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與大黃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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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題。”老覃很干脆。 “我也沒問題,這個比例的話我愿意跟你換一捆甘蔗,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以五片蛇rou干的價格,把所有的甘蔗都賣給我,然后帶著rou干,趕緊回高原去和家人團聚?!备唛L說道。 “……”老覃有些猶豫了,換一捆甘蔗他可以得到一百片蛇rou干,這些rou干要是在高原那邊的話,應該能換幾百斤的粗糧了。就像這個年輕人說的,他這蛇干大,用水泡開之后一條都有好幾斤,而且它是rou,沒理由比粗糧還便宜的。 如果把這些甘蔗全部換掉,他就有六百五十條蛇rou干,這已經(jīng)是相當不小的一筆數(shù)字了,可是他心里還是有點僥幸心理,自己這些甘蔗,畢竟是能夠做種子的啊,亂世里的種子生意風險很大,同樣的利潤也很大,如果碰對了買家,一捆甘蔗完全可以換到一百片蛇rou干這樣的價位,如果自己的十三捆甘蔗全部按這個價位換出去,那利潤可是要翻倍的…… “老覃,別想了,聽我的,全部換了。”旁邊又有人給他出主意了。 “還是趁早脫手了趕緊回家,這臭烘烘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br> “是啊,他如果要的是我的東西,我早都點頭了,賣完了回家還不好?” “你也聽說了吧,最近怕是要不太平,等再過幾天,不管東西賣沒賣出去,我都打算要回高原那邊了。” “你小子這是走運了,還想什么想……” 一群漢子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老覃最終還是在他們的勸說下放棄了再留下來碰碰運氣的打算,他也是很想回家的。 “成,就按你說的。”老覃拿定了主意。 “我這箱子蛇rou干你數(shù)數(shù)看,只多不少,除了領路費,剩下的就都給你吧。”高長剛剛嘗過那些甘蔗,覺得挺甜,買賣過程也還算順利,并不存在明顯的欺客行為,所以也就不那么計較了,畢竟在這年頭,他活得比別人容易些,能大方就大方點吧。 高長他們背來的竹籠里,密密實實地疊放著蛇rou干,老覃一條條揭下來數(shù)著,數(shù)到五百條的時候,發(fā)現(xiàn)箱底竟然還有厚厚一層,臉上的笑意就跟著濃了起來,數(shù)到六百五十條之后,竟然真如高長說的,還剩下不少,當即數(shù)了六十五條給阿海,剩下的就都歸他了。 高長對于自己一只箱子里有多少貨,自然是清楚的,這些蛇rou干都是他和大黃一起整理的,一只箱籠里每層能平鋪大約八條蛇,壓得密實點的話,能裝個一百層左右。 第章 老覃得了便宜,又把所有的貨物都賣了,想著明天就要回家,心里十分高興,很熱情地說要幫高長把甘蔗搬到船上,高長打算再看一看其他東西,要沒有想買的,就早點回船上去好了,畢竟這個地方的氣味真的不怎么好聞。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這個小市場里又來了一群人,領路的那個跟阿海一樣,都穿著工作服,只是他領來的客人,卻是幾個白人老外,穿著也比較光鮮,一看就是大客戶。 “大羅,你幫我問一問,這幾個客人要不要羊!”在這間屋子里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直坐著一個老人,高長他們進來的時候,他也只是稍微站起來看了看,然后又失望地坐了回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老覃分甘蔗的時候他都沒往這邊湊,這會兒見這幾個人走進來,連忙就走上前去詢問。 “我說塔拉大爺,人家是e國人,還得從咱們這里買布呢?!边@個被叫做大羅的,看起來跟這個老人也比較熟悉,知道這個老頭想要的是布匹。 “這你別管,說不定他們愿意用換來的布匹再換我的羊呢。”老人一揮手,直接把大羅的話駁了回去,也許是粗獷的性格使然,但是這樣的舉動,看在高長他們這些南方人眼里,就稍顯霸道了。 “好吧好吧?!