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_分節(jié)閱讀_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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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賀海樓幾乎能理解剛才跟顧沉舟在一起的女人臉上的微醺。 哪怕并沒有酒精的作用,又有誰能忽視顧沉舟身上的吸引呢? 簡直就像采擇花蜜之于蜜蜂那樣完全的本能,他不論怎么樣擁有都覺得不夠、恨不得直接吃入胃里的人,對別人來講,怎么可能毫無感覺? 但這樣的理解一個閃念都不到。更多的憤怒和冷酷頃刻就占滿了賀海樓的心靈。 ……真想殺掉他們,殺掉每一個看見、碰觸、帶走顧沉舟注意力的人,所有人、任何人,只要留下顧沉舟一個就夠了—— “唔——”從喉嚨里溢出的輕微聲響驚醒了有些閃神的賀海樓。 他立刻收回分散的思緒,將注意力集中到下面的人身上,并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滑進對方的衣服,直接貼著對方的身體撫摸揉捏。 胸膛里儲存的空氣這個時候已經(jīng)消耗殆盡,賀海樓戀戀不舍地放開對方的嘴唇,側(cè)過頭深吸了一口氣,又立刻轉(zhuǎn)頭捕捉顧沉舟臉上的神情。 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但并沒有太多的排斥——這一點從對方?jīng)]有制止他的行為上就能夠看出來——是愿意接受嗎……? 顧沉舟其實也有一點意外。 他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渴望賀海樓一些。他不止不排斥賀海樓的舉動,甚至還有些欣然: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的,兩個人都極為享受。只是這也沒有什么好的,什么問題都不可能解決。 單純rou體上的享受,他在哪里不可以找到? 顧沉舟幾乎冷酷地想著。 賀海樓已經(jīng)——太過瘋狂了。 “你是怎么,嗯——找到這里的?你之前篡改了這個酒店的攝像程序?”賀海樓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就是有些含混,這并不奇怪,對方正在啃著他的喉嚨,牙齒和舌頭都忙得不可開交,當(dāng)然沒功夫去理會從自己喉嚨溢出來的音節(jié)了。 賀海樓說完這句話,終于放過了顧沉舟被啃咬得發(fā)紅的脖子,卻又拿起顧沉舟手掌,一根一根手指的吮吸舔舐,專注極了,就像主人在細細擦拭他愛逾生命的寶物那樣。 “你忘記了外公家是干什么的?”顧沉舟靠在座椅上,沒有制止賀海樓的動作,可也沒有更多的迎合。 但這對于賀海樓來說,已經(jīng)完全足夠了。 賀海樓的神情越來越癡迷,動作越來越小心,還不忘回答顧沉舟的話:“怎么可能?我特意調(diào)查了,這家酒店跟沈家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就算沒有什么關(guān)系,憑沈家的面子,在這里打一個招呼還不行?”顧沉舟反問對方。 賀海樓想了想,悶悶一笑,將顧沉舟徹底清洗過的手掌輕輕放下,又解開對方上衣的扣子,去親吻裸露出來的胸膛:“這么說也沒有錯呢……那酒店的攝像頭?” “我從房間里出來打電話的時候,讓他們重復(fù)播放了一遍。”顧沉舟耐心地解釋著。找出賀海樓這件事,并沒有太多不好理解的地方:對方玩得轉(zhuǎn)電子設(shè)備,時時刻刻關(guān)注他的行動并得出正確結(jié)果,對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極端不能容忍——即等于對方很可能是隨時通過電子設(shè)備監(jiān)視他,并在看見他和其他女性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有所動作。 至于為什么能確定賀海樓就在這家酒店里:他借由賀海樓之前傳過來的那份黑材料,已經(jīng)把對方的勢力處理得差不多了,雖然只要賀南山在,賀海樓永遠不會真正缺人手,但在人手交接的中間,肯定會出現(xiàn)幾個沒有人用的空當(dāng)。 他制造出這個空當(dāng),又借著沈老爺子的名字提前跟這里的主人打了一聲招呼,拿了酒店里的錄像,輕而易舉就找出了賀海樓所在的房間。這個時候再找人順著賀海樓之前放出的煙幕彈放出煙幕彈,只要能麻痹賀海樓一段時間,就足夠他抓到和自己停留在同一家酒店里的賀海樓。 并不復(fù)雜的過程,甚至有些過于簡單,根本不用費心去推算,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明白事情,就像衛(wèi)祥錦說的那樣,這一次賀海樓太不濟事了。 賀海樓大概……真的有點失去理智了。 同一張椅子上的兩個人在做同一件事情,也在思考同一件事情。 顧沉舟話里提到的都是今天在這家酒店里的事情,至于怎么完成“賀海樓會親自來酒店”這個必要前提條件卻沒有多做解釋。 這也并不需要解釋。 他在海船上給顧沉舟下藥,顧沉舟和他分手;他用薛明珊的事情拉開兩人斗爭的序幕,顧沉舟必須回敬他;他再將那份黑材料交給顧沉舟,顧沉舟不可能不動手——對他動手。 多么自然而然的發(fā)展啊。 真的不知道這一次過來很可能被顧沉舟抓到? 怎么可能呢。就是實在,太想見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