍媚并不在意她們說的話,只是突然出聲打斷道:“我不管你們要做什么,姥姥已經下令不許你出谷。我這次來,便是要帶你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