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系統(tǒng)之蕭霖_分節(jié)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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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扭曲了下,之后敷衍的點(diǎn)頭,“知道,我沒事兒,姐你別瞎想?!?/br> 見他不承認(rèn),劉慧嘆了口氣,“別人看不出來,你姐我還能不知道?你一有心事的時候就愛敲方向盤,這兩天手指頭磨出繭子來沒?” 劉猛的手指徹底停了下來,他煩躁的捏了捏拳頭,心里面火燒火燎的。 劉慧仔細(xì)琢磨了下,記得弟弟大概是從那天車子陷進(jìn)溝里才開始不對勁的,所以,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想了下,試探道,“猛啊,你這幾天咋不去跟那倆孩子說話了?” 剛開始的時候劉猛被003小露的一手折服,一有空就湊上去問這問那,還時不時的打鬧下什么的,關(guān)系雖稱不上熟稔,但總還是過得去的。 然而從前幾天開始,這種情況就來了個差不多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先是劉猛的情緒開始莫名的煩躁,再就是,他好像突然就在他們姐弟跟蕭霖和003之間建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平時除了趕路時必要的你問我答,劉猛再也沒有主動過去跟那斧頭小組說過話。 更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劉猛在有意識地躲著他們。 僅有兩輛車組成的小隊里,開始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繃氣息。 聽劉慧提到這事兒,劉猛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下,然后語氣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不耐煩,“我都說了沒事兒,又不是小孩兒了,至于這么一遍遍的說嗎?咱們跟他們又不熟,干嘛非要過去說話!” 最后幾個音節(jié),劉猛的聲音已經(jīng)拔高了好些。 劉慧一聽,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她耐著性子道,“猛啊,jiejie跟你講啊,你也” 本就心煩意亂的劉猛只覺得腦海中啪的繃斷了一根弦,熱血嗖的涌上來。 他不管不顧的吆喝起來,“整天跟我講跟我講,你有什么好講的??!煩不煩啊你?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瞎cao的什么心!” 話一出口,不僅劉慧愣住了,就是劉猛自己也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 車內(nèi)一片沉默,過了好久,劉猛才干巴巴道,“姐,我,我一時犯渾,你,你別往心里去啊。” 劉慧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良久才低低的應(yīng)了聲,“嗯?!?/br> 中間停車下來活動的時候,蕭霖盯著不住轉(zhuǎn)圈的劉猛看了好久,拽了拽003,“他不對勁。” 003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瞇著眼睛打量片刻,試探性的發(fā)表了自己的見解,“尿急?” 蕭霖扭過頭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后沖著他后腦勺糊了一巴掌。 呼吸了幾十分鐘冰冷的空氣之后,劉猛帶著顆稍稍降溫的腦袋回到了車?yán)铮^續(xù)上路。 他的腦袋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滿是血絲的雙眼看上去即瘋狂又絕望,好似一頭走投無路的野獸。 連續(xù)幾天了,劉猛都過著噩夢連連的日子。 白天的時候要趕路,不能睡;可是到了晚上,正規(guī)的休息時間了,他卻一次次的被從噩夢中驚醒。 他每晚都在夢境中無數(shù)次的重回萬作飛和趙鑫被砍死的現(xiàn)場,那飛濺的血花,那瀕死之人絕望而猙獰的面孔,都像是最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進(jìn)他的心窩。 這樣的夢境之后,往往畫面就會陡然一變,劉猛會清楚的看到,那個殺人如飲水般隨便的男孩,一臉漠然的將斧頭舉起,然后對著自己狠狠劈下! 疼痛,徹骨的疼痛! 那份疼痛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在一次次的循環(huán)往復(fù)中,劉猛已經(jīng)有點(diǎn)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 很多時候,劉猛覺得,其實那并不僅僅是普通的夢境,而是未來有一天的預(yù)演。 