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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后,朝著保姆車走去。 湛嬈知本來就只有四場戲,在橫店有三場,然后最后一場在九寨溝,拍完就可以個人殺青。 戲份本來就少,湛嬈知打算當有戲的前一天才飛去橫店,平日里都待在公司。 還有兩個多月就是年底的股東大會了,也是父親對自己和湛傅胤倆人考核期結束的日子。 所以近來在工作上,湛嬈知很是忙碌,經(jīng)常加班加到晚上八點多。 明天就是自己的第一場戲了,接近傍晚時分,湛嬈知才從外省趕到橫店,下榻秘書提前給自己訂好的五星級酒店。 雖然沒演過戲,但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有所紕漏。所以當湛嬈知一到酒店后,就忙不迭的拿出劇本,開始背起了臺詞。 雖然是臨時抱佛腳,但湛嬈知相信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名牌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背個臺詞還難不倒自己。 可當湛嬈知仔細看完劇本后,一張臉刷得一下變得緋紅,粉嫩的猶如煮熟的蝦子。 這樣的幾句臺詞根本就不用背,臺詞少的可憐,都是一些床上的互動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明天與奚隱的那場對手戲,不是床戲。 湛嬈知特別后悔自己當初沒有先仔細看劇本,就答應接了這個角色。如今想后悔卻已來不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一整晚,湛嬈知在柔軟的大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終究還是由于近來工作量太大,太疲累而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的清晨,奚隱便早早的迫不及待來到了拍攝現(xiàn)場。 “奚影后,早??!” 工作人員才把所有的道具搬出來,便轉身看到迎面走來的奚隱。 “早上好?!?/br> 奚隱微笑著和大家打招呼,一臉的神清氣爽。 “奚影后今天怎么這么開心,是有什么喜事嗎?” 八卦的燈光師一臉驚訝的看著奚隱,打趣道。 這奚影后雖然平時待人很禮貌,臉上總是掛著平易近人的淺笑,但那根本就不是發(fā)自內心的笑容。像今天這樣的笑容,還是大家第一次看到。 “奚影后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場記也跟著打趣道,“是脫單了吧?” “還沒?!?/br> 奚隱笑笑,看著大家說道,“到時候脫單了,一定會告訴你們的?!?/br> “我要吃喜糖!” 攝影師將手舉得高高的,嚷道。 “沒聽奚影后說嘛,這還沒脫單呢,你就嚷著要吃喜糖了!” 燈光師開始和攝影師較真。 今天的這場戲是在室內拍攝,講述的是藍墨鳶被左護法引薦給水月教主任漫天的戲份。 任漫天一眼便看出了這藍墨鳶是左護法欲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細作,于是便將計就計,將此人收入自己的房中,做了侍妾。 湛嬈知從未有過要耍大牌的想法,但由于昨晚實在是沒有睡好,所以早上起來晚了。當湛嬈知到達拍攝現(xiàn)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她一人。 “秦導,不好意思,我來晚了?!?/br> 湛嬈知對著秦宋抱歉道,余光卻不由的落在早已定好妝的奚隱身上。 奚隱靜靜的站在角落,目光和湛嬈知來了個四目相對。 “沒事,湛董,趕快去換戲服化妝吧?!?/br> 秦宋官方式的微笑著,然后叫來了化妝師帶著湛嬈知進了化妝室。 半小時后,湛嬈知穿著一身波斯舞女的服飾從化妝室走了出來,正是定妝照當日的造型。 一踏出化妝室,便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不由紛紛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波斯舞女。 “咳咳!” 秦宋故意咳嗽了幾聲,轉頭看了一眼口水都差點流出來的場記,“讓大家趕快做準備了?!?/br> “好的,秦導!” 場記連連點頭,拿著擴音器對著眾人大聲嚷道,“各演員們就位了,工作人員們準備了! 隨著場記的一聲大吼,所有人這才將落在湛嬈知身上的視線收回,紛紛做起了準備工作。 “《江湖》第十八場一次一鏡?!?/br> 待所有演員們紛紛站在自己的走位上后,秦宋拿著擴音器對著眾人喊道,“A!” 奚隱飾演的水月教主任漫天一襲紅衣拖曳至地,外套一件金色外罩衫。 黑色長發(fā)束在紫金冠中,腳上穿了一雙黑色鹿皮靴,正坐在刻著龍鳳圖紋的鍍金寶座上。手中握著一柄白色骨扇,在胸前輕輕搖曳著。 “啟稟教主,左護法有事求見,說是給教主準備了一份大禮?!?/br> 一門徒單膝跪在大殿內,低頭拱手稟告。 “快請左護法?!?/br> 任漫天一手收起骨扇,用扇柄輕輕點著左手的掌心,語氣冷淡道。 “是,教主?!?/br> 門徒說著起身,轉身走出殿內。 左護法本就一直以來窺視著教主之位,這點任漫天也是看在眼里,所以對于左護法送給自己的東西,任漫天不得不防。 可沒想到的是,這左護法竟然送給教主一個女人,一個來自西域波斯的絕色美人。 “教主,屬下特意為教主尋了一特別珍貴的禮物,想獻于教主?!?/br> 左護法立于大殿內,對著任漫天拱手行禮。 “哦?” 任漫天抬眼,目光淡淡的看向左護法,嘴角掛著淺笑問道,“是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