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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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直到金烏西垂,滿天星輝散落大地,他才聞著烤rou的香味,從黑沉沉的睡夢中清醒過來。 一旦清醒,之前的記憶就如潮水般涌回。 賀海樓記起了自己喝茶喝到一半,實在困得不想說話,就看準了顧沉舟的方向一倒——果然倒到他身上了。結果顧沉舟居然好脾氣地沒有把他推到地上,他就繼續(xù)不說話,跟這顧沉舟站起來又一路向臥室走去,中途一一試驗過攙扶,摟抱,壓倒…… 嘖,要是路再長一點,對方再放松一點,他大概就真能親到臉頰了。 賀海樓極為遺憾地想道,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整了整身上被壓皺的衣服,從這間位于二樓的臥室順著燈光走下去,等到了一樓走廊的那扇落地窗前,他看見落地窗敞開著,庭院里,顧沉舟正將一串串rou串好,刷上調料,分散放在鐵絲網上燒烤。 漆黑的夜空籠罩著整個山頂,茂密的樹木在夜晚變得陰綠濃翠,乍一看去,全是深深淺淺的灰與黑。擺放在庭院中的烤爐似乎是周圍唯一的光源,橘紅的火焰跳動著照亮對方的臉頰,他看見對方抬起頭來,笑容被火光暈染,真切而柔和: “你起來了?!?/br> 有那么一刻,賀海樓恍惚了一下。 不是因為這樣的場景,而是因為他突然發(fā)現,今天的顧沉舟和平常一點都不一樣——至少對他,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之前特意漏給他的線索?賀海樓走到顧沉舟身旁說:“晚上吃這個?” “嗯?!鳖櫝林蹜艘宦?,分了一半鋼叉給賀海樓,然后悠閑地拿著剩下的部分均勻烤火,“對了,那里?!彼瘶湎碌蔫F鏈指了一下。 賀海樓順著對方的手勢看過去,看見一道細長的鏈子拴著一塊石頭孤零零擺在那里,他頓了頓,想明白這鏈子之前是拴猴子用的:“你把它放了?”放就放了,還拴一塊石頭干什么? “我為什么要放了它?”顧沉舟說,“是那只猴子自己干的?!?/br> 賀海樓:“啥……” 顧沉舟說:“那只猴子有點聰明……鏈子都被它咬得差不多斷了,之前沒有跑大概是因為周圍不是它熟悉環(huán)境的緣故?” “你看見它跑了?”賀海樓問。 顧沉舟點點頭。 賀海樓說:“就這樣看著它跑了嗎……” “你想讓我爬樹給你抓猴子?”顧沉舟說,“你覺得可能嗎?” 還真不可能。 “跑就跑了吧?!辟R海樓剛說這么一句,一個黑影就從天上飛下砸中他的后腦勺。 賀海樓的腦袋都前傾了一下,他痛得咝了一聲,抬手按住腦袋,第一個反應是朝東西飛來的方向看過去——但什么都沒有;他又低頭看砸中自己腦袋的東西——是一個蘋果。 這個情況是不是有點熟悉? 賀海樓剛這么想到,一只沒毛猴子就抓著樹枝從樹上滑下來,爪子里還拿著一個大蘋果,蹦跳到顧沉舟身后,有點畏懼地看了一眼冒著火的爐子,然后將手里的大蘋果對顧沉舟高高舉起。 顧沉舟:“……” “吱,吱吱!”猴子叫了兩聲,看見顧沉舟還沒有動作,抓耳撓腮著一下子將蘋果遞到嘴邊,做出張大嘴巴要咬的樣子,一下子又將蘋果從一只爪子遞到另一只爪子,再從另一只爪子遞到這一只爪子…… “我cao,這是要送你水果吃啊。”雖然同樣是蘋果,但一個小一個大,一個從天上丟下來砸到他腦袋,一個被猴子捧著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遞到人面前,賀海樓氣得手都抖了。 顧沉舟瞟了賀海樓一眼,伸手接過對方的大蘋果,然后跟猴子說:“謝謝。” 猴子吱吱叫一陣,又做了個吃的動作。 顧沉舟將蘋果放到一旁用水桶盛起來的水里洗了一洗,然后咬了一口。 “好不好吃?”賀海樓出聲,同時揀起砸到自己的那個蘋果,雖然跟顧沉舟那個比起來小了點,但居然不是果核,上面也沒有牙印……應該來說,比起最開始,還是進步了吧? “很甜?!鳖櫝林刍卮穑忠Я艘豢凇?/br> 賀海樓瞅瞅手中的果子,也走到顧沉舟身旁,本來呆在顧沉舟身后的猴子很機警幾步跳上樹枝,遠遠地沖賀海樓做出呲牙咧嘴的兇狠模樣。 賀海樓哼了一聲,蹲下身將手中的蘋果也放進水里洗洗,然后咬了一口…… “怎么樣?”這回輪到顧沉舟問了。 賀海樓:“……” 顧沉舟:“嗯?” ……cao!酸到要吐了! 50、第五十章 出手 2012年12月12號晚9點23分30秒。 距離襲擊事件發(fā)生第十二天。 距離衛(wèi)祥錦離開第七天。 距離顧沉舟與賀海樓真心話游戲第五天。 距離顧沉舟從天香山莊下來13個小時12分又15秒。 夜色正濃,顧沉舟坐在一輛掛北A牌數字00068的軍車里,很低調地進了第三軍區(qū)駐地。 38個小時前,他送走在天香山莊小住的賀海樓,將一份長郵件發(fā)送到顧新軍私人郵箱里。 23個小時前,慶春市軍區(qū)開展臨時性突擊演練,練習中數名軍人意外受傷。 12個小時前,他前往正德園和顧老爺子在書房里長談一個半小時。 3個小時前,他在天瑞園和顧新軍交談,即將離開時被顧正嘉堵住,在對方一份考砸了的試卷上簽下‘顧新軍’這三個棱角分明的名字。 而現在,他坐在軍車里,跟著軍車一路進入到軍隊腹地,直到一排鋼筋水泥建成的平房前。 早就等在這里,最受衛(wèi)誠伯倚重的副官見到顧沉舟,幾步走上前伸手,用力地握住搖了一搖說:“顧少,你來了?!?/br> “張副官,你好。”顧沉舟露出一個淡笑,但這樣的笑容在光線不足的黑夜里顯得極為模糊短暫,幾乎一閃而逝。 “人都在里頭了?!睆埜惫僬f,“顧少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顧沉舟并沒有急著上前,他站在原地問:“他們都說了?” “當然?!睆埜惫傩Φ溃岸歼M這里了,還有什么問不出來的?”他的口吻就像在說母雞下蛋公雞叫那樣理所當然和不以為意。 顧沉舟輕輕點頭,這才舉步上前,走到刷著白墻的水泥平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