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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馥好崇拜她。 抱著唯一的箱子,舒馥跟在鐘落袖身后,亦步亦趨地走,小jiejie的背影真迷人,樹影打在她身上,像一幅沙沙作響的美人圖卷,柔然律動…… 鐘落袖忽然輕聲問:“你笑什么?” 舒馥:“沒有啊。” 鐘落袖像在嗔她,語調(diào)柔柔的,“你就有?!?/br> 舒馥說:“這條小黃鴨毯子……特別可愛!……你披著……” 鐘落袖偏要問她:“毯子可愛?” 舒馥支支吾吾:“不是,是你可愛?!?/br> 噫!我好直接…… 我要控制我的sao話屬性! 鐘落袖推開別墅門,“進(jìn)來。” 第10章 時鐘指向六點十分,舒馥揉著眼睛下樓,鐘落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早飯,往餐桌上端。 “醒醒了?!辩娐湫淝魄菩⊙绢^,今天舒馥要去片場試鏡。 舒馥搖搖晃晃站在廚房水槽邊,從龍頭里直接打了一杯純凈水,拿在手上,也不喝,到底是起得太早了。 嶄新的爐灶上,法式鑄鐵小鍋,咕嘟咕嘟,滾沸著兩枚水煮蛋。 鐘落袖走來,關(guān)了火,撈出很燙的雞蛋,在涼水下沖。 舒馥與她并肩站著,“嗯……”了一聲,算作答應(yīng),歪歪斜斜,頭頂上無聲翹著好幾撮毛。 鐘落袖莞爾一下,將一枚雞蛋遞給她,“喏?!?/br> “謝謝……”手心里好暖,像握著溫泉里撈出的鵝卵石,舒馥舒坦了一下,困到做不出表情,開始剝蛋殼。 ……蛋殼好難剝。 怎么剝都剝不好,蛋白總是緊粘蛋殼里的那一層膜,一剝,破了,一剝,碎了。 舒馥越剝越清醒,越剝火氣越大。 鐘落袖站她邊上,突然襲擊,輕輕淺淺:“雞蛋也不會剝呀?!?/br> 舒馥扭過身,不給她瞧被弄得丑丑的雞蛋,辯解說:“不是不會!……早上都是mama給我剝的,我好久沒、沒……我手生了?!?/br> 哦,就是不會唄。 真是mama的小寶貝,這孩子,家里都寵成什么樣了。 鐘落袖放另一枚雞蛋在廚房臺面上,輕輕嗑了一圈,緊接著,用手心壓著蛋身中部滾了滾,兩手一剝,殼分兩半,一只光潔完美的水煮蛋,橫空出世。 舒馥:“哦!……” 震撼教育。 鐘落袖將這枚好的給她,“吃吧?!?/br> 舒馥滿心歡喜,說:“那這個我扔了?!?/br> 鐘落袖拿過舒馥剝的,指尖似是而非,擦過舒馥的虎口,兩個人都感覺到了。 “浪費。這個jiejie吃?!辩娐湫滢D(zhuǎn)身,回去餐桌。 舒馥跟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咬著水煮蛋…… 唔,小jiejie真好…… 二十分鐘后,王牌經(jīng)紀(jì)人李姿蟬,準(zhǔn)時出現(xiàn)。 李姿蟬目瞪口呆,站在玄關(guān),啊啊啊,這孩子怎么不上天呢! “——吃,你還吃,馬上堵車了,還走不走啦!” 舒馥坐在餐桌前,捧個小碟子,上面一只油亮美味的歐包,“姿蟬jiejie你吃嗎?” 李姿蟬:“——我不!” 鐘落袖:“先去吧,一會兒回來吃。” 舒馥噠噠噠跑上樓,換衣服。 李姿蟬看看手表,鐘落袖道:“急什么,不是說好七點出發(fā)?” 李姿蟬干脆換了鞋,走進(jìn)來,大挎包放沙發(fā)上,人也坐下,過了會兒才道:“……我一見這個小東西,心火燒,一肚子火氣,唉!” 她一幅患得患失的樣子,鐘落袖輕笑,“那還不是你自己惦記?!?/br> 李姿蟬撣了撣西裝裙裙角:“……她可不能搞特殊待遇,我?guī)氯艘幌蛞灰曂??!?/br> 鐘落袖的這位經(jīng)紀(jì)人,還是很公正的,有口皆碑。管你家貧家富,脾氣好,脾氣壞,有沒有金主爸爸,她管理起來都不客氣。 這一招對李姿蟬來說,很管用,因為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強(qiáng)捧飛灰湮滅,沒有說誰慣著誰,就能出成績的。圈里的競爭如同餓狼撕rou,沒有成績,那還混什么混呀,不行解約唄。 舒馥正好從樓梯下來,李姿蟬聽見她咚咚咚的腳步,下意識蹙了蹙眉頭,鐘落袖家就從沒這么吵過! 舒馥認(rèn)真地問:“姿蟬jiejie,等下到了片場,我怎么介紹你呀?” 舒馥可是有經(jīng)紀(jì)人的,她的經(jīng)紀(jì)人也沒有背靠什么公司,所以,目前可以認(rèn)定為——標(biāo)準(zhǔn)的獨立藝人。 李姿蟬,唔,抽成對吧,中介對吧。嗯,身份界定很重要。 李姿蟬仰沙發(fā)上,背對樓梯口,幸好是坐著,不然還能跳起來,“……介紹?我要你介紹什么東西?——是我介紹你,不是你介紹我??!” 舒馥:“好吧?!?/br> “……好……還好吧?——好個屁呀!——好什么好!”關(guān)于舒馥“自己堅持自己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紀(jì)人”這個梗,李姿蟬是過不去了,一想到就火冒三丈,覺得現(xiàn)在的孩子太隨便,太拿前程不當(dāng)一回事。 李姿蟬甩頭,真是想好好教育兩句,也不管堵不堵車,遲不遲到。 一回眼兒,怔了。 舒馥上身穿一件阿瑪尼Armani的超長款小西裝,下身同款暗條紋西褲,青澀中透著成熟,成熟中掩不住的純情。 淡妝,是唇間一點。 粉粉的草莓水果唇釉,亮且水潤,有漸變的效果,誘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