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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蟬把她從床上一巴掌拍下去,“你敢!——鐘落袖,小丫頭片子要和我絕交!” 哼!告御狀。 舒馥略略略:“——jiejie洗澡,她聽不見!” 鐘落袖的聲音傳出,“小馥,你趕緊吃早飯,別餓著。” 舒馥和李姿蟬都愣了。 兩人湊一起,思索—— 同樣是洗澡,早上說話聽見,晚上火警就聽不見。 李姿蟬:“鐘落袖!你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到底在想什么糊涂心思?。 ?/br> 浴室里就又沒了聲音。 第42章 李姿蟬真的是把《鸞歌天下》當(dāng)成一件大事來抓, 不是對鐘落袖, 而是對舒馥, 特別怕舒馥演異族小公主, 演砸鍋了。 這么大的一部古裝鴻篇巨制,再小的角色, 也沒有小的。 從紐約回國的頭等艙里, 李姿蟬翹著二郎腿坐舒馥身邊的位置,監(jiān)督她背臺詞,就差手里執(zhí)一教學(xué)小皮鞭, 啪啪啪抽打。 李姿蟬橫眉冷對,戳紙頁, “叫一聲‘額娘’這么難嗎!——每次都卡, 舌頭捋直了!” 那舒馥有心理障礙嘛,外加鐘落袖就坐在近旁靠窗的位置,美睫長長,靜靜地望著窗外遠(yuǎn)眺,三萬英尺高空的藍(lán)天白云, 襯著她姣好, 光影在她怡人心脾的靜美姿態(tài)中不斷明暗掃過,如同濃墨重彩的經(jīng)典影片…… 額娘…… 這就像對著老公叫爸爸,對著老婆喊mama, 真的怪怪的耶…… 舒馥輕吁,怎么辦,強(qiáng)上, 對著鐘落袖小桌臺上的零食,深情款款,“——額娘~我要吃花生米~” 李姿蟬拍案大笑,褒獎道,“這一聲喊得好,記住狀態(tài)!去吧,找你媽吃花生米去!” 舒馥略施小技,求得解脫,跑去鐘落袖那邊討吃的。 “jiejie!我能吃你的花生米嗎?……你困了?” 鐘落袖紋絲不動,坐如觀音,已經(jīng)闔上了眼睛,心尖又戳又酥麻,還有些顫顫得微疼,鈍鈍的…… 她如何受得了小馥這樣喚她,連夢里聽見這一聲嗲,都……都高.潮了去…… 舒馥拆開花生米的小包裝,嬌纖指尖,水蔥般,捻起一粒,吹吹鹽屑,放去鐘落袖明艷的唇尖,抵住,小聲試探著問,“jiejie,我臺詞念得不好,你生氣啦?……” 鐘落袖睜開眼,淺笑著望她,紅唇微微啟了一闕縫,舒馥便也笑,手指輕輕一推,那柔滑軟嫰的舌,卷走花生米,還卷了一下舒馥的指腹…… 舒馥面添緋色,好想鐘落袖再舔舔她,那心底的柔暖起起落落,像溫泉水口沖擊著她的心,好舒服……都上癮了…… 鐘落袖見她不拿開,薄嗔著貝齒輕進(jìn),一節(jié)一節(jié),一寸一寸,白玉墻垛般的齒列,沿著舒馥的食指咬上去,咬到可愛的虎口處了,水潤的芳唇便停在那里…… 一陣頭暈?zāi)垦5奈⑿∠伿芍?,溫?zé)岢睗竦挠|感從指節(jié)傳來,舒馥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每一寸肌膚,就如此的被她濕纏的口腔,縈繞著含住,吸得特別緊…… 難以言喻的包裹感,陌生而美妙,舒馥倏然不知所措起來,又羞又愧,“jiejie……jiejie……你讓我拔.出來……” 噯呀…… 好糟糕的臺詞…… 她食指卡在鐘落袖的口腔里,臉紅得抬不起頭,鐘落袖舌尖滑動又給了她一些壓力,叫人心驚rou跳的,便才放了她,柔聲問,“以后還喂我花生米吃嗎?” 舒馥雞皮疙瘩起得一身,揉著手臂趕緊搖頭。 jiejie好壞,懲罰好多,完全打不過!嗚嗚嗚!…… 可片刻,她又點了點頭,總覺得jiejie的話語里,好像是……還想吃她喂的花生米?? 舒馥小手干干凈凈的,便倒了一些飽滿的,在手掌上,“喏?” 鐘落袖望向窗外,無波無瀾,“小馥拿去吃吧?!?/br> 噫! jiejie她又不吃了! 舒馥尚未意識到,這是投喂方式不當(dāng)所造成的悲劇,心里忽突兀兀地冒出秦渣說過的一句話。 唔…… “女人心,海底針”來著…… 舒馥拎著好吃的,心魂未定回到座位,李姿蟬全搶過來,挑挑揀揀,“這個不錯,歸我,這個好吃,我的……” 舒馥委屈地努努嘴,“姿蟬jiejie……” 李姿蟬是拒絕的:“不要小氣!” 舒馥內(nèi)心悲鳴,竟產(chǎn)生了一種——這是人家賣身換來的食物,李天霸你不要搶——的錯覺。 反正是被jiejie調(diào).戲了。 是夜,橫逸影視城《鸞歌天下》劇組,熱烈歡迎視后大大如約而來! 那個女人,她終于回來了! 再不來,鄭導(dǎo)精選的演員班子,辭演的辭演,爬墻的爬墻,都要倒臺啦。 一到現(xiàn)場,鞭炮響起來,烤乳豬、大香爐供起來,粗長的紅蠟燭燃了一片,影視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也請來,敲鑼打鼓,仿佛迎接女菩薩、大救星,等于開機(jī)儀式又重新走過一遍,一掃晦氣。 鄭臨揚(yáng)眉吐氣,直接開了瓶茅臺酒,酒過三杯,嘴里念著“皇后駕到,皇后駕到”,和鐘落袖、李姿蟬二人說個不停。 舒馥也被介紹了,是十七公主。 世皆以為,十七公主,是當(dāng)今圣上的第十七個孩子,生母地位不高,在冷宮早早故去,所以送到皇后宮中教養(yǎng)。 實則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