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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穆裳雖然不知道一個凡人女子和一個女妖,和江尋道被擄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但她一直很認(rèn)真的聽著,得知江尋道和藍以攸救了生為妖物的蘭莘,她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輕輕點了點頭。 江尋道唯一的顧忌在穆裳認(rèn)真的傾聽中打破了,包括后來蓬萊島的曲觴的事,她也一股腦的都告訴給了穆裳。 不出意料,穆裳有些接受不了曲觴是妖,可她也相信江尋道和藍以攸不會無中生有,只是沉思片刻后,疑惑的問道:“掌門也未曾發(fā)現(xiàn)曲門主有何異樣,你與藍師妹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原本江尋道是想隱瞞白瀧的存在,可是現(xiàn)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便所幸一咬牙,將白瀧的事也說了出來。 藍以攸甚是震驚,她不曾想過這世間竟有這般怪異之事,畢竟當(dāng)年妖林中的那場正魔大戰(zhàn)從未提及過白瀧的存在。 而江尋道所言她是白瀧的轉(zhuǎn)世,就更加的讓人難以信服,若不是穆裳相信江尋道的為人,恐怕只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話。 江尋道惴惴不安的看著穆裳,她不知道這些聽起來有些天馬行空的事,穆裳是否會相信。 穆裳眉頭緊皺,沉吟了片刻后,才輕聲問道:“知曉這些事的人,就只有你我和藍師妹三人嗎?” “嗯。”江尋道點了點頭:“此事若是說與旁人聽,恐怕沒人會相信我們,藍師姐說曲門主之事,若是我們泄露了消息,恐怕會適得其反?!?/br> 穆裳點點頭:“可若真如你們所說,那旻州之事,柳媚娘之事,幕后黑手便是曲門主。就連近來魔教之人頻頻活動,也與她脫不了干系,尋道,此事已經(jīng)不是你我藍師妹能控制的,一定要將此事稟告掌門,請他們定奪裁斷才好?!?/br> 第134章 穆裳送的火鼠衣著實舒適, 穿在身上不僅能隔烈火燒不爛劃不破,還很是舒服,比起最上乘的布料還要舒適幾分,只是顏色太過鮮艷醒目。. 內(nèi)里沒穿貼襯的衣物,總覺得有些涼颼颼的,江尋道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領(lǐng)口, 盤腿坐在石頭上。 得知了江尋道身世的穆裳并沒有多驚訝, 只是略帶疑惑的問道:“這么說來, 你是天龍轉(zhuǎn)世?” “可以這么說吧?!苯瓕さ来е贮c點頭, 其實這事聽起來倒還挺威風(fēng)的。 穆裳看著因為不習(xí)慣而小動作不斷,一直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江尋道,皺著眉頭:“那你說的白瀧, 你的前世, 就是殺害柳師弟的那個兇手?” 江尋道點點頭:“我的法器是師父給我的,滴血認(rèn)主后,也唯有她能同我一樣cao控此劍?!?/br> 就算白瀧真的是兇手, 可穆裳根本就不敢去告知別人此事的真相,畢竟白瀧的身份暴露,就意味著江尋道的身份暴露。 穆裳抿著唇沉吟了半晌, 才輕嘆一口氣道:“白瀧的身份和你的身份都決不能讓旁人知曉,你可知你體內(nèi)的龍珠是何等至寶,若是你有龍珠的事被人窺得,恐怕到時你就成了眾矢之的,整個修真界都會覬覦你的龍珠。” 江尋道訕笑道:“哪有穆師姐說的這般恐怖?!?/br> 穆裳頗有深意的看著江尋道, 輕聲開口:“永遠也不要小瞧人的貪婪之心?!?/br> 江尋道垂眸認(rèn)真想了想,而后急切問道:“如果白瀧的身份不能暴露,那我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穆師姐,如今你們青云宮上下都覺得是我殺了柳師兄。如果不能洗刷冤屈,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待在這,烤上個天荒地老?” 見江尋道說話間,一直不停的抓衣領(lǐng),穆裳索性走到她身旁,彎下腰幫她理了理被她弄亂的領(lǐng)口,微涼的指尖不經(jīng)意的蹭過江尋道白皙修長的脖頸:“如今只有一個法子能讓你脫困,” “什么法子?!苯瓕さ牢⒉[著眼有些走神,被穆裳觸碰過的地方一陣清涼很是舒適。 “將曲觴的事告知柳師伯和一眾長老,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雖然我們的確沒有證據(jù),可此事事關(guān)重大,柳師伯定會派人前去蓬萊島查探。只要他們查出蓬萊島有異,就能確定你說的并不是謊話?!?/br> 這法子聽上去不錯,既能證明江尋道沒有說謊洗脫嫌疑,也能將曲觴鳩占鵲巢的事抖露出來,說不定還能因此查清曲觴和魔教妖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她到底是在籌謀什么。 江尋道的脖子熱的有些燙人,穆裳理好她的衣領(lǐng)后,便想要收回手,可不料江尋道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炙熱的掌心貼上微涼的肌膚。 穆裳一怔有些措手不及,她垂下眸子輕咬著唇瓣,卻并未掙脫抽回手。 江尋道伸長脖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口渴的很,咽了咽口水后,便有些發(fā)愣的看著穆裳的手,穆裳的肌膚清涼舒適,她緩緩的將臉貼了上去,口中還喃喃道:“穆師姐,你身上好冰啊?!?/br> 江尋道的舉動著實有些怪異,穆裳心中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微瞇著眼乖乖躺在她手上輕輕蹭著的江尋道。 她漆黑的瞳孔似乎在火光之下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一道金線緩緩在她瞳孔中隱顯。 穆裳并未發(fā)現(xiàn)眸中的異樣,只是有些擔(dān)憂的用指尖輕輕的蹭了蹭她的額頭,也許是被火灼燒,江尋道的額頭guntang,明明剛剛還是一副清醒的樣子,現(xiàn)在卻像是一個突然醉酒的人,意識略有些遲鈍。 “尋道,你怎么了?” 穆裳放柔聲線貼近她,而后伸出另一只手,輕輕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