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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卉昕梗著脖子吆喝,她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這個干jiejie有沒有買過禮物給池凜,但認(rèn)干jiejie不為了好處,難道還是為了扶貧送溫暖嗎?她的猜測合情合理好么? 劉卉昕心道:池凜這種單親家庭的窮鬼,一定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從那個干jiejie那里榨了很多東西。 滕絳和潭落全程沒有說話,似乎欲言又止。 池凜被劉卉昕這么一通冤枉,一時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劉卉昕。 劉卉昕已經(jīng)做好了池凜在安靜的圖書館暴怒的準(zhǔn)備。 快啊,快將你簡單的頭腦展現(xiàn)出來! 上次文化節(jié)被你逃過一劫,這次一定教你原形畢露! 出乎劉卉昕的意料,池凜不僅沒有暴怒,甚至對她笑了。 池凜抬起手,在劉卉昕左腕上一拍,微笑道: “你干嘛這么激動,都說了是你自己瞎想了,怎么就說不聽呢?” 看似無意識地輕輕一拍,卻藏著誰也沒能想到的玄機。 在極短的觸碰之下,池凜指尖以旁人無從察覺的速度迅猛發(fā)力,捏中了劉卉昕左手腕兩處。 “我的確有個jiejie,不過她不是什么干jiejie,是我mama男朋友的女兒。這事是我的家事,我無意間給你提過一次,你就一直干jiejie長干jiejie短,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池凜語氣輕松地回應(yīng)她,不帶任何攻擊性,實話實說,說完之后隨即將手撤了回來。 這一幕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妥,甚至在池凜的手移開的三秒內(nèi)劉卉昕見到她在微笑,心里還在嘲諷,這白癡還是這么慫,都被人騎到頭上欺負了也不敢放個屁。 劉卉昕又想到了池凜以前的一些嘲點,對著滕絳剛起了個頭,忽然胳膊某處抽動了一下。 這一抽沿著肩膀直接抽到了脖子,劉卉昕的脖子立即不受控制地往一邊歪。 “呃……呃?” 劉卉昕瞪大了眼,她不知道自己身體出了什么狀況,歪斜的脖子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無法正回來。 漸漸,脖子和左肩挨得越來越近,手臂也不能彎曲,左半邊的身子就像不是她的。 “你怎么了?”滕絳看她的樣子有點嚇人。 劉卉昕手指時不時跳一跳,脖子像是要折斷了似的。 劉卉昕渾身大汗,嘴角抽搐,五官也開始往左肩的方向坍。 我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卉昕急瘋了,這具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她想要站起身來大叫救命,可她根本說不出話,舌頭就像一塊懸在口里的抹布,腿也仿佛消失不見。別說站起來,她根本感覺不到腿的存在。 潭落看她的顫抖的嘴除了哼出一陣陣急切又聽不懂的呢喃之外,往外噴的只有口水……這場景實在有點恐怖。 “呃……呃!呃!” 劉卉昕手臂如同壞了的機械,時不時敲打在桌上,發(fā)出一陣陣的聲響在安靜的圖書館閱覽區(qū)內(nèi)非常清晰。 周圍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只往這兒看了半眼,就被劉卉昕仿佛鬼上身一樣的樣子嚇壞了。 有人匆匆抱著書和電腦遠離她,不想被她波及;有人和同行的伙伴竊竊私語,在討論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更有人直接上來拿手機對著她拍攝,一邊拍還一邊問她: “小姐,你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給你叫個急救?” 劉卉昕額頭上全是汗,口水瘋狂往下淌。 她越是心急想要說話就越說不出來,抽搐也就越明顯。 滕絳和潭落已經(jīng)在打急救電話了,忽然,劉卉昕“咦”了一聲,她又能說話了! 僵硬的脖子漸漸和肩膀解鎖,從手指到舌尖,慢慢恢復(fù)了正常。 “你好了?”滕絳抬起手在她發(fā)直的雙眼前揮了揮。 “我,我……”劉卉昕猶如還在夢里,仔細回憶一番,可不就是池凜抓了她那一下之后出的事? 池凜從來不會和她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那一抓本來就很莫名其妙。 被她抓住的一瞬間手腕有麻痹的感覺,隨后身體就出了狀況。 不是她是誰! 潭落見她還在恍惚,問道:“你沒事吧?” “池凜!我對我做了什么!”劉卉昕突然跳起來,指著池凜聲嘶力竭地喊道。 這回整層的人都聽到了她尖銳的叫聲,全都停下了手里干的事情,往她那兒瞧熱鬧。 池凜不為所動,很平靜道:“我能做什么?我連最簡單的題目都不會做?!?/br> “你……”劉卉昕到處找可以攻擊池凜的武器。 池凜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如果劉卉昕敢在這里動手,她有信心繼續(xù)不動聲色,在大家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讓她徹底昏迷一陣子。 “干嘛呢?!彪{拿了一張紙上前來遞給劉卉昕,“吵什么,先把嘴角的口水擦擦?!?/br> 劉卉昕看到紙,意識到她流口水的丑態(tài)被男神全程看了個精光。 剛才滕絳嫌惡的目光忽然重現(xiàn),劉卉昕一腔暴怒變成了巨大的羞恥,沒臉繼續(xù)待在這兒,捂著臉逃出了圖書館。 在場的人都看傻眼,謝不虞她們也被突然發(fā)生的這一幕驚到了,在討論跑掉的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樓覓想到了別人不可能想到的事。 打拳、倒掛、舞劍……這回又是什么奇門遁甲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