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影帝遭遇男神_分節(jié)閱讀_273
大廳瞬間變得很安靜。 晏長安微微轉(zhuǎn)頭,視線落在說話的女記者身上。 在沉默了三秒鐘之后,晏長安轉(zhuǎn)過身去望向陸然。 “對不起?!?/br> “我為我做的事情向你道歉?!?/br> 晏長安深呼吸一口氣,眸色微微暗紅,眼中充滿血絲。 “從今以后,晏長安再也不會打擾陸然的人生?!?/br> “再也不會,跟陸然有什么牽連?!?/br> 嗡的一聲—— 陸然的身體猛地晃了晃,舌頭被牙齒咬破,一股咸腥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他甚至連說不的權(quán)利都沒有。 “渣男!變態(tài)!” “死不悔改!” “沒一點道歉的樣子!” 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帶起來的,幾乎是所有人,全部被晏長安聽不出道歉誠意的幾句話給激怒了。 砰的一聲—— 會場大廳免費提供的礦泉水瓶子成為了最好的攻擊武器,一個人開頭,便會有第二個人跟上,第二個人動手,便是會引起所有人的蜂擁而上。 全場暴動。 那一天是陸然這一輩子遇到的,最最混亂的情況。 他的情緒接近崩潰,心如死灰,其他的事情都已經(jīng)差不多忘記,只有一個場景,終其一生,也無法忘卻。 晏長安脊背挺直,站在原地,昂貴的西裝上被潑滿了臟兮兮又黏又膩的飲料,甚至是額頭上,頭發(fā)上,也有水滴下來,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 他卻望著自己,一遍又一遍,比著口型,無聲的喊。 “陸然?!?/br> “走?!?/br> “快走?!?/br> 最開始安靜無聲,到最后震耳欲聾。 震耳欲聾。 陸然是被丁當(dāng)帶來的保鏢,四個男人強制從記者會大廳給駕走的。 直到車子開到醫(yī)院,陸然才被松開。 襯衫濕透,像是從水里拎出來的一樣。 臉色煞白,眼神空洞死寂。 丁當(dāng)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抓住陸然的胳膊開口道:“陸然…你…” 陸然沖著丁當(dāng)揮了揮手,擠出一個近乎于病態(tài)的笑容,緩緩搖了搖頭,想要開口說自己沒事,卻發(fā)現(xiàn)嗓子已經(jīng)徹底啞掉,發(fā)出哪怕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楚。 “陸然,晏男神…晏男神說只要記者會結(jié)束,阿姨…阿姨就會開始手術(shù)…” 丁當(dāng)哽咽到自己都說不下去,抓住陸然的手,幾乎是使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陸然,阿姨還在等著你,她還在等著你?!?/br> 提到李紅梅,陸然死灰一片的眼睛終于燃起了些許微渺的光亮。 微微闔眼,仰起頭。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陸然臉上所有可以看得見的,能夠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情緒已經(jīng)被徹底的壓抑下去,平靜的讓人心慌。 推開車門,下車,走向李紅梅的手術(shù)室。 丁當(dāng)坐在車?yán)餂]有跟上去,透過車玻璃看著陸然的背影。 單薄,瘦削。 為什么同一個人,現(xiàn)在看上去卻讓人這么難過呢? ———— ———— 陰鷙的笑容,說不出來的快意。 晏紹仰著頭,哪怕是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戴著鐐銬,此時此刻卻也忍不住勾起一個狠辣的笑容。 還有什么比晏長安身敗名裂,還要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晏長安毀了他的一生,他也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這個世界從來都很公平,不是嗎? 當(dāng)初他在調(diào)查陸然的時候就知道他有一個躺在醫(yī)院里要死不活需要換腎的母親,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晏紹開始留意可以跟李紅梅配型成功的腎源。 晏紹幾乎是沒有浪費多大力氣,便是在黑市上面買到了可以換給李紅梅的腎源。 不知道應(yīng)該說陸然這么多年足夠愚蠢還是迂腐,的的確確他是在尋找適合李紅梅的腎源,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走見不得光的這條通道。