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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樓覓問她。 “你是指……” “……有沒有扯到你頭發(fā)?!?/br> “沒有?!?/br> 樓覓追問一句:“除了頭發(fā),還能是哪疼?” 池凜后腦勺特別安靜。 “你這么聽話,誰還好意思真的下手?剛才我都覺得自己是禽獸了。” 池凜的后腦勺持續(xù)安靜。 “行了?!睒且拰⒋碉L機關(guān)閉,“吹干了。” 池凜:“謝謝?!?/br> 樓覓忽然明白了過來。 她剛才有點兒激動,池凜的嘴唇肯定被她弄疼了。 池凜想的是這個疼么…… 樓覓去自己的包里翻潤唇膏遞給池凜: “抱歉啊,第一次,沒經(jīng)驗。涂點兒潤唇膏,不然一會兒嘴唇該干裂了?!?/br> 池凜接過潤唇膏,看著,沒立即用。 樓覓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又明白了。 唇膏不是全新的,她都已經(jīng)用過了,這會兒直接給池凜,有強吻完繼續(xù)討便宜的嫌疑。 “沒毒?!睒且拸姄沃鴪雒妫踩讨鴮擂?,盡顯大方和控場能力。 池凜指尖粘了點兒,抹在唇上。 她只是不太會用現(xiàn)代的唇膏罷了。 頭發(fā)吹好,池凜用手腕上的皮筋規(guī)規(guī)整整地將其梳好。 樓覓本以為她會扎鐵膽丸子頭,沒想到是個高高的馬尾。 “你怎么扎這樣的發(fā)型?” 樓覓的問話讓池凜略遲疑,認真問道: “難看么?” 樓覓:“怎么會難看?就是太可愛,讓我忍不住又想親你?!?/br> 池凜:“……” 見池凜窘迫,樓覓惡作劇的目的算是達到了,笑著說: “放心,我忍得住。不過有件事情我要知道真相,你得跟我說實話?!?/br> 池凜如臨大敵一般,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fā)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樓覓。 要不是臉上的潮紅還尚未褪去,脖子上有一下片被樓覓放肆留下的痕跡出賣了她,此時的池凜一點都看不出來,剛被摁在墻上狠吻了那么久。 “你和潭落是怎么回事?”樓覓這次沒有繼續(xù)偽裝情緒,而是很嚴肅地問池凜。 她想讓池凜明白自己有多在意。 池凜說:“就像你之前說的,我的確是想要在潭落身上找一些東西。” “那后來找到了嗎?” 池凜搖搖頭,自嘲道:“沒有。我推斷我應(yīng)該是被她欺騙了?!?/br> “哦?怎么個欺騙法?” 池凜察覺到了,潭落似乎知道她想要什么,故意在引她往某個地方走。 潭落是想讓一個個巧合疊加在一起,疊加成池凜的絕對信任。 但池凜不是傻子,巧合太多了,更讓人懷疑。 池凜確定潭落極有可能不是陛下,只不過是用某種手段知道了大原,甚至知道了池凜的身份。 若是如此,無論潭落用何種手段知曉的,這個人都不能留。 池凜的眼中暗暗流露出了殺氣。 樓覓:“……你不想說就不說,沒必要這么兇吧。” 池凜:“我不是對你兇?!?/br> “這兒除了你就是我,還能對誰兇?難道還是潭落?”說到這兒,樓覓得出一個驚人的結(jié)果,壓低了聲音道, “為了那個解釋了我也不能理解的事,你想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對池凜而言無疑是小事一樁。 自從她的名字和陛下的名字寫在一起之后,卷入政治斗爭的人,沒有誰能干干凈凈。 為了陛下,她雙手早就沾滿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 不過她明白這個時代的法律,也不想嚇著樓覓: “殺人犯法,我不殺人?!?/br> “……本來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但是現(xiàn)在看你說的這么認真,我又有一點不確定了。我可太知道你的厲害。池凜,其他的我管不了你,但你聽我一句,千萬別犯法別進局子。不然這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的家可又都毀了?!?/br> 樓覓是認真說這事兒的,池凜思索了片刻,潭落也可以不死。 死人自然會閉嘴,但讓活人閉嘴的方法,她也不是沒有。 “好。”池凜點點頭。 “你這可是親口答應(yīng)我了,不許反悔?!?/br> “嗯,不會反悔。”池凜說得很虔誠,不像是兩個相熟的人約定什么事,反倒像是領(lǐng)命。 “乖?!睒且挷幻哪X袋都對不起她的認真。 池凜順從地被她胡擼一把。 樓覓感覺用吻認領(lǐng)了一只寵獸,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主人。 “今晚你還要回去嗎?” 池凜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眼神有點閃爍:“嗯?” “在我這兒睡,我想抱著你睡?!?/br> “那……” “放心,今天打了一天的比賽我真的累慘了,最后一點力氣剛才也全部用完,這會兒粘枕頭就能睡,不會再欺負你。” 樓覓其實只說了一半。 她不止是累,頭還疼得厲害,慶功宴時就疼得快裂開。 回家測量了PT指數(shù),破6,到了6.2。 以前最高紀錄只有5.8,6.2是個嶄新的新紀錄。 在慶功宴的時候,卓景嵐手里拿著香檳,幾乎粘在樓覓身邊追問她胡亂吃藥的事情。 樓覓快被她問瘋了:“我什么時候亂吃藥,你可不能平白無故冤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