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娛]糟糕,我的腦洞好大!_分節(jié)閱讀_33
聽到他這句話,李佩斯這才想起這具身體并不是他自身的,而是《迷戀荷爾蒙》的劇本之中寫好的,注定會愛上一個大兵,最后悲劇收場的卡帕尼爾·亞當斯。 他眼中的躊躇顯然被斯圖亞特誤會成了對于這段感情的不確定以及懦弱,斯圖亞特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這樣充滿攻擊性的笑容卻讓他冷峻的面容顯得艷麗惑人了幾分。 他湊近著壓低聲音說道:“不要讓他傷心,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br> 他深沉的眸子之中隱約露出一點兒壓抑不住的惡意,卻已經(jīng)足夠令人背脊發(fā)涼。 這也讓李佩斯第一次直面認識到,只是某些不經(jīng)意的行差踏錯,他們就有可能改變了這些生存在另一個世界之中的人,那完全不同的人生。 而他并沒有足夠勇氣以及多余的沖動去打亂屬于卡帕尼爾的人生。 此時的他,幾乎是迫切地想要回到現(xiàn)實世界之中,第一時間找到塞西莉亞,飛奔到她的面前,面對面告訴她:他愛她。 是的,愛。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卻在此刻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認知。 可是他卻無端地害怕,害怕著屬于他的世界里,沒有她。 他有些勉強地牽動嘴角,蜜一般甜美多情的眼睛之中卻溢滿了苦澀。 他放柔了聲音,盡量婉轉(zhuǎn):“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br> 斯圖亞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旋即將柔和了許多的視線緩緩地投向他的身后—— 不敢置信的塞西莉亞微張著紅唇,琥珀般的眼眸之中露出震驚的神色,殘余的夕陽將昏黃的光線打在她不施脂粉的臉上,恍惚之中似乎連細小的絨毛都映照得一清二楚。 李佩斯頓時感覺頭都大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但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塞西莉亞,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塞西莉亞飛快地打斷了他,悲憤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直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你喜歡的居然是這種類型!” 她一手指著一旁的斯圖亞特,連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卻覺得心里酸酸澀澀的,悶悶得讓她踹不過氣來。 被人指著的一方只是閑閑地立在那里,仿佛這一切并不能讓他臉上的微笑減淡幾分,而是似乎有種反而樂見其成的意味。 湯姆扯了扯身旁的杰瑞,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老板一直這么笑有沒有感覺毛毛的?相比之下我還是習慣他面無表情的樣子?!?/br> 杰瑞小心翼翼卻頻率極快地飛速點了點頭,收到了斯圖亞特似有所感的警告視線。 而被誤會的另一方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塞西莉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gay?!?/br> 我大德州充滿男子氣概的漢子怎么可能是gay??!絕對是直得不能再直糙得不能再糙的直男好嗎! 這么想著的李佩斯,不小心瞄到據(jù)說是一對基佬,不禁比現(xiàn)在的自己、并且比真實的自己更加威猛粗獷絲毫沒有娘炮陰柔屬性的湯姆和杰瑞,頓時連臉色都不禁綠了幾分。 可是塞西莉亞只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并沒有開口。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拉過塞西莉亞的手道:“你跟我來。” 塞西莉亞還算溫順的任憑他動作。 留下來的湯姆和杰瑞面面相覷,紛紛將目光投向神色晦暗未明卻并沒有阻止的斯圖亞特。 “晚上吃馬鹿?!彼亻_口說道。 斯圖亞特頓了頓,又低聲吩咐道:“另外,等一下你們兩個親自跟著塞西莉亞和這個卡帕尼爾?!?/br> 杰瑞神色一肅,凝眸問道:“他有問題?” 斯圖亞特抿了抿唇,仿佛自言自語般轉(zhuǎn)身道:“但愿,他們,是我想多了吧……” 剩下的兩人互看一眼,隨即跟上。 雖然曾經(jīng)被誤會成gay不是一次兩次,但第一次被喜歡的女人誤會也是醉了。 他拉著塞西莉亞的手,一路沉默無言地走到了一個相對而言僻靜許多的角落樹下。 還沒放開她的手,一回頭的瞬間卻是首先瞥見了她眼角晶瑩的淚光,他心中一慌,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塞西莉亞甩開了他的手,飛快地低下頭,只用全身上下唯一細細白白手指擺弄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并不打算回答。 他輕輕地捧起她的臉,清楚地看見她紅紅的眼眶之中欲墜非墜盈盈閃動的淚珠,最終長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將她擁入懷中。 最后一縷夕陽的霞彩之中,高挑而修長的“女人”與略矮卻健碩的“男人”靜靜相擁,卻也不失一副奇異但和諧的美好畫卷。 被他攬入懷中的塞西莉亞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剛剛悲從中來地想到自己不僅要跟女人搶男人還要跟男人搶男人的失落心情似乎被他輕而易舉地治愈了。 她抽噎著說道:“就、就算你這么犧牲色相,我們也不可能做好姐妹的!” 而他無奈地揉了揉她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腦袋,失笑道:“你實在是想太多了,我真的不是gay?!?/br>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塞西莉亞的耳垂上,低沉而磁性的性感聲線令她忍不住抖了抖。 要死了,我的耳朵要懷孕了啊啊?。?/br> 放棄抵抗的她將發(fā)燙的臉埋進他的懷中,胡思亂想著: 這樣的人,真要是去搞基了,未免也太可惜了點吧。 至少,也得讓我先幫他生一座花果山啊嚶嚶嚶嚶。 ——————落魄鋼琴家與禁欲俏寡婦(一)—————— 上一秒我還面紅耳赤地靠在他懷里并且正在心靈的國度之中尖叫狂奔,下一秒眼前的景物如同快進般迅速切換,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已經(jīng)從綠草茵茵的田園牧場變成了裝潢豪華擺設(shè)考究的精致臥室。 我正坐在巴洛克風格的浮雕梳妝臺前,晨光穿過半透明的蕾絲窗簾溫柔地傾瀉進來,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鏡面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身影: 一頭濃密的深棕色近似鴉色的秀發(fā),被細致地燙卷然后盤在了腦后,沒有劉海兒,只是露出一張蒼白的瘦削面容,彎彎的眉下一雙沉寂如同幽深水潭般的眸子,眼睛的下方卻有著憔悴的陰影。穿著一件質(zhì)地極好的黑色綢緞貼身長裙,手上戴著一雙同色的蕾絲手套,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卻將自身安靜得有些過分憂郁的氣質(zhì)彰顯無遺。 這是個雖然生活富足,精神世界卻充滿孤寂與凄苦的女人,眼神之中哀傷漫溢。 我靜坐了一會兒,并沒有與往常一樣接受到原主大致的記憶,于是只得打開放在梳妝臺上的兩封信件,希望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身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