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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緩緩吻上了江尋道的唇,交纏的唇齒間有眼淚的苦澀,可也有悸動和甜蜜。江尋道閉上了眼,熱切的回應(yīng)著她的吻。兩人之間所有的痛苦和糾結(jié)都在擁吻中消散了,轉(zhuǎn)而是唇齒相依的糾纏。 “我需要你,攸兒?!狈珠_的那一刻,江尋道輕喘著貼在藍以攸的額頭,她的眼神朦朧而炙熱,睫毛上還掛著細碎的淚珠,她抱著藍以攸,仿佛將她揉入骨血中。 “我知曉?!彼{以攸輕聲回應(yīng)她,她的吻再次落在了江尋道唇上,這一次少了一絲安慰,多了一分炙熱的yu望。 交纏之中,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的衣裳先滑落的,同樣guntang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緩緩的沉入了暗室之中那清澈見底的一汪泉水中去了。 第171章 當江尋道再次睜開眼時,已是夕陽西沉, 她恍然驚醒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洞xue中的石床上。昨夜的一切歷歷在目, 藍以攸卻沒了蹤跡。四周的一切如常, 她看了一半的書還攤開放在木案上, 揉了揉生疼的額角, 江尋道緩緩坐起身。 若不是身上有糾纏過的痕跡,她都要懷疑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場夢, 她急切的跳下床打開了臥室后的石門,跑入了內(nèi)間暗室。 那一汪清泉還在,水依舊清澈見底,可藍以攸并未在此, 地上還有水滴未干的痕跡, 仿佛不久前有人曾在此沐浴過。 而原本放在臥室藤椅旁的兩把劍少了一把,江尋道隱約猜到了什么, 她有些頹然的癱坐在藤椅上,伸手蓋住的雙眸, 唇角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藍以攸還是走了, 只是沒有叫她同行, 而是獨自一人離開了。她以為江尋道不肯再出去,卻撇下她,獨身一人犯險??伤降走€是低估了自己在江尋道心中的地位, 若是她真的出了事,江尋道怎可一人獨活。 沒了光明的江尋道,只會墮入無盡的黑暗中。 呆呆的在藤椅上坐了好一會, 江尋道站起身,她回了暗室,褪去衣裳沉入水底。沐浴過后,她打開了藍以攸的檀木柜,取出了藍以攸的一身衣裳,然后換上。銅鏡里的她穿著藍以攸的白袍,披散的頭發(fā)用發(fā)帶隨意扎起,盤了個發(fā)髻。 背上長劍和包袱錦囊,江尋道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洞xue,她仰頭看著沉下的夕陽,挑唇輕輕一笑。上次和藍以攸看夕陽,她還不知道藍以攸的身份,只以為她是只小白狐,她還說等藍以攸回來,便帶她一起去看夕陽。 只是沒想到她們已經(jīng)一起看了,江尋道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帶著笑意,在夕陽的照耀下,一步一步往外走。 找到藍媚詢問了幾句,江尋道這才知道,原本簫鳶走時下了令所有人都封住谷口,不許藍以攸外出,可藍以攸也不知在哪找了個密道,還是偷偷出了谷。 如今谷中正亂作一團,商議著要出去將藍以攸捆回來。江尋道便趁機許諾,由她去將藍以攸帶回來,眾人都知曉她與藍以攸的身份,便叮囑了幾句,放她出去了。 只是藍媚擔心姥姥回來會責罰,又不太相信江尋道,便也跟著她一起出了谷,兩人結(jié)伴同行。 “你知道她會去哪?”藍媚問她。 “自然知道?!苯瓕さ傈c點頭,藍以攸還能去哪,只要一出谷她就一定會去風華谷,她只需趕去風華谷,定能碰上藍以攸。 緊趕慢趕兩人很快便趕到了離風華谷最近了一座城池,天色漸晚,江尋道決意先入城打探一下,兩人便決定現(xiàn)在城中落腳。 落在城外,藍媚先是斂了一身妖氣,又在江尋道的提議下,換上了一身正經(jīng)的衣裳,便向城門走去,沒走一會兩人便到了城門口。 “荊州城?!彼{媚看著城墻上的三個大字,笑著念了出來。 江尋道一愣,連忙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這緊鄰著風華谷的城池,竟真的是荊州城。一路上她一直擔憂藍以攸會遇到險情,倒是沒有在意這么一座普通城池,如今看到了名字,心中一震,想起了她離開云清山時,江淮山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你的父母姓許,是荊州城有名的大戶人家,你若尋去...或許還能找到親人?!?/br> 這便是,荊州城,她的故土。 江尋道站在城墻下楞楞的發(fā)呆,一旁的藍媚和守城的將士說了幾句話后,伸手拽了拽她,不滿道:“想什么呢?天黑了快要宵禁了,趕緊進去啊?!?/br> “嗯?!苯瓕さ来鬼谌チ隧械膹?fù)雜神色,跟著藍媚走進了城門。 城中還算熱鬧,街巷便皆是些販賣貨物的商販,藍媚左右看了眼竟是相中了一家胭脂鋪,拉著江尋道就走了進去。 藍媚買了些胭脂,只是身上沒帶錢便偷偷在身后變出了一塊碎銀,江尋道見狀自己拿了一塊銀錠,替她付了賬。 藍媚和藍以攸的性子剛好相反,她愛說話,且停不下來。可江尋道一路心事重重,面對她的搭話,也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了過去。誰知竟是惹了藍媚不快,咬著牙埋怨道:“也不知攸兒看上你什么了,悶的跟木頭似的,一點情趣也沒有。” 江尋道沒理會她的嘀咕,找了間客棧安置藍媚先住下,然后自己出了門走走。 她找了家路邊支攤賣面的攤販,攤主是個面容和善身材豐滿的大娘,招呼江尋道坐下后,便熟練的在熱水里下了面,一邊煮一邊熱情的和江尋道搭話。 “我看姑娘應(yīng)當不是荊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