贝罅_似乎比較了解這老頭的脾氣,雖然有些嫌麻煩,但還是幫他問了問那幾個e國人,嘰哩嘎啦談了幾句之后,大羅對塔拉老頭攤了攤手:“不要,人家說e國現(xiàn)在野山羊都成災了。” “可我的羊不是野山羊啊,我的這幾只羊很溫順,等它們產(chǎn)下小羊羔,還能擠羊奶喝?!彼鬆敿奔钡卣f道。 “人家都說不要了?!贝罅_搖搖頭,看起來也有些不耐煩。 “你再幫我問問,再問問,他們要還說不要,那就算了?!彼鬆攽┣蟮?。 大羅點了一下頭,也不接他的話,直接又問了客戶幾句,但是那幾個老外似乎真的沒有想要購買的意思,一個勁的搖頭。 “不要?!贝罅_搖搖頭,對塔拉說了一句,就領著客人往旁邊去了。 看到那個老頭有些沮喪地坐回到墻邊,高長轉頭問阿海:“這老頭在這里待多久了?”這年頭一般人想換布匹,恐怕是不容易。 “嗨,都兩個多月了,他們家托人催了他好幾次,硬是不回去,老頭子脾氣倔得很。”阿海這會兒心情不錯,他剛剛賺了六十五片蛇rou干,其中一半上交,剩下的一半歸他自己,這些rou干,到時候怎么也能換個大幾十斤糧食,夠他們一家老小敞開肚皮吃好幾頓的了。 “他換布匹是要干嘛?”看這老頭的樣子,不像是喜歡做生意的人。 “他家兩個孫女,都快到嫁人的年紀了,沒有像樣的衣服,老頭子就帶了幾頭羊坐火車到這里,說是要換幾匹布給他孫女做嫁衣背面?!闭f起這個,阿海也有些唏噓,不過他也就是唏噓一下,不怎么往心里去,沒辦法,這年頭誰家的日子都是這么過的,要整天唉聲嘆氣怨天尤人的,那他們還活不活了。 “還不止這些呢,你看他那邊的那三頭羊,每天可不都得吃草嗎,這里又弄不到草,只好讓他們家人一次一次地托運干草過來,這托運可是要運費的,基本上就是用口糧來抵,估計他家里頭也快被逼得沒辦法了。”老覃說完,也跟著搖了搖頭,就這年頭,有幾個姑娘小伙能穿上像樣衣服的?還不都是將就將就著過了。 “你們知道什么?”旁邊一個年級大點的中年男人好像很不愛聽老覃的這些話,低斥了一句之后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也不容易,都是可憐人啊?!?/br> 幾個人被這一聲喝得有點沒趣,高長粗略看了一下,好像也沒什么要換的,就和大黃背上剩下的那一竹籠rou松,帶上那些換來的甘蔗,和老覃阿海總共四個人一起出了那家廢棄的網(wǎng)吧。 出來以后高長問他倆:“那塔拉大爺是不是還有故事???” “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家里窮,他老婆結婚的時候也沒能穿上像樣的衣服,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到死的時候還一個勁兒交代,家里的女孩兒嫁出去的時候,都要讓她們穿上像樣的嫁衣。塔拉這老倔驢就聽他老婆一個人的話,別人怎么說都不頂用,這不,為了換幾匹布,一個人在這個地方都呆兩個多月了,死活不肯回去。” 這群人日夜都在同一個屋子里呆著,沒事的時候除了說說話也沒其他消遣,對各自的情況都知道得很清楚,塔拉大爺也算是名人一個了,他的事跡更是經(jīng)常被人拿出來說道。 “當他家的女孩兒倒是不錯?!备唛L笑了笑說。 “可不是嗎,你說人活這一輩子圖啥,到死的時候,啥都是空的,就他家那倆閨女,往后的日子再苦,只要想想塔拉老爺現(xiàn)在為她們做的事,心里好歹還有點甜味不是?”阿海也有些感慨,他現(xiàn)在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出來討生活,只要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就啥苦都能吃了,人心都是一樣的。 “照你們這說法,塔拉大爺?shù)淖鞣ㄟ€挺對?”老覃有些不認同高長和阿海的說法。 “嘿,這對錯誰說得清?!卑⒑Pχ鴵u搖頭,他是有些敬佩塔拉大爺?shù)挠職夂蜎Q心,但是如果這人要是自家老爹的話,那他還真有點頭疼。 之后,阿海和老覃又問高長他們船上還有多少rou干rou松,問他還想換點什么,顯然是想通過自己在這個城市里的關系,多弄些高長手里的rou干rou松販賣到高原那邊。高長想了想,就跟他們說還想要點鐵鍋瓷碗陶罐之類的東西,要是能弄到鐵的話他也要,他們那小地方?jīng)]技術沒工具,想弄合金什么的是不太可能,打鐵還是可以實現(xiàn)的。 阿海他們說現(xiàn)在沒人能弄得到鐵,就算把關系找到軍隊里面也沒用,這些金屬武器,已經(jīng)全部都被控制起來了,各國政府還存在交換貿(mào)易,其他人根本別想沾手。所以鐵鍋估計也比較難弄到,瓷碗陶罐他們有辦法,這兩天應該能湊出來一些,到時候再找高長過去看。 