總有一天,那兩個孩子就會像解決掉那兩個人一樣,一聲不響的對自己下殺手! 事實上劉猛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這種結(jié)論,然而不論真假,他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再繼續(xù)這么下去了。 他已經(jīng),快要崩潰,快要發(fā)瘋了。 正想著,車子突然晃了下,然后就歪歪斜斜的停了下來。 劉猛愣了下,狠狠地捶了把方向盤,“草!” 這些天來,雨就一直沒停過,地上已經(jīng)積起了十來公分的積水,跟各種成分不明的污物混雜在一起,成了一汪暗黃色的水潭。而有一部分陷在泥水中的輪胎,此刻卻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扁。 從昨天確認(rèn)了劉猛的不對勁之后,蕭霖就一直關(guān)注著后面的情況,因此后面的車子一停,她也讓003停了車。 踩了剎車的003挺不耐煩,懶洋洋的看著后面,“又掉溝里了?” 蕭霖往后看著,皺了下眉,“不是?!?/br> 小貨車前面的一側(cè)明顯下陷,那么只有兩個可能:泥坑,或是扎胎。 劉猛陰沉著臉從駕駛室跳下來,一看徹底癟掉的車胎,臉更黑了。 蕭霖打著傘下去,一邊往那邊走一邊問,“怎么回事?” 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的劉猛就像是一只終于見到了火星的炸藥桶,轟然爆炸。 “草他媽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沒長眼不會自己看??!車胎他娘的扎破了,壞了!走不了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就他媽的只會問這一句話!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草,草草草!” 滿嘴粗話的劉猛臉漲得通紅,嘴唇泛紫,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好似隨時都會從眼眶中飛出來。他脖子和太陽xue的位置暴起一條條的青筋,唾沫星子不斷地從他口中噴出來。 看上去,這已經(jīng)是一個瘋子了。 隨后跟來的003剛好把這些臟話一字不落的聽進(jìn)耳朵里,臉?biāo)查g就耷拉下來了。 他二話不說,幾步走到劉猛面前,狠狠地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腳! 劉猛悶哼一聲,整個人一下子就倒飛出去好幾米,重重落地之后甚至又往后滑了幾米才堪堪停下。倒地之后的劉猛蜷縮成一只蝦米,半天沒動靜。 003幾步走過去,拿冷冰冰的斧頭抵著他的脖子,“你算什么東西,敢對她說臟話?” 蕭霖慢慢走過去,把傘塞到003手里,自己蹲下去,盯著劉猛只露在外面的小半張臉道,“你果然是瘋了么?” 003一手拿斧頭,一手打著傘,微微皺了下眉,用打著傘的那只手把蕭霖從地上拉起來,“別挨得這么近,說不定傳染呢?!?/br> 頓了下,又問,“殺了吧?” 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蕭霖想了會兒,嘆了口氣,“我只是很好奇,為什么說瘋就瘋了。” 雖然損失掉一個領(lǐng)路人很可惜,但是如果他真的瘋了的話,那么留一條命也沒什么用了。 這兩個人就在這里你一言我一語的,平平淡淡的語氣商量著一個人的生死,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是,在末世,死個人什么的,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淅淅瀝瀝的雨聲混淆了談話聲,使得一直在車上豎著耳朵聽動靜的劉慧過了幾秒鐘才終于勉強(qiáng)拼湊起外面的大致情形,她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別,別殺我弟弟!” 情急之下,劉慧根本來不及像往常一樣仔細(xì)摸索,一腳踩空,咕嚕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摔了出來,一臉扎進(jìn)泥水里,險些嗆死。 她掉下來的位置距離蕭霖不遠(yuǎn),濺起來的泥點(diǎn)子落到蕭霖褲腿上,形成一個個的大圈,有的地方還往下淌。 沒來得及拉著蕭霖躲開,003對自己有點(diǎn)小失望。 他沖劉慧道,“不殺你,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劉慧連滾帶爬的往一邊撲,因為看不見,第一次撲了個空,甚至方向都錯了,一下子跌到劉猛身上。她愣了下,摸了摸身下的人,然后就死死的摟住了,同時大聲哭喊道,“別,求求你們了,要是我弟弟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請你們千萬別忘心里去!他,他不是什么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