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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覓知道自己已經(jīng)百口莫辯,但她還是要再強調(diào)一次: “你知道我這張嘴就是有點欠,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但你這回是真的要信我一次……好喝,真的?!?/br> 池凜對她微笑。 這微笑看上去好像很甜很美,但樓覓卻在這微笑里讀出了一絲疏遠。 “謝謝jiejie,我懂的。您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忙,我要去上學?!?/br> “池凜……” “Goodnight?!?/br> 池凜都開始趕人了,樓覓也沒臉皮再繼續(xù)呆下去,只好跟她道了晚安之后退了出來。 池凜一整晚沒睡。 倒也不是因為心情有多糟糕,至少她自己并不這么覺得。 只不過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完全沒有睡意。與其繼續(xù)浪費時間,不如起床去查查丹州劇的資料。 既然《上京雜談》中用到了“上京”這個地名,說明大原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她還沒找到對的方向。 學習地理之后,她明白這世界有多大。 結(jié)合世界史,她有個想法—— 大原和現(xiàn)在的華夏會是一個國度嗎? 有沒有可能不是一個文明?雖然文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也未必沒這可能。 池凜將這個想法寫在手機里。 一晚上她都坐在電腦邊,按照系統(tǒng)先生的指導來搜索。 的確找到了一些關(guān)于上京的資料,但大多數(shù)都是一個叫“啟”的國家的陪都。 名字相同,從它建國到覆滅的時間來判斷應該不是原。 一晃眼天明,沒睡覺的池凜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有點頭暈。 洗漱之時記憶開始回流。 她知道流眼淚這事兒很丟臉,可是當時就是控制不住。 回想昨晚樓覓后來的表現(xiàn),她或許真的覺得茶包合她的胃口? 樓覓就是陛下嗎? 池凜再次站在了岔路口,明白了國師為何等她來執(zhí)行這項絕頂艱難的任務。 這是個沒有標準答案的測試,除了需要分析判斷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感覺。 除了陛下最親密的人,有誰能夠光憑感覺來確定誰是陛下的今世? 實在不該對樓覓冷臉,池凜明明白白的知道樓覓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即便是陛下,她也不記得前世的事。 即便不是陛下,也不是她的錯。 她現(xiàn)在就是樓覓,敢愛敢恨,活得清清白白的樓覓。 但如果她真的是陛下也未嘗不是好事。 擺在眼前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驗證自己的感覺。 自認為已經(jīng)修煉到鐵石心腸的池凜,被挫敗感壓得心頭發(fā)痛。 池凜洗漱完之后正準備去院子里打拳靜坐,手機響了起來。 閆爺爺?shù)碾娫挘窟@么早會是什么事? 池凜接了起來:“閆爺爺?” 閆爺爺那頭聲音洪亮,身邊還有別人說說笑笑的聲音: “小師父!你在家嗎?!” 池凜耳朵差點被震聾,急忙將手機從自己的耳邊移開老遠: “我在呢?!?/br> “行行行,你在家就好,我們馬上就到了!” “???你們?就到了?” “對??!我們這行有個規(guī)矩,拜師的第二天要上師父家來問早的!來遲了一點,不過不會耽誤您老人家上學的!” 池凜:“這……” 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門鈴響了。 “小師父,我們已經(jīng)在大門口了,保安不讓我們進去,您給開個門吧!” 池凜:“……” 還真來了? …… 樓覓大半夜才睡,一晚上睡睡醒醒,到凌晨的時候似乎聽見了門鈴聲。 以為自己做夢,也實在醒不過來,翻了個身之后又睡了。 醒來之后渾身疼,坐在床上半晌,昨天似乎發(fā)生了一些讓她不開心的事情,有些模糊的記憶在她腦中晃。她閉上眼集中注意力,總算想了起來。 昨晚和池凜鬧不愉快了。 回憶起來之后樓覓兩眼一翻,相當后悔自己干嘛閑著沒事干去想這種事情,忘了不是更好么。 洗漱完去廚房尋覓吃的,一團黑影從窗外飄過,樓覓早就習慣了,池凜又在打拳。 一團黑影飄過,接著又有一團。 一團一團又一團。 樓覓:“??” 再次抱起XHw機器人當武器,樓覓悄悄將窗戶打開一條縫。 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樓覓震驚了。 這還是我家院子嗎?真的不是老年健身中心? 這么多老頭老太大清早的到我家打拳是怎么個意思? 樓覓認真看了看,這些人她都認識,全是爺爺奶奶的票友。 再一對,更是池凜昨晚收的徒弟。 閆爺爺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邊打著五行拳一邊如沐春風般發(fā)出銅鈴般的笑聲: “咱們小池師父真是人間瑰寶??!不僅丹州劇唱得好,還會打五行拳!” 其他的爺爺也附和道:“小師父比那個老年活動中心的老姜靠譜,這五行拳正宗!” “跟著小池師父不僅能陶冶情cao,還能強身健體,妙??!”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池凜正閉著眼睛打拳,聽到身后聒噪的聲音,微微蹙起眉: “行拳時諸位應當集中精神屏息靜氣,不宜多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