把東西搬到船上以后,高長又問阿海:“剛剛那個叫大羅的,你認識吧?” “認識,在同一個碼頭討生活,大家都熟得很?!卑⒑.斎恢栏唛L為什么問這個,不就是那幾個e國人嗎,經(jīng)驗告訴他,多幫客戶跑跑腿總是不會吃虧的。 高長他們回到船上不久,白寶也回來了,臉色不怎么好,看來是不怎么順利了。 “什么情況?”高長問他。 白寶搖搖頭:“不好,彈藥武器都弄不到,金屬也弄不到,連柴油都很難弄到?!?/br> “那你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备唛L知道,白寶的目標就是這三樣東西。 “哼,也不算白跑,不來這一趟,哪天他們打起來了,咱還被蒙在鼓里呢?!卑讓毱綍r也沒少聽廣播,雖然很費油,但是為了不和社會脫節(jié),白寶基本上每天都要聽一會兒。 他自然不會事事都信廣播里說的,他有自己的判斷,也會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提取有用的信息。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廣播里這事那事說得挺熱鬧,半點沒牽扯到戰(zhàn)爭上,現(xiàn)實社會中卻已經(jīng)劍拔弩張了,看來除非你不聽別人說話,不然就沒有不被忽悠的。想必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人都跟他一樣,沉浸在廣播的世界里,自以為聰明地做著這樣那樣的判斷,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騙了個徹底。 “我沒跟他們說我們船上有布匹,就說有rou干rou松還有蟹殼粉這些東西,那邊給的價格很不理想,我打聽了一下藍光燈,這些人黑得很,咱們一船東西都換不到他們幾盞燈?!?/br> 說起來,這價格竟然不比孔教授換給他們的那兩盞便宜,想想也知道,孔教授帶兩盞燈到他們那里是賺外快去的,賣出的價錢,肯定比他自己買入的價格高了不少,他那個要是算零售價的話,在這個港口,應該能買到批發(fā)價才對,可惜事實卻并不像他們預想的那樣。 “我今天遇到幾個e國人,聽說咱們國家自己根本生產(chǎn)不出藍光燈,都是從e國進口的?!备唛L把自己今天晚上碰到幾個e國人,并且能聯(lián)系到對方的事說了。 “我也聽說了,明晚就去拜訪那幾個e國人,他奶奶的,這單生意就算做成了,還得被生生抽掉兩成的稅收?!边@可是兩成啊,一想到成堆的布匹rou干,就要這么被人生生拿走,白寶心里就很不爽,從來都是他白拿別人的,眼下卻被調(diào)了個兒。 第二天傍晚,高長找到阿海,讓他幫忙聯(lián)系大羅那邊的客戶,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被e國人請到了船上。這些e國人的船很氣派,要說高長他們那艘船是別墅級的話,人家這一艘就是莊園級的,由此可見差距。 這些e國人雖然都穿著軍裝,但是他們的船卻被裝飾得相當奢靡,其中一個個頭足有一米九的青年男子,好像是這群人的頭兒,長得挺好看,穿著軍裝就跟個貴族似地,氣質(zhì)也好,問題是,他總盯著大黃看什么? “你好,我叫奧古斯特?!蹦腥松斐鏊揲L美好的右手,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兩眼滋啦啦放著電,漢語不太標準,但是勝在聲音好聽。 大黃挺嚴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索亞,已經(jīng)結婚了?!?/br> 第章 那個叫奧古斯特的男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看著大黃和高長他們幾人,依舊是一副貴族姿態(tài),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分明帶著帶著幾分嘲弄和揶揄,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我根本沒那種意思,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他剛剛明明就是在勾|引我!”大黃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回到高長身邊,小聲地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