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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里的魔獸比昨晚的銀角獅看起來更加兇猛,它張開大嘴發(fā)出咆哮聲時,周圍的雜役都能聞到一股熏人的腥味。這些用來上斗獸場的魔獸,巫達羅一直都是用生魔獸rou喂養(yǎng),有時候……還有人rou。 卿月看了眼籠子里的魔獸,一只3階的廉狼而已,只不過比昨晚被馴服的銀角獅更具兇性,她以前用匕首同時對付廉狼和銅陽熊都游刃有余呢,何況現(xiàn)在呢? “怎么樣?卿三小姐,3階的低階魔獸,對你來說應該沒問題吧?請上場吧!對了,你懷里的小東西,可不能參戰(zhàn)哦!”巫達羅可沒忘記這小畜牲鋒利的爪子。 卿月看也不看巫達羅,抱著花婂宸走上比斗臺,然后將她放在臺上最角落處。 “乖乖呆在這里,等我?!?/br> “嗷!” 花婂宸也看出這只3階魔獸卿月以前在后山就遇到過,所以完全不擔心卿月會受到傷害。 卿月摸了摸花婂宸的小腦袋,然后起身,提劍走向場中央。而雜役也在巫達羅的命令下,拉起拴著鐵籠大門的繩索。 籠門緩緩上移,待打開到一半之時,廉狼就不耐煩的一下鉆出籠子,呼嘯著朝卿月?lián)鋪?。卿月站在原地不動,握著大劍的手冒起青筋。然后,隨著一陣破風的聲音,臺下眾人全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巫達羅也是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子。 就一劍,一道殘影劃過眾人眼簾,3階的廉狼頭身分離,現(xiàn)在一動不動地倒在臺上。 “嗷嗷嗷!”萌萌的小奶音在一片寂靜之中響起。干得漂亮!不愧是卿月!花婂宸歡快地沖卿月喝彩。 嘖!小畜牲!巫達羅承認自己有些低估了卿月的實力,不過,還沒完呢! “你們,去把迅風猿拉過來!”巫達羅對著身邊的雜役招了招手。哼,你不是速度很快嗎?那就給你來個速度同樣快的魔獸吧! “巫教官!”元良覺得巫達羅真的是瘋了,“迅風猿可是中階魔獸??!雖然是4階,但它實力跟低階魔獸可是差了幾十倍以上了,跨度這么大,真的好嗎?” “元教官!”巫達羅明顯開始不耐煩了,“剛才那只是開胃菜,是給卿三小姐的熱身運動,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戰(zhàn)斗!”說罷他斜了元良一眼,“元教官,你可別忘了,我才是召喚師訓練營的主教官!” 后面這一句話,nongnong的威脅之意,逼得元良不得不停止勸說。他擔憂地看了一眼卿月,低低地嘆了口氣。只希望卿月別在這場戰(zhàn)斗中受傷太重,留下什么后遺癥。 雜役們按照巫達羅的命令,再次拉來了迅風猿。 中階的魔獸,自己還是頭一次對上呢!卿月雙手握緊劍柄,警惕地盯著被打開的籠門。 “吼——”一道尖利的啼聲響徹天際,緊接著,巨大的迅風猿踏出籠門,對著卿月使勁捶了捶胸口。 第20章 刺耳的咆哮聲,中階魔獸的威壓,卿月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敵人,面上依舊沉靜如水,整個人紋絲不動,不顯一點慌張。誰也不知道,卿月此刻的心跳有多快,這不是恐懼,而是興奮,她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了!手里的大劍不夠稱手,附加的屬性也不夠強,不過這些都沒關系,她終于有機會對上中階魔獸了。 或許對巫達羅來說,只是想借著這只中階魔獸給卿月一點教訓,可對卿月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鍛練。 一人一獸對視良久,就在巫達羅等得不耐煩之際,迅風猿兩手撐地向前越去,卿月也舉劍迎面而上。 迅風猿雖體型龐大,可論速度不下與卿月。卿月體型雖不及迅風猿,可纖細的她也是有優(yōu)勢的。她行動敏捷,面對迅風猿一拳又一拳的攻擊,她靈巧的左右跳躍閃避。迅風猿幾次攻擊落空,而卿月對迅風猿的攻擊卻劍劍都刺在迅風猿的身上,不過4階的迅風猿防御能力可比低階魔獸強得多了,卿月的劍傷對迅風猿來說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花婂宸緊張的關注著場上的戰(zhàn)斗,不過幾番交手下來,卿月一點傷都沒受到,反而迅風猿身上掛了不少彩?!昂簟被▕邋吠低邓闪艘豢跉猓焕⑹切≌f中的最強女戰(zhàn)士,就算面對4階的魔獸…… 沒等花婂宸在心里夸個夠,場上卿月突然發(fā)出一聲低呼。輕輕的聲音根本逃不過花婂宸的耳朵,她急忙回過神看向場中間。只見卿月右手提劍,左手卻垂放在身側,刺眼的鮮血順著手臂流淌滴落,卿月的腳下已經(jīng)聚起一小洼血水。 怎么一眨眼間,卿月就受傷了! 花婂宸全身的毛都炸開,她站直身子瞪著傷了卿月的迅風猿,想著偷偷給它下黑手。才抬起一只小短手,又看到受傷的卿月眼里nongnong的戰(zhàn)意,花婂宸頓了頓,最終決定再觀察一會吧。 卿月感受著左臂的劇痛,心里也暗惱自己的大意,只顧著和迅風猿近距離交手,卻忘記了迅風猿是風系魔獸,它可是會風系魔法攻擊的!剛才就是迅風猿趁自己一個不注意,釋放出風刃,劃傷自己。 眼下的情況對自己十分不利,如果自己拉開距離,迅風猿可以直接魔法攻擊,如果膠在一起,那自己更加不利,不但要承受隨時冒出的魔法攻擊,還要躲避它的拳擊和利爪。 卿月看著一擊得手后又開始囂張捶胸口的迅風猿,心里想著要如何應對。不過不等卿月想出辦法,迅風猿的風刃又接二連三的飛來。卿月狼狽地躲避著,卻不想迅風猿再次欺身上來,一拳將卿月?lián)麸w。卿月迅速在空中翻了個身,雙腳落地,可身體還是受到慣性往后退去。卿月干脆地把大劍往地上一刺,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條劃痕一直延申到比斗臺邊緣,卿月才堪